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丽丽有些羞恼：“你这话问的，他要不是个男的，能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么？” 郭有福和郭母也都是一脸质疑的眼神盯着乔婉月，郭母没好气的说：“这话你是咋问出来的？他要是个女人，能那么大力气呀？他扒我闺女裤子干啥？” 郑同替乔婉月解释道：“你们别误会，我们这也是为了确认坏人身份，想要早点抓住坏人。” 唐雨辰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跟着附和：“对，我们也是防止有一些个别的变态存在。” 听到二人的解释，郭有福夫妻脸色好看了些许，只是对乔婉月还是有几分不喜，这姑娘长相虽然漂亮，不过在他们眼里，这种长相有点招蜂引蝶，像狐狸精。 乡下谁家要是娶了这样的媳妇，闲言碎语肯定不断。 面对二人不喜的眼神，乔婉月却表现的风轻云淡。 正当她抬脚准备走的时候，旁边的魏城却冷不丁问了句：“你有没有听见他声音？” 唐雨辰听到魏城这么问，他已经不觉得奇怪了，他觉得只要乔婉月提出的问题，哪怕离谱到天边，魏城都不会拒绝。 “没有。”郭丽丽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经过：“他全程都没有说话。” “天黑你没看清长相，也没听到声音，怎么断定他是男人？”魏城问出了至关重要的问题。 乔婉月弯起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魏城，这家伙果然聪明呀，只要她点一个点，魏城就能画一个圆圈出来。 郭丽丽被魏城的话问的一愣，随即辩解说：“他力气很大的，个子也高，身上还有一股男人味，把我拖进高粱地之后就脱我裤子，他要不是男人，他脱我裤子干啥呀？” 众人面面相视没吭声，一直到了村口，唐雨辰才没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问：“婉月，你为什么一直觉得凶手不是男人？” 乔婉月摇头：“我并没有确定凶手不是男人，只是想确定一下而已，毕竟凶手杀了那么多人，却没有侵犯女生，很奇怪不是么？” 郑同分析：“会不会是凶手身体有什么隐患？” 也不知想到什么，乔婉月和唐雨辰的视线下意识看向魏城，这默契的举动，让魏城瞬间黑了脸。 郑同不明所以：“你们看魏城做什么？” 唐雨辰赶紧避开魏城冷飕飕的视线，干咳了一声摇头：“没啥，我们去镇上看看他们有没有调查到别的线索吧。” 郑同点头，打开车门坐上了后座，乔婉月却没有着急上车，她凑近魏城身边嗅了两下，魏城身上有股淡淡的味道，不难闻，有点像肥皂香，又走到唐雨辰身边嗅了嗅，他身上有点汗味，不怎么重，不仔细闻，闻不出来。 “男人味是什么味？” 刚才郭丽丽可是说了，坏人身上有一股男人味。 几人这才想起郭丽丽刚才的话，心底暗暗佩服乔婉月的观察力，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镇上那名公安认真的分析道：“我觉得她说的应该是汗臭味。” 唐雨辰点头，跟着分析：“要么就是臭味，女人骂男人的时候，不都是喜欢骂臭男人吗？” 乔婉月正想说话呢，突然还真闻到一股臭味，严格来说，这也不是臭味，反正就是一股很提神醒脑，让人有点想要作呕的味道。 “什么味道？” 魏城也闻到，他皱了皱眉，顺着风吹的方向看去，就见几米外，正有几个孩子围着一个脏兮兮的男人玩闹。 他们闻到的气味，就是从男人身上飘来的，男人正在往这边靠近，几个孩子跟在他后面朝着他身上丢小石头。 随着他的靠近味道越来越上头，唐雨辰下意识捂住口鼻：“咱们赶紧上车走吧。” 镇上那名公安闻言，也上了车子，乔婉月和魏城却站着没动，随着男人靠近，她脑子里响起功德系统的诊断报告。 【蛔虫病患者：100功德值。妇科病重症患者：0功德值。】 乔婉月还第一次遇到没有功德值的患者，看男人精神不大正常，身上没有功德倒是也不奇怪。 不对……反应过来什么，乔婉月愣住：【他是女人？】 功德系统：【不要质疑我的诊断结果。】 一个生活在乡下，又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会遭受什么样的肮脏的事情，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就能猜到了。 这种味道，明显就是女性妇科病比较严重散发出的腥臭味。 犹豫了一下，她看向魏城：“你先上车等我一会儿，她生病了，我给她开点药。” 说着，她背着医疗箱走向女人，魏城没上车，跟在乔婉月身后一起走了过去，唐雨辰三人见状，还以为是他们发现了什么异常，也都下车跟了过去。 女人头发浑身脏兮兮的，头发被剪刀剪的参差不齐，乱糟糟的黏在头皮上都打结了，她脸脏兮兮的看不到皮肤，穿着也又破又烂，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女人。 几个熊孩子看到有大人来了，也都老实起来不敢再丢石子。 傻女人看到乔婉月几人靠近，眼神里充满恐惧，站着不敢动。 知道恐惧，说明是有防备心理，女人可能只是不会说话，并不是智障：“别害怕，我是医生，帮你看病的。” 乔婉月将医疗箱放在地上，刚打开箱子，旁边的一个男孩便吆喝道：“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魏城皱眉看着孩子们：“你们认识她？” 虽然女人外表看起来像男人，魏城却一眼认出来这是个女人，她没有喉结。 小男孩回答：“她是隔壁村子的哑巴，她爹也是哑巴，她娘是疯子。” 乔婉月抬头瞪了小男孩一眼，拿出注射器吓唬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就会欺负人，下次再看到你们拿拿石头丢她，我给你们每个人屁股上都扎一针。” 小孩子都怕打针，熊孩子也不例外，本来还在这里看好戏的孩子们，吓的一哄而散。 唐雨辰和郑同过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唐雨辰调侃道：“这些孩子以后看到她，估计都要躲三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