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苞儿,怎么说?”张飞一愣,不知其意。 “兴国,曹操分兵?”赵云似乎明白。 “不出所料,只要我骑兵骚扰其粮道,曹操定会遣将来追,只不过没想到曹操竟然这么舍得大力,看来曹操真的是被咱们撩拨的太狠!”张苞嘿嘿笑道。 “哦?果真来了?”张飞大眼一瞪吗“如此说来,大哥那边岂不是追兵少了?” “刚刚刺奸传来,曹操兵分路,四路北上围剿,一路南下夺取江陵,一路西南追击伯父!”张苞将得的的消息告诉两位,“不过,由于损失粮草,曹操大营至少要三至五日才能行动!如此,大伯父那边已经安全,可以进行诱饵计划了!” “既如此,那谁去诱?”赵云问道。 “自然是父亲您啦!现在曹操以及诸将恨你入骨啊!嘿嘿!”张苞笑嘻嘻说道。 “……”赵云一窒,满脸好笑却又不敢直接嘲讽的看着张飞。 “哼!你这兔崽子!拿你爹当挡箭牌!”张飞口中大骂张苞,脸色神情却是十分享受,任谁能被曹操记恨,那便是莫大荣焉,“苞儿,为何不直接打出汝之名号?” “父亲,正所谓箭射出头鸟,儿子年轻,还不想放浪!这个功绩放在您身上恰得其所,若是给我,那便是招人嫉恨,会容易被干掉的……”张苞一板正经地解释道。 “你……”张飞一口气被噎,无语起来。 “哈哈!”关兴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赵云蔻尔,转脸对张飞道:“翼德,兴国此言看似贪生怕死,实则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兴国年仅十六,倘若一直锋芒毕露,定会如孙策那般叫人暗算。军师曾言,郭嘉虽死,可校事府那帮人依旧在,不可不防!” “哼!”张飞没好气,冷哼一声。 “哈哈,父亲!不必如此,此战定然让曹操大军疲于奔命,最后中军师计矣!届时父亲便是大功一件!若是能取江陵,则再好不过!”张苞笑道。 “哼!若是没成,看老子怎揍你!”张飞起身,而后大吼,“全军听令,立刻随我奔袭临沮!” “诺!”众人大声领命。 “轰隆隆!”五百铁骑一人三马,竟然自襄樊大道,堂而皇之向临沮城而去,只是这速度却似乎不是那么飞快。 第二日,当阳北二十里,夏侯惇、夏侯渊、张郃、张辽四人带着六千骑兵五千步卒北上,曹操则停留当阳大营,等待旍阳、编县粮草。 “报!将军,铁山谷发现张飞踪迹! “报,将军,襄樊大道仙女峰发现张飞踪迹!” “报!将军,已经确定,张飞所部已渡过沮水,奔袭编县!! “什么?”夏侯惇、夏侯渊、张郃、张辽四人一听均是一愣。 “张飞莫不是疯了?孤军北上?”夏侯惇懵了,本以为张飞在袭击粮道后,回择机南下与刘备汇合。可是看张飞这行军,明显是想继续突袭编县,抢夺编县粮草,以图断绝当阳大军粮道,拖延大军追击,给予刘备逃脱时机。 “张飞多少人马?”夏侯惇赶紧问斥候。 “禀将军,张飞所部全是骑兵,斥候数马,大约千匹!”斥候赶紧回答到。 “张飞所部距编县多远?可曾发现你等?”夏侯惇又问。 “大致相距四十里!至于张飞所部是否发觉我等,无从所知,不过张飞未曾派兵驱赶,想必应是未曾发现。” “编县何人所守?”夏侯渊问起张郃。 “张南、焦触五千大军,屯有十万粮!”张郃回道。“此二人颇为机警,不过吾就是担忧张飞使诈……”这两人是自己的老部下,为人忠厚,有点机智。 “将军,吾建议大军直扑编县,骑兵先行,步卒后行!否则以张飞所部骑兵之速,恐难以追击!”张辽出身雁门,深知骑兵行动之快,这张飞不知从何得到这匈奴战法,打不过就跑。 “文远所言在理,儁义汝率五千步卒,吾与妙才、文远率轻骑奔袭,此地距编县一百二十里,一日可至!”夏侯惇决心轻骑快进,留张郃缓行,“儁义,汝率军亦快速行军,待我击溃张飞,汝堵住张飞退路!哼!编县,便是张飞授首之地!”夏侯惇见张飞竟然以小股骑兵突袭重兵把守的编县,只要编县守住,而自己大军围上,张飞便是瓮中之鳖! “诺!”夏侯渊、张郃、张辽三人领命。 众人随即分兵,骑兵快速北上,与张郃步卒逐渐拉开距离。 夏侯惇率兵又狂奔半日,进军五十里,来至沮水边上。 “可恶,竟毁掉浮桥!