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乔婉月还是个享福的命 顾景航刚进厨房没一会儿,周秀娜也端着菜盆进来,四目相对,周秀娜眸含秋水,看得顾景航心头一跳,连忙避开了视线。 旁边正在切菜的余春梅,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谄笑着打招呼:“哟!秀娜,今天你下厨煮饭呀?” 周秀娜点头,柔声笑道:“我今天下班早,闲着也是闲着,就让我姐歇一歇。” “你姐有你这样的妹子,可真是有福气。”余春梅笑着夸赞两句,话锋一转,询问道:“秀娜,你等下吃完饭有别的事儿没呀?我娃有几道题不会,你能不能教教他?” 周秀娜点头答应:“行呀,晚点你让他拿着作业过来吧!正好我要教福福,顺便一起。” 福福是周敏凤的儿子,平时作业都是周秀娜教,不过大多数她都是直接告诉孩子答案,她觉得一点点教太费时间了。 余春梅眉开眼笑,逮着周秀娜又是一顿夸奖,恨不得把她夸出一朵花来,整个家属院里头,只有周秀娜文化程度高,是个高才生,听说差点考上大学呢。 在余春梅对面煮饭的杨晚霞一直没出声,默不作声地煮着面条,眼神却一直注意着顾景航和周秀娜。 出于直觉,她总觉得这两人关系看起来有点怪怪的,有种暗送秋波的模样。 乔婉月也是个没啥心眼的,不然也不会在家属院名声这么差劲,这样发展下去,丈夫都要被人偷走了。 该提醒的她也提醒了,乔婉月再不支棱起来,她是真没办法了。 顾景航将猪肉切成小块,放在锅里用热油一爆,肉香味四溢,厨房里几人都馋得不行,余春梅口水都快馋下来了。 “景航,你家这是啥条件呀?昨天鸡肉今天猪肉的,照你们小两口这样吃,工资够花到月底吗?” 昨天那只大公鸡起码得两三块,今天这肉也得一块钱吧?顾景航一个月工资也才二十出头,经得起这样造呀? 这小两口是打算明天不活了,还是咋的? 杨晚霞也馋得咽口水,她月子都快坐完了,也才吃了十个鸡蛋,娘家妈送来一只母鸡,瘦的没有二斤肉,杀了腿毛就剩骨头了,林修齐都没舍得吃一口,全给她吃了,但是奶着孩子消耗大,她还是很馋。 奈何多个孩子,家里多份开销,林修齐一个月才十八块钱,禁不住大吃大喝。 顾景航抿唇道:“婉月找了份工作,这是她买来的。” “婉月找到工作了?啥工作呀?”余春梅心里有点酸了,大院里头还没有哪对夫妻是双职工的呢。 难怪这两口子大吃大喝的,原来闷声发财呢。 周秀娜也诧异的看向顾景航,她一直以来的优越感就是有份工作也能赚钱,家属院女人都是靠男人养着,她觉得自己是特别的,这份特别里要挤进来一个人,她觉得很揪心。 顾景航没吭声,他根本不知道乔婉月找了什么工作。 余春梅心里都快酸得冒泡了,见顾景航不出声,她不依不饶地追问:“哟!啥工作呀?这么保密,还不能说出来呀?” 顾景航皱眉:“不是啥正式职工,没啥好说的。” 如果说实话,余春梅指不定还要说什么话阴阳他,想着乔婉月没啥文化,也找不到好工作,干脆就模糊回答,堵住余春梅的嘴。 余春梅和周秀娜见他死活不说,心里一致认为乔婉月的工作上不了台面,拿不出手,两人心里舒坦一些。 杨晚霞却十分羡慕,小两口都有工作,一个月收入起码有三十多块钱,吃个几回肉还真不算奢侈。 顾景航做了个辣椒炒肉,煮了半锅白米饭,他端着饭菜出了厨房,里面的香味都还没散掉。 余春梅吸了吸鼻子,馋得嘴里直冒口水:“之前还真没看出来,乔婉月还是个享福的命。” 看了眼周秀娜,忍不住说:“秀娜,你看我当初没骗你吧?真嫁给了顾景航日子是真好过,他对乔婉月都这么好,要是娶了你,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着呀?唉!可惜了,你俩没缘分。” 周秀娜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春梅嫂,这话以后还是别说了,万一被婉月嫂子听到,会误会的。” 余春梅嘴里含笑,话里有话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怕啥呀?她要是真敢找你麻烦,景航回去不得揍她呀?” 这话里面明显含着别的意思,周秀娜脸色变了变,咬着唇没吭声。 杨晚霞瞧着周秀娜的模样,心里也在打鼓,连余春梅都看出点啥了,想来顾景航和周秀娜之间,肯定是有点啥的。 家属院人多口杂,大家知道一些龌蹉事,虽然不会明着说出来,但是像余春梅这样话里话外点别人的不在少数。 也不知道是为了省猪油还是习惯如此,顾景航炒菜喜欢兑水进去,再好吃的食材这样炒也好吃不到哪里去,秉着不动手不挑剔的原则,乔婉月忍住没吭声。 吃完饭,她刚准备收拾碗筷,顾景航就拦住她:“你去散步吧!碗筷交给我。” 厨房这会儿人不少,他担心乔婉月去了管不住嘴乱说话。 看穿他的小心思,乔婉月也不戳穿,刚下到楼下,功德系统就跟鬼魅一样出声:【肺癌早期患者,50000功德值。】 乔婉月转头,就见住在三楼的周海民抽着卷烟从拐角处出来,他脸色蜡黄,还止不住的咳嗽,跟要断气儿似的,都这样了手里卷烟都死活不扔。 等他咳嗽声停了之后,乔婉月好心提醒:“你咳嗽的时候,是不是胸口扯得疼?我一个亲戚患肺癌就是这症状,这两天抽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周海民听到这话脸色黑的像煤球:“我说景航媳妇,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咋大晚上瞎诅咒人呢?” 乔婉月猜到他会这样说,她也没接话,抬脚就走了,周海民也没跟她一个女人计较,想到这段时间的咳嗽一直不好,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他该不是真这么倒霉,得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