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轻柔和煦的太阳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房间。
叶笙歌眼睫颤了颤,缓缓从睡梦中醒来。
看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她怔了一会儿才意识回笼,这是傅予深的房间。
她昨天和傅予深领了结婚证,以后就要住在这里了。
叶笙歌从床上起来,小腿上的伤痕已经开始愈合。
傅予深让老管家送来的那支药膏,还挺好用的。
吃早饭的时候。
傅鹤轩坐在主位,叶笙歌在傅予深身旁的位置坐下。
傅鹤轩怎么看怎么喜欢,乐得眉开眼笑,“予深啊,最近挑个好日子,给你和笙笙把婚礼举办了!正好也把你们结婚的消息公布出去!”
傅予深微微点头,“好。”
叶笙歌一惊,忙在餐桌下用腿轻轻碰了一下他的。
傅予深呼吸一滞,垂眸看过去,叶笙歌的腿轻轻挨着他,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他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温度。
傅予深眼神暗了暗。
偏头朝她看去,以眼神询问,怎么了?
叶笙歌悄悄凑近过去,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我们昨天才签了离婚协议,一年后离婚,现在把结婚的事情公布出去,以后再离婚多麻烦啊。”
傅予深眉心蹙了起来。
叶笙歌继续压低声音,“所以,婚礼什么的先不用举办了,结婚的事情也不用公布出去了,你说呢?”
傅予深眸色深沉,看了她好大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叶笙歌转头看向老爷子,弯眼睛笑道:“爷爷,婚礼的事情过段时间再说吧,先不着急。”
傅鹤轩怎么不急,早就盼着抱孙子呢。
“笙笙啊,总归结婚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情,你们想过一段时间再办婚礼也行,但是别让爷爷等太久啊。”
叶笙歌乖巧地笑了笑,说了几句别的,把这件事暂时揭了过去。
老爷子不在景园住,吃过早饭便回了老宅。
今天是周末,傅予深不用去公司。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了一件宽松的薄款毛衣,骨节分明的手指翻着一本财经杂志,一举一动都透着散漫矜贵的气质。
叶笙歌想起昨晚的药膏,眼珠微微转了一下,跑上楼把药膏取下来,拿着药膏走到男人面前,轻咳一声不自在地开口,“这个药膏挺好用的,你手腕上不是有一个牙印吗,可以涂一下试试。”
他垂眸看着杂志,头也不抬,“不用。”
叶笙歌眨了下眼睛,“难道这个牙印你要一直留着?”
男人视线终于从杂志上离开,掀起眼皮看她,语气凉淡,“不是一直想着和我离婚,还管这些?”
叶笙歌:“……”
他注视着她,目光灼灼,眼眸黑而深,“如果我说,这个牙印我想一直留着呢。”
叶笙歌:“???”
这什么癖好?
还有人喜欢往自己身上留疤的?
叶笙歌隐约记得,自己当时咬他也没有咬这么狠啊,牙印居然一直留到现在都没消?
好吧,既然他不想涂药膏,叶笙歌也不强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