妙才,可曾寻至渡河处?”夏侯惇见沮水水急,浮桥早被张飞所毁,片刻间又无良渡,只好派人寻一浅水处过河。 “将军勿忧,张飞自断退路,说明其已存死志,欲拼命阻断我军粮草!可喜可贺!”张辽却反过来安慰道,“张飞过沮水,前有编县挡路,后有我大军追击,左有沮水相拦,右是漳水相阻,只要我军过沮水,其定然难逃!” “哈哈!文远言之有理,大善!妙才,抓紧时间过河!今日定要至编县!”夏侯惇闻言大喜,似乎看到张飞四面楚歌之惨状。 “元让,吾认为应当派斥候渡河查探,倘若张飞趁机半渡而击,我军将死伤惨重啊!”夏侯渊谨慎道。 “嗯!”夏侯惇大声道,“来人!遣人过河查探!” 说罢,便焦急等待消息。过了半个时辰,对岸传信没有伏兵,夏侯惇才决定过河。“哈哈!张飞不过如此,竟然不在此设伏,倘若趁机埋伏我等,我定就算不吃败仗亦要损失兵力。” 又耗费一个时辰,夏侯惇骑兵终于完全过河。 “全军加速,务必日落前抵达编县!”过河的夏侯惇意气风华,张飞不攻击自己,定是未发现自己行踪,去奔袭编县去了,此地距编县已经不足三十里,大军顷刻便至! “诺!”夏侯渊、张辽立刻驱军奔向编县,生怕张飞趁机夺城。 三十里地,在夏侯惇全力行军之下,不出一个半时辰便至。 “报,将军!编县城头平静如常,城头遍插张、焦两杆将旗!”斥候来报。 “可曾发现张飞踪迹?”夏侯惇眉头一皱,不悦道。自己率军一日奔袭一百二十里,劳累一番就是为了打杀张飞,可是编县竟然如常? “没有发现张飞踪迹?”斥候老实道。 “嘶,莫不是张飞已经攻下编县,故意插上张南、焦触二人将旗?”夏侯渊沉声说道,实在是张飞前些日子袭击大营,太让人心惊了。连如此严密守卫的曹操大营都被张飞所入,那小小编县又有何能抵挡张飞? “速去打探!”夏侯惇连忙吩咐人去打探,“文远,且去问问,编县是否还为我军所有?“ “诺!”张辽应道。拍马前去相询。 而此时编县城头早已慌作一团,张南、焦触一听南门竟然有骑兵,顿时一惊,要知道此刻荆州上下全是丞相军队,唯一的骑兵便是张飞所部,吕虔败退的士卒早已将消息传回! “呔!城上何人?吾乃丞相座下张辽,张文远,管事出来答话!”张辽城下大声质问。 “啊!竟是张辽将军?”张南、焦触两人相视一眼,觉得不可思议,张辽将军不是跟随丞相南下追击刘备么,为何返回此处?两人瞬间感觉不妙,警惕立即提高。 “咻!”一支弓箭瞬间射到张辽面前,晃悠悠个不停。 “呔!此乃编县!丞相重地!张文远将军早已虽丞相南下,汝到底何人!为何冒充张辽将军?”张南喝问。 “本将军坐不改姓行不更名,吾乃雁门张辽张文远,城头何人,报上名来?”张辽一气,大叫起来。 “哼!休得胡言!两個时辰前,有人自称虎豹骑从南边来,被吾等识别,乃张飞所部假扮!说,汝到底何人,为何假扮张辽,此来何故?否则小心吾建不利否?”焦触得意道。 “这……”张辽傻眼,城头者二将死活不认自己,只是不知其是否已经投敌,否则哪能不知道自己姓名?虽然都是降将,但也是见过的,应当认得。 念及此处,张辽拍马便回。 “将军!城头应是张南、焦触二人无疑,可是其声称吾乃张飞差人假扮,两个时辰前有人假扮虎豹骑,被其识破!”张辽躬身道。 “嗯?还有这状况?”夏侯渊一愣,刚见张辽与城头互喊,还以为编县早已被张飞所夺。 就在这时,大军背后忽然狂奔而来两骑。 “报!” “报!” “这……”夏侯惇、夏侯渊、张辽三人向视一眼,心中闪过不妙,连续追击一日,张飞踪迹却缥缈不定,自己六千铁骑全在赶路。 “报!沮水浮桥被张飞所夺,其部全军南下,往西边旍阳去了……” “哐当……”夏侯惇手中武器似乎一下不稳,掉落在地。 “汝说甚?张飞何去?”夏侯渊眼中暴怒。 “将军……将军……张飞夺沮水浮桥,往西去了!”令兵再次说道。 “啊!气煞我也!”夏侯惇大怒,“全军调转,追击张飞!今日在沮水边扎营!” “……”夏侯渊、张辽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所措,毕竟骑兵也是人,连续奔波一日,着实辛苦,若再次行军,恐怕马力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