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本来只道这孙大嘴是个浑人,没想到竟说出这番道理来,都是心中叫好。当下已有不少人附和起来。
那高聪见状忙道:“孙朋友,那你说紫月教做这个位子挺好,难道紫月教中还有比许护法更适合的人选吗?”
孙德雄嚷道:“紫月教难道就只有许天锡一个人吗?依我看,柴护法就不错!”
此话一出,竟立时就有人附和。一人喊道:“对,柴护法武艺又高,还通术法,柴护法比许天锡合适。”
孙德雄接着喊道:“而且柴护法做人做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光明磊落。人也仗义,是混咱们江湖道的。说大的,赈济灾民,都是柴护法出力,说小的,有啥江湖纠纷,柴护法也没少受累。怎么着不比他许天锡强,各位说对吗?”
众人纷纷大声应和。那木台上,许天锡脸色铁青。木台下,柴婧也是一阵尴尬。一旁琳达却是暗暗高兴,心道:就是,柴姐姐哪点比那许护法差了?
那高聪忙出来打圆场,道:“各位,柴护法在教内身居要职,常常在外,事务繁忙,恐怕没办法分身出来,做这副盟主之位。何况,做副盟主,不是凭武艺、法术就行的,还是要看待人处事的本领。”
那孙德雄却不饶人,喊道:“我们都是江湖人,不比武艺、法术,难道比吃饭睡觉?依我看,这台子也有,我们就摆个擂台,让许护法下场和柴护法比试比试,倒瞧谁武艺高些,谁够格谁不够格,对吗各位?”
江湖群雄有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闲人,立时就有人应和起来,喊道:“对,让他们比比。”“对,让紫月教先比,然后再和郑帮主比。”却也有受过紫月教好处的,不愿看紫月教火并,当下默不作声。
却见郑齐山在台上拱了拱手,朗声道:“诸位,听我一言。说让柴护法做副盟主,我是赞成的。柴护法去真观寺求药,与我帮有大恩,何况她虽是女流,做事爽利,实是女中豪杰。但是说要让许护法和柴护法争位,这毕竟是叫紫月教内斗,咱们何必让神教为难?何况柴护法还没说话,咱们何不先听听柴护法怎么说?再来议论不迟。”
众人见他说的有理,就有人喊道:“对,柴护法,说两句。”
一旁白云傲见这选副盟主,变成了自己教内的内斗,本来想说两句压下去,让郑齐山坐了这位子。但他与郑齐山推让几下,郑齐山却始终不肯,执意要听柴婧说说,白云傲无法,只得道:“柴护法,你便说两句吧。”
柴婧见教主有领,便几步走上了木台,对着众人一拱手,道:“各位,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无意这副盟主之位,何况正副盟主都由紫月教来做,总不大好。还是郑帮主来做吧。多谢各位!”说罢又是一拱手。
众人见她只说了寥寥数句,还要让她再说。白云傲道:“柴护法说的有理,这西南七州,毕竟不是只有紫月教,副盟主之位就由郑帮主做了。”
郑齐山还要推辞,白云傲道:“郑帮主,你再推脱,可就是不赏脸了啊。要是没有异议,各位喊个好字,让郑帮主做副盟主,好还是不好!”
诸人见白云傲说话了,都是高声喊道:“好!”
郑齐山见推辞不过,只得应了。五龙帮等人都是欢喜庆贺,长青帮的人也来祝贺。群豪见此事定了,也都是皆大欢喜。只许天锡、余门长等人是寒着脸,许天锡身后的教众,也都是脸色不善。那高聪走到许天锡身旁,低声道:“护法,刚才柴护法那话,是针对你呐!”
其实柴婧说正副盟主都让紫月教占了,不大好,只是发自肺腑,并不是针对许天锡。许天锡等人却是听者有意了。许天锡看了看柴婧,又看了看郑齐山,口中“哼”了一声,却没说话,只是陪着站在那里。
群豪各自庆贺,眼见到了中午时分,许天锡又安排众人坐了,给众人上了斋菜,众人吃喝取乐,不在话下。
白云傲、郑齐山与各个帮派的首领共坐一桌,一边吃,一边商定势力划分。这两年变化不大,各帮派仍是守着自己的地盘,有的小帮派受了吞并,这势力便归了大帮派。一顿饭的工夫,诸人都已商定,互有退让,各自也还都满意。
到了下午,群豪见再无事端,有的在山上逗留一阵,赏玩这云雾峰、紫月台上风景,有的便早早告退,下山去了。
等到黄昏时分,群豪大半已走了。偶有几个再山上小住一晚,第二天再走。柴婧挂念着琳达的事,见诸人已走,已无大事,便带着琳达与亚班,去找高聪。这高聪是掌管消息线报的尊者,专管着消息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