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弟子都退在一旁,院落中间泰州派五人加上亚班,与两名黑衣人相斗。董元鹏越斗越是心惊,费正武艺精强,甘不平功力稍弱,但也在伯仲之间,三人都是成名的中洲剑客,眼下三人合力,与那阔剑客相斗,竟是半点占不到上风。那阔剑客初时,还以驳杂剑法应对,眼下已使出真实本领。这人剑法光明磊落,却粗犷豪放,与中洲武学大有不同。这人剑法精湛,再斗一阵,恐怕要占上风。董元鹏只盼另一边三人,能胜过对手,好过来合攻。
另一边,虞、任二人与亚班夹攻那使剑的黑衣人,本来已占了上风。却听那人低低怪笑几声,亚班心中一紧,暗道:这人要使那诡异剑法了。果然那人长剑向左递出,倏地向右刺来,已攻向中间的任天明。任天明已得了亚班提醒,知道敌人剑法怪异,但仍是一惊,急忙回剑守御。
那黑衣人长剑晃动,忽地剑芒跳起,向亚班面门刺来。亚班流水剑回撤,格开这一剑,长剑在身前舞动,守住门户。就听叮当一阵响,已格住了黑衣人几剑。虞、任二人见那人攻亚班,也挺剑上前,上下两路,分别攻那黑衣人。
这番相斗,与上次又有不同。上次在五龙帮,亚班与韩百胜合斗这人。韩百胜武艺逊着虞、任二人一筹,亚班剑法又有精进,此番又是三人合击,几招过去,已然压制住黑衣人。只是黑衣人剑法诡异多变,虞、任二人都不敢过于相逼,只是稳扎稳打,渐渐已是攻多守少。
却见黑衣人剑芒闪动,长剑分刺任天明与亚班。二人回剑格挡,虞开见有机可乘,低喝一声,已一剑刺向黑衣人前心。黑衣人不慌不忙,左掌横出,朝虞开剑上架去。就听“当”一声,蓝光闪动,黑衣人左掌上多了一层坚冰,将虞开长剑挡住。虞开喊道:“是寒冰掌!”
黑衣人长剑疾出,又是攻向任天明和亚班,将二人逼退,左掌往前伸出,一道坚冰打出,直逼虞开身前,虞开忙回剑,将坚冰格开。黑衣人身形已向后飘去,口中低低念咒,长剑横扫,一片冰凌从剑上扫出。虞、任、亚班三人,长剑舞动,尽力格挡。黑衣人掌上坚冰又是聚起,一掌掌从远处攻来,虞、任、亚班三人竟是一时近不了身。黑衣人怪笑几声,忽地一声喊。
众人仍是不懂他喊的什么,那阔剑客却似是听懂了,阔剑挥舞几下,就要向后退去。董元鹏看出端倪,喊道:“他们要跑了,截住他们!”手中长剑生风,已使出太平剑法,费、甘二人也是长剑舞动,与那阔剑客酣战。
那使长剑的黑衣人,突地使出法术,虞、任、亚班三人,都是难以近身,那黑衣人游走几下,已近墙边,紧接就要向上跃起。忽地一道白光闪过,只攻向那黑衣人。黑衣人手掌疾出,手中坚冰与那白光一对,将那白光抵去。那白光力大,那黑衣人一个趔趄,仍是站住。却未等他站稳,又是一道红光“嗖”的飞来。
黑衣人真也了得,长剑疾伸,剑尖已抵住红光,手腕一动,已使出避魔剑诀,将那红光破去。黑衣人抬眼看去,却见一旁一个番邦少女,手中白光闪动,另又一个文士打扮的,二指伸在身前,指尖上一点红光。那文士喊道:“小姑娘,好个七魔弹。”那少女也道:“大叔,你的离火咒也不赖。”
虞、任、亚班三人,见琳达和方廷玉阻住黑衣人,忙围了上来。琳达喊道:“亚班,你们围住他。我们两个用法术攻他,看他哪里走。”
那使长剑的黑衣人,看看亚班等人,又看看琳达二人,仍是低低笑了几声,忽地长剑横在身前,低声念起咒来,却见那长剑上蓝光闪动,一阵寒气逼人。虞开喝道:“别等他施法,大伙一块儿上!”
诸人挺起长剑,施起法术,就要合攻。忽听一人喝道:“住手!”
就见一人从墙上跃了下来,穿着灰衫,头发灰白,正是泰州掌门章问心。
董元鹏等人都是一惊,手上缓了下来。那阔剑客也无相逼之意,阔剑空舞两下,跳出站圈。院落中的诸人,都是停了手,董元鹏道:“师父,您怎么醒了?”
章问心道:“这昏睡咒又能困我多久?师父这么多年,清心诀是白练的么?”
这方廷玉的昏睡律令咒,能困常人一日一夜,这三日来,方廷玉每隔半日,就要上章问心处补上法术,就怕章问心提前醒来。但章问心功力精深,他虽不会法术,但修习清心诀已久,对术法的抗性,非常人所及,是以竟然醒了来,赶来了这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