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深的视线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看见墙上挂着好几幅古画,均是难得一见的珍品,看来,贺秋儒很喜欢古画……
傅予深上前一步:“贺老先生,你很喜欢郑青玄的画?”
提起郑青玄,贺秋儒眼前一亮,指着一旁墙上挂着的古画,“是啊,我很喜欢他,收藏了他很多画!”
傅予深淡声开口:“我刚才看了一下,您这里没有郑青玄的《香山枫叶》图,如果您喜欢的话,我可以赠送给您。”
贺秋儒一惊:“你有《香山枫叶》图?”
傅予深点头。
贺秋儒捋了捋胡须,半信半疑:“你要赠送给我?什么条件?不会又想让我治病吧?”
傅予深:“是,有个紧急的病人,希望您能救治一下,不仅《香山枫叶》图赠送给您,您若是喜欢其他的古画,也全部赠送给您。”
全部赠送……
贺秋儒吃了一惊,这么大的口气。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他肯定不信。
但是傅予深嘛,他自然认识,放在傅予深身上,这不是夸下海口,而是完全有能力做到……
那幅《香山枫叶》图,他是真的很喜欢,但是出山治病……
贺秋儒纠结不已。
好几分钟后,贺秋儒一脸忍痛地摇了摇头:“不行,我说了以后再也不看病,就是再也不看!”
傅予深闻言,眸色蓦地一沉。
沈妄脸色已经无比难看:“老头子,你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贺秋儒弱弱地瞅了一眼顶在脑袋上的手枪:“你已经给了我罚酒。”
沈妄嗤笑:“那你还不去治病?”
贺秋儒:“我说过以后再也不看病,怎么能食言?”
傅予深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冰冷急切的语气恢复到一种刻意压制的平静:“贺老先生,我妻子生命垂危,希望您能去看一下,不管您有什么要求,我都能满足。”
听见这话,贺秋儒陡然变了脸色:“你刚才说什么?”
傅予深:“不管您有什么要求,我都能满足。”
贺秋儒急了,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是问前面一句,你妻子生命垂危?你妻子……不是叶笙歌吗?”
傅予深:“是。”
沈妄听见这个“是”,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贺秋儒焦急不已:“她怎么了?生什么病了?你想让我医治的病人是叶笙歌?”
说完看向沈妄,“你想让我医治的病人也是叶笙歌?”
傅予深与沈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点了下头。
贺秋儒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早说啊!如果是叶笙歌,我什么都不要,立马去给她治!她怎么了?怎么会生命垂危?”
沈妄眼眸微微眯起:“老头子,你这个态度……”
贺秋儒梗着脖子:“我这态度怎么了!我特别喜欢叶笙歌啊!浥轻尘啊,我很喜欢她的画!我还在网上专门关注她的消息呢!”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部老年手机,屏幕上字体非常之大,关注了很多叶笙歌的新闻。
就连今天白天的认亲宴,也专门关注了,怪不得知道叶笙歌是傅予深的妻子呢。
傅予深;“……”
沈妄:“……”
原来是叶笙歌的粉丝。
辛辛苦苦劝说这么久,什么好处都给了,压根比不上叶笙歌三个字管用。
早知道早把叶笙歌的名号搬出来了。
贺秋儒一听是叶笙歌生病,也不用傅予深沈妄催了,急急忙忙就倒腾着一双老寒腿往外跑,甚至比傅予深沈妄走得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