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川脸一沉:“陈安好,你敢威胁我?”
“我不过一位弱女子,嫁于城阳侯府,三从四德言未嫁从父,出嫁从夫。是以,安好岂敢威胁相公。”陈安好身上气质向来不带跋扈,嚣张,即便怒了也使人觉得她可怜受气。
如今这主动服软的话,听在周景川耳里,只觉她识相。
他冷哼一声:“还不来替摇枝捏捏腿。”
陈安好很气。
若非理智叫她别急,她已如当初在陈家对付嫡姐一般,拿了笤帚赶人骂人。
如今她已嫁作人妇,夫家无人疼爱,娘家也就待她那样,她便不得放肆。
陈安好嘴角微微勾起,抬步往摇枝过去,轻言慢语:“摇枝妹妹身旁陪嫁丫鬟对相公心生爱慕,欲与摇枝妹妹一同伺候相公。以至于妹妹身旁无贴心丫鬟伺候,要我这做姐姐的来帮忙。”
“倒也不怪。但不知妹妹同身旁陪嫁丫鬟可商量了,这良辰吉日选的哪日,才将她纳为相公的妾室。这进府的住处,例银可有打算。”
她循规蹈矩的问,似是在心底筹备计划着何时纳了摇枝的陪嫁丫鬟给周景川做妾。
摇枝气的脸发白,陈安好将将到她面前,欲抬手去替她捏捏腿,她气的用力将陈安好手挥开:“你什么意思,我何时要替相公纳妾?我陪嫁丫鬟,何时要来伺候相公?”
陈安好白皙的手背被摇枝一打,清晰的手指印在泛红,过分惹人心疼。
她也不在意,只将手收回合在自己身前:“那便是我多心了,不该擅自揣测妹妹与陪嫁丫鬟的关系。”
话倒是说的体面,那目光在摇枝身上扫了两眼,带着些对摇枝被蒙在鼓里的怜悯。
摇枝越气了,往两旁瞧,随手抓了一个青花瓷瓶往陈安好砸来。
全然一副泼妇模样。
周景川皱眉:“摇枝!”
陈安好险险避开,那瓷瓶在脚边碎开,往她手上飞了些碎屑,割破了手背。
鲜血流出来,她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