二人来到魔法司,哈维已等在那里,将二人领了进去。来到会议厅,仍是安排二人坐了。过了一会,史丹等魔法行会的人到了,史丹等人也不看琳达,自顾自地在那里坐着。又坐一会,门外进来个人,四十来岁年纪,中等个子,脸堂黝黑,脚步沉稳。身穿紫色的袍子,看料子颇为体面。史丹等人都是站起,向那人寒暄。
琳达心道:这人大概就是左司了。便也站起身,却听史丹道:“戴皮尔副司长,好久没见。”那人向史丹点点头,道:“史丹主事,近来可好啊?”
琳达心道:这人这么个派头,原来只是副司长。
那戴皮尔向琳达二人扫了一眼,也不招呼,在主座左手边的位子坐了。
又过了一刻来钟,门外又走进两个人,当先一人穿着绯红色的袍子,个子不高,略略有些瘦小,面容白净,也是四十来岁,身后一人穿着紫袍,却是个大高个。史丹等人又是站起,欠身道:“左司,副司,你们好。”
那白面红袍人一脸笑意,点头道:“史丹主事,辛苦你们跑一趟了。”史丹忙道:“哪里,哪里,为王庭办事,我们也很荣幸。”那白面人又看了看琳达,道:“这位想来就是琳达法师了,呵呵。少年有为。”
琳达正在发愣,不知该怎么称呼。一旁哈维道:“快,和左司问好。”琳达心道:原来这瘦小的汉子,竟是左司。忙欠身行礼。左司笑道:“哈哈,免礼免礼,坐吧。”说着话,这白面人在主座坐了,那高个子坐在他右手。
琳达史丹等人也坐了。却听左司道:“这布雷他们的信我收到了。他们没能和你们一起回来,是吗?”
琳达微微有些鼻酸,道:“他们,他们可能都战死了……”说着眼圈发红。
左司点点头,肃然道:“他们为国捐躯,都是好样的!王庭不会忘记他们,南国的百姓,不会忘记他们。琳达法师,你们这趟为国犯险,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南国的英雄。”
琳达被他几句话说的,豪气生出,竟是有热泪涌上眼眶。她在塔克村闯了祸,本来十分自责,总想着能弥补自己的过错。她两年来漂泊在外,想的就是能衣锦还乡,受人认可,却终究求而不得。眼下这王庭的左司,竟然对自己有这么高的评价,琳达想起这些年在外漂泊的辛苦,想起在桑德兰几次的犯险,竟是不禁要落下泪来。
只听左司道:“好了,琳达法师,把这趟桑德兰之行,和我们说说吧。”
琳达深吸一口气,将眼泪忍了回去,便将在桑德兰所历所见,和诸人说了。她已在魔法行会说过一回,眼下说的较上回更为顺畅,说了伽尔达希斯能成魔法巨炮,需要龙纹石作弹药,又将几人如何在乌尔堡取得龙纹石的经过说了。
左司听得认真,还不时点头。半晌,琳达将事情讲完,左司点点头,又问了那魔法巨炮的细节。琳达没有亲眼见到,都是灰袍告诉她,便只能按着灰袍所说转述。左司又问了几句,见琳达再无话,便停了片刻,道:“琳达法师所述,与飞鸽信上相符,但更为详细。各位怎么看?”
诸人都是沉默片刻,似在思索,却听那高个子的紫袍人道:“既然琳达法师所言和信上所说相符,自然还是可信。我们恐怕不能掉以轻心,还是早作安排,以备不测为好。”
左司点点头,却听那戴皮尔副司道:“安排我们也做了,我们不是已经派了人,去打探龙纹石的下落了?只是魔法巨炮一事,匪夷所思,耸人听闻。说不定是桑德兰人故布疑阵。眼下桑南两国关系紧张,天知道桑德兰人又在想什么诡计,好分散我们注意,从中牟利。据我们的线报,桑德兰的国王可不想打仗,只想以打仗为威胁,好在贸易上得些好处。这魔法巨炮一说,难说是桑德兰人故意放出的风。要是我们风声鹤唳,怕了他们,便中了他们的圈套了。”
那高个子道:“戴皮尔,如果魔法巨炮只是恫吓的计策,那塔克村的事,怎么解释?”
戴皮尔嗤笑一声,道:“塔克村的事情众说纷纭,没有定论。但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么个小女孩,会有能力激活那样的法术,毁掉村子吧?是,我知道,她是法比安的外孙女,用幻龙魔光炮炸过道尔顿的大楼。但幻龙能和伽尔达希斯相提并论吗?这小女孩糊里糊涂的,以为自己激活了伽尔达希斯,我们做大人的,也跟着糊涂?”
一旁哈维道:“戴皮尔副司,听法比安法师说,这确有可能造出这样的魔法巨炮,也许……”
那戴皮尔摆摆手道:“法比安虽然是前辈,但他是研究魔法阵的,魔法炮他可不是专家。我研究魔法炮十几年了,我会不懂?这小女孩说是有这魔法巨炮,但她可没亲眼见,是那银贤者肖恩告诉她的。银贤者似乎与魔法行会不睦吧?他的话可信吗?”
琳达听他质疑灰袍,微微起急,想要插话,却听他接着道:“何况龙纹石虽然是宝物,但我从没听说龙纹石有这样功效,魔法行会不就有两颗吗?要是能有这样威力,我们早研究出来了。我看我们还是别太异想天开了。”
那高个子道:“那为什么桑德兰人,要这么兴师动众地抢夺这龙纹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