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扬也不知要几头妖兽够用,于是另在那四头受伤的妖兽之外买了头四阶血足狼。 又经过一阵软磨硬泡,最终程屏实在招架不住,以八折,也就是四刻清灵液的价格卖给了他。 “这些妖兽弟子立刻让人准备,会尽快送到师叔住处。”程屏道,“您看还有其他事儿吗?” “没了。”许扬刚才虽是身陷险境,不过好在有惊无险,这会儿又捡了把大便宜,倒是挺开心,“那程师侄忙吧,我先回去了。” 程屏好容易打发了这位“砍价狂魔”,也是松了口气,忙道:“我送师叔出去。”心中却在暗叹,那头血足狼少不得要自己贴点清灵液给宗门了。 …… 驭异殿外,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流过。 溪水中荷花盛开,在微风吹拂下,深红、浅红、深绿、浅绿摇曳轻舞,妖娆不可方物。 一名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轻男子在几名女弟子簇拥下正由溪边走过。 他虽穿着宗门的青色长衫,却在腰间绑了根白色云纹锦带,搭配脚上的蓝缎小舞鞋,显出颇为与众不同的风情。 不远处,两个过路的内门弟子转头间目光正落在他脸上,立刻便被他高高束起的墨色长发,略施胭脂线条柔和的脸颊,以及妩媚至极又带着一抹挑逗的双眸所牢牢吸住,再也无法挪开眼睛。 其中一人失神轻叹:“玉郎荷花,简直如画中走出一般。” 另一人连连点头,“不愧是雅榜第二的俊男,每次看到他我都如在梦中……” 那男子察觉到那些痴迷的目光,当下又微微扬起了头,现出一段白皙的脖颈,立刻便听到远处压抑不住的赞叹。 他媚眼轻瞟那两人,享受着她们对自己的沉沦,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那两名女弟子当即僵住,兴奋地声音发颤,“他、他在冲我笑!冲我笑了!啊——我的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你少自作多情,那是对我笑的!” “要是能一辈子都这么看着左师弟,让我死都愿意……” 左师弟沿小溪款步来到驭异殿前,眯起双眼,等待着习以为常的赞美袭来。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却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诧异地向驭异殿大门望去,立刻皱起了眉,“驭异殿怎无人把守?鲁函和石昭春这两个家伙跑哪儿去了?” 他身后一名高颧骨的女弟子忙上前两步,陪笑道:“她俩?嘿,八成又跑哪儿抱着雅榜偷懒去了。” 左师弟脑海中浮现出鲁函和石昭春看着雅榜上自己风姿卓绝的画像,不停擦口水的样子,又是得意一笑。 “算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她扫了眼身后“跟班”拎着的精致月琴,“我都要等不及让屏姐姐听我新学的曲子了。” 待几人进了驭异殿,左师弟却是不由暗暗吃惊——重兽舍的石墙上一个硕大的破洞,不少弟子正神色焦急地进进出出,期间还能看到有人受了伤。杂兽舍那边虽好一点儿,却也有不少人忙碌着,搬出不少损毁之物。 他忙拦住一名弟子道:“这发生什么事儿了?” 那人转头看到是他,立刻露出讨好的笑意,“是左师弟啊。刚才那头赤钢蚺脱笼了……” “什么?!”左师弟大惊,失声道,“屏姐姐没事儿吧?!” 那弟子自是知道他说的“屏姐姐”是谁,忙道:“程师姐只是受了点儿轻伤,没什么大碍。” “她在哪儿?” “好像还在重兽舍……” 左师弟没等她说完,便已眉头紧蹙,朝重兽舍快步而去,刚走出十多步,正看到自己的屏姐姐与一个年轻男子并肩而来。 他立刻神色焦急地迎了上去,一把抓住程屏缠着绷带的手臂,用极为夸张的语气道:“屏姐姐,你怎么受伤了?” 他媚眼望向程屏,“流了这么多血……秋儿好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