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婚礼现场在四合院低调举行。 到场的都是至亲挚友,还有签了合约的婚庆团队。 为了附和四合院的风格,今天的婚礼,采用的也是中式婚礼,因为提前排练过,整个婚礼有条不紊的进行。 席严的婚礼,东皇的卖力不少,在婚期定下时,就提前拿到了宴请名单,对所有人做了详细的统计,拿到宴客的照片,身高,体重,三围,请了中式顶级设计师,给每个人设计了一套,参加婚礼穿的中式礼服。 连婚宴当天上菜的服务员,都发了中式衣服。 以至于婚礼开始,宴客进场前,东皇就在门口招待来客,但凡是不按照规则的宴客,必须换上准备好的中式礼服,才能进入。 沐川和达野,路撒,宽宥是一起来的,因为来的早,在里头坐得无聊,干脆出来帮东皇迎客。 几个人站在一起,就是一道奇特的风景。 经过的路上,纷纷拿出手机朝他们拍照。 何宏谌是带着何祐兄妹过来,临出门前,何玫被家里的佣人不小心撞到,衣服撒了茶水,只能重新换一套过来。 何宏谌下车,带着何祐和何玫过来,东皇远远就看到人,当看到何玫一袭纯白色衣服,就觉得分外刺眼。 西式婚礼可能没有那么多讲究,尤其是婚纱,白色代表了圣洁无暇的爱情。 只是中式婚礼,却有细节讲究,红色代表了喜庆,忌讳白色,因为白色代表了白丧。 简而言之,中式婚礼,你可以穿任何颜色,却最忌讳白色和黑色。 何玫明知道东皇在发贴的时候,有这些细节要求,今天还是穿了一袭白衣服过来,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席严的脸吗? 何宏谌到桌子前,一旁的何祐递上了喜帖。 东皇伸手接过,让一旁的工作人员登记。 因为喜帖发出时,曾声明婚礼不收礼金,何宏谌准备的是一份厚礼,一副价值过亿的古董名画。 东皇代席严收下后,让工作人员收起来。 今天是席严结婚的日子,何宏谌虽然失落,席严不曾和他商量过婚礼的事,却依旧很开心,想象着席严结婚后,很快就能生个大胖孙子出来。 他和席严父子间的生疏,已经无力补救,可他和孙子有隔辈亲,或许能打破现在的僵局。 何宏谌带着何祐兄妹,满面春风的想进去,却被东皇拦了下来。 何宏谌脸上的笑脸逐渐收住,看着东皇不出声,脸上染着不怒自威的严肃。 东皇心里也很纳闷,过来参加婚礼,大家皆大欢喜不好吗,非要穿一套白色的衣服,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要是别的事也就算了,可这是席严的婚礼,一辈子只有一次,东皇可不能和他们胡来,即便是席严亲生父亲也不行。 东皇上前不卑不亢的开口道:“何伯父,您和小何先生能进去,只是令媛恐怕要去换一套衣服,才能进去。” 何宏谌收住笑容的脸上,回头瞥向身后的何玫,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拦何玫。。 何玫像是才刚察觉,自己穿的衣服有些不妥,连忙解释道:“东皇哥,我不是故意的,是出门的时候,家里的阿姨不小心,把茶水撒我身上了……” 说到这里,她已经急哭了,特别是沐川,宽宥,路撒,巴马一群人看向她的眼神,都略带不善。 东皇听了何玫的解释,脸色也好看了不少,解释道:“没事,这事也不能怪你,我让人去拿一件衣服,你去对面酒店换了,再进去?” 何祐一直隐忍不发的脸色,再也沉不住气:“东皇,你别太过分,不就是一件衣服,我们都按照你的安排,穿了中式礼服,玫儿也不是故意的。” “我还是头回见到,有人办喜事,把人拦在门口,让人换了衣服,才能进去的道理。” “还是你觉得我们何家好欺负?” 东皇脸上的神色也收了起来,看着后头下车的宾客,淡声道:“小何先生你可能有所不知,为了这场婚礼,我和婚庆团队……” “东皇,这不过是一件衣服,我参加过的婚宴数不胜数,我妹妹这种礼服不是很常见吗?”何祐不耐烦的打断他的声音。 东皇看向一旁的沐川和达野,示意他们帮忙先招待一旁的客人,准备和何祐好好说说。 沐川和达野刚点头,正准备上前,就看到前面停了一辆超长车子,有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从车上下来。 先从车上下来的是威汀,他身上穿的是中式礼服,只是大约是西方人,设计师给他设计的礼服,结合了一些西式特点,采用的又是绸缎面料,整件礼服洋气又时尚,充满了Z国风。 克里斯慢了他一步下车,身上也是中式礼服,用的是青花瓷元素,头发少见做了打理,只是他向来‘目中无人’,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街头文化的流浪气息,那双漠然的眼神,扫过现场的时候,只要触碰上他的眼神,都会不自觉的紧张。 克里斯却是浑不在意的收回目光,朝门口走了过来。 东皇还在一旁和何祐讲道理,一个想带何玫进去,另一个坚持要让她换衣服。 “克里斯先生……”沐川和达野准备上前招待克里斯。 克里斯手里拿着请柬,‘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争论的两个人都吓一跳。 特别是东皇,在北州市大酒店,亲眼看到克里斯拿着器械,指着威汀的脑门,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 威汀是谁? Z东基地的教父,连这种身份,都不放在眼里,可见克里斯是有多危险的人。 现在这个人,拍着桌子,一身暗黑气息,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来砸场子的。 “请柬!”他吐出两个字。 东皇:“……” 东皇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他当然知道他拿的是请柬,只是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克里斯又吐出一个字:“读!” 东皇:“……” 东皇很想翻脸,只是这大爷的身份,还是让他忌惮的压下了脾气,满是僵硬的拿起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