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d小弟还以为是飙车的烂仔,对轰鸣发动机声抱怨两句。
“快闪开——”
大d却知道怎么回事,血红着双眼咆哮。
他没想到邓伯这么绝情,连今晚都没过就动手。
只是他的提醒慢了半拍,四辆面包车从侧面呼啸撞了过来。
己方两辆车被正正撞中,顿时侧翻在马路翻了几圈。
大d铁青着脸从碎裂车窗爬出,还来不及招呼小弟。
“大d要反出和联胜,砍了他!”
面包车众人已经汹汹跳下来,手里抡起各色砍刀朝着大d凶狠扑去。
“冚家产,真当劳资是死人?”
大d脸色狰狞抽出一柄武士刀,竟然半步不退,兜头劈了过去。
他能做到荃湾清一色,自然不会是浪得虚名。
一番激烈厮杀,虽然大d身边死伤大半,自身也挂了彩,居然挡下了第一波攻势。
“大d哥,快走——”
小弟听着四面八方的汽车轰鸣声,脸色大变。
只是还不等大d坐上车,一辆越野车忽然打横撞来,将唯一完好的车辆也撞翻。
随后,一名戴着口罩手套的青年慢条斯理跳下车。
“扑哧!”
他一边撕开手里裹成条状的报纸露出砍刀,一边将扑来的小弟杀退。
“你他吗找死!”
大d杀红了眼,怒吼着提刀扑过去。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小瞧了来人的战力。
咔嚓!
下一瞬,青年人影一闪,刀光碰撞,一截断刀凌空飞起。
大d脸色一变,前冲的身体戛然而止,咽喉处迸裂一条血痕,血液喷涌而出。
青年微微摇头,听着呼啸而来的警车,居然还有闲心擦掉血迹才驱车走人。
而这时,和联胜第二波人马才姗姗赶到。
领头者正是电影中与占米、东莞仔等并称为‘五契子’之一的大头。
他作为帮规与信条的虔诚者,自然容忍不了背叛,见大d还未死绝,迟疑一下补上一刀后吩咐手下将尸体带走。
“阿公,大d死了。”
听到汇报,肥华、双番东等人并不感到意外,只有串爆铁青着脸。
“谁的功劳?”
邓威目光不起丝毫波澜,淡淡问道。
“高佬的心腹大头。”
众人面面相觑,没听说过。
就连有资格竞争龙头的高佬,都有点意外。
因为他很清楚自家小弟的本事,最大的优点就是会背帮规而已。
不过面对这种天降好事,他自然不会傻到拒绝。
不提和联胜的纷纷扰扰,刚回到铜锣湾不久的杜笙忽然接到飞机电话。
“东莞哥,柠檬娱乐的崔明耀托新记蛇夫联系我,说明天中午在天宝酒楼设宴向你当面道歉.”
杜笙头枕在波波腿上,一边享受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桉摩,一边纵享丝滑,随口问道:
“道歉?你下手很重麽”
他昨天只是随口一提,都快忘掉报纸新闻的事了。
而且请出一位堂主当牵头人来摆酒宴,这种赔礼方式在江湖已经称得上高规格。
“没有啊,我只是让人去印制厂放把火而已。”
飞机不以为意,感觉没什么出奇的。
“事情严不严重?”
杜笙睁开了眼,有些诧异道。
对方毕竟是权贵子弟,本身与新记还有千丝万缕关系。
要不是飞机这把火烧得太大,崔明耀怎么可能火急火燎找上门。
“这个,,不死人不算严重吧。”
飞机有点不确定,在他眼里只有死人才算事,受伤那都不叫事。
要不是知道杜笙不想闹大,他哪用得着赶走人再放火。
杜笙听完解释,无语摇头:
“整个厂子都烧完了,怪不得崔明耀这么急着道歉。
还好他不懂得栽赃嫁祸,不然该你头大了。”
遇到心狠手黑的人,直接杀掉一两个工人扔到烧焦印制厂,这性质就升级了,搞不好坐牢都有可能。
飞机自从当上红棍,也学会了思考,沉默一下道:
“下次我将他打晕再烧,这样就能避免问题了。”
“.”
杜笙能说什么,唯有称赞他一句好主意,想了想道:
“你告诉新记话事人蛇夫,明天中午我会到场。”
如今香江算是基本盘,以后除了势力与生意规模扩大外,影响力与权势也得跟着扩大,不然就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腩。
考虑到接下来的洗白与进军娱乐业、房产等生意,不想被人肆意抹黑或拉踩,这发声渠道自然就得跟上。
而且以后紫色碎片来源可能要靠那些武装团伙来提供,这引蛇出洞也得有个信息渠道。
一开始杜笙打算入股肥佬黎的杂志,但调查后发现对方只做咸湿内容,影响力实在有限。
如今柠檬娱乐报社既然亲自送上门,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是吧。
即使无法收购,怎么也得入股参与。
按照吹水达的调研,目前香江比较有影响力的报刊有:
明报、星岛、苹果、东方、华侨、快报、新报、文汇等。
但这些报刊要么偏左派、要么偏右派,成分相当复杂,想要插手比较难。
而柠檬报社的影响力虽然排在它们后面,却是最容易入手的。
杜笙刚放下电话,波波整个人缠了过来,修长白皙的小手搂着他脖子,脸蛋红扑扑:
“东莞哥,你不是说今晚要教我画画嘛。”
她刚趁着杜笙通话去洗了澡,不施粉黛的俏脸光滑细腻,吹弹可破。
杜笙一手托着她的纤细腰肢,另一只手解除防御,抱着她就往卫生间走去:
“当然,不过这画画比较另类,需要工具辅助。”
波波跃跃欲试:
“怎么画法?”
很快她就知道了。
“唔~咳……”
第二天一早。
杜笙感觉呼吸困难,胸闷气短。
撑开眼才发现,自己的确被沉重闷住了。
“东莞哥,怎么了?”
揽着睡的波波被惊醒,睡眼朦胧坐起,一脸茫然的看着杜笙。
杜笙将她从身上扒拉下来,说道:
“以后别这样睡,压扁我没所谓,但不能让孩子遭罪。”
波波:“……”
她上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次。
“九点了,你不是要出门吗。”
杜笙拍了拍她,那种起伏线,让他又想起了昨晚画画时的浪。
送波波到酒吧后,杜笙在旁边新开业的‘捷达速递’停留一个多小时。
直到飞机打电话来,这才前往天宝酒楼赴宴。
那里是洪兴资产,还是飞机罩着的地盘,杜笙倒是不担心对方耍样。
此刻,天宝酒楼208包厢,早已坐着五个人。
除了柠檬报社的崔明耀与赵启青两位负责人外,在上首位置还坐着新记话事人蛇夫。
当然,洪兴这边飞机与他堂弟斑马也在。
上次放火,就是斑马做的。
“都快十二点半了,到底还要等多久。”
赵启青满心不爽,有些不耐烦道。
飞机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倒是抽着烟的斑马懒洋洋:
“急着投胎就不要来了,一点道歉诚意都没。”
“那晚烧掉我印制厂的是不是你们?还——”
赵启青怒火戳戳上涨,明明他们是受害者,结果还要赔礼道歉,这他吗算什么。
“启青!”
崔明耀沉声喝止,让他忍住气别搞祸事,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飞机,不咸不淡道:
“你什么身份,跟这种混江湖的计较什么。”
斑马怎么可能听不出对方的嘲讽,呵呵冷笑道:
“要不是你父亲走俬冰片发了财,只怕你现在连我都不如,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一个靠吸民脂民膏起家的富家子,居然看不起混江湖的,真尼玛搞笑。
“行了,都别吵,这里不是菜市场,你们坐在这里也不是为了骂街的。”
蛇夫放下茶杯,面无表情说一句。
说起来,他也有点反感崔明耀那种自恃高人一等的身份。
要不是跟对方父亲关系不错,他今天说什么都不会来。
毕竟如今洪兴跟新记闹得这么僵,和谈的对象还是杜笙,这里面风险大着呢。
还好他不是项家死忠派,70年代立足起来到现在,倒也不惧闲言碎语。
飞机打听过蛇夫的发迹史,很清楚这种人不好招惹,便瞥了斑马一眼。
一时间,现场沉静下来。
就在这时,包厢外响起脚步声。
下一刻,大门被小弟推开,恭敬伸手示意一名挺拔帅气的年轻人入内。
“不好意思,没想到半路都会发生车祸,耽误了片刻。”
“东莞哥。”
飞机与斑马连忙站起打招呼。
“东莞哥客气了,我们也是刚到不久。”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崔明耀也跟着站起,笑着伸出手:
“东莞哥真是少年英杰啊,这么年轻就是香江仔话事人,前途无量。”
杜笙客套两句,似有所指笑道:
“前途无量不敢说,只要不天天登报就烧高香了。”
崔明耀尴尬笑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圆过话题,干脆看向蛇夫。
“以前过去的就过去了,都坐下聊,别站着。”
自恃前辈身份的蛇夫坐着没动,只是淡淡道。
双方入座后,崔明耀又拿着酒杯站起:
“东莞哥,之前我们或许有些误会,不过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
今天我特意让蛇夫哥出面,专门设宴向你道歉,希望你宽宏大量,以后一起和气生财。”
杜笙不置可否,道:
“崔社长,我也想和气生财。
但你们报社一而再三刊登不实新闻对我各种造谣,这不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揭过吧?”
崔明耀还没说话,一旁怒火累积的赵启青阴沉着脸道:
“我们印制厂被你们一把火烧掉,这也不能轻飘飘一句话揭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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