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扮猪吃虎 毛雨宁叹了口气,如实道:“陆先生,不是我们不愿意帮忙,只是长辈有长辈的想法,我们做晚辈的只能遵从他们的决定。” 她和席严尊重何宏谌的意见,也没有义务劝说,何宏谌原谅陆绮霞她们。 陆祺见毛雨宁态度如此明确,心一点点变凉,他是商人,当然也知道,毛雨宁和席严没有义务这么做,换句话说,陆绮霞母子三人和何宏谌起嫌隙,他们夫妻是最大的受益者,更没有必要这么做。 何祐心里何尝不知道这个结果,只是不甘心。 他从小就在和席严较劲,事事都想赢过他,听到他去一线的事,巴不得他从此回不来。 只是席严从未正眼看过他,无论他怎么针锋相对,他的态度都是漠视。 就像现在,他坐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多看他一眼,仿若他们毫无关系,从来都是陌路人。 如东皇所想,席严今天确实来当散财童子,开局就输了一把大的,一百多万。 东皇肉痛的把自己的筹码,先借给了他。 第二把,眼看席严眼睛不眨,一如既往的往上翻时,东皇忍不住提醒出声:“那个……不如留点钱,给咱们嫂子买个包?” 席严头也未抬道:“有句话不是说了吗,情场得意,赌场失意,我这婚姻生活幸福美满,多散点钱,不应该吗?” 东皇:“……” 其他人:“……” 恩爱还可以这么秀? 有被秀到。 果然,这一局还是输了。 东皇帮他算数时都肉痛,虽然知道席严不差钱,可谁也不嫌钱多是不是。 眼看几局过去了,席严输了几百万,刚刚输得满头虚汗的众人,脸上都染上了笑意。 他们也不缺钱,不过一直输钱,那种感觉可真不好受。 现在谁都看出来了,席严根本不会玩牌。 何祐见东皇苦哈哈的算筹码赔钱,笑着朝席严开口道:“不如我替你玩几盘?” 席严抬头暼向他。 何祐连忙道:“炸金花的规则需要一定的技巧,不是这么玩的……” “是吗?”席严应了一声,也没说行和不行。 何祐脸上的笑容淡了淡。 陆祺过来的时候,碰巧看到这一幕。 侍者继续发牌。 这一局席严小赢了一把。 其他人没当回事。 接下来,席严不但把输出去的赢回来,还翻了一倍。 刚刚还满面春风的众人,此时笑不出声了。 东皇输的还向席严借了筹码,此时忍不住狐疑道:“不是,你真的没玩过?” 其他人齐齐看向席严,露出狐疑的目光,怀疑他在扮猪吃虎。 “嗯。”席严随意的把收回来的筹码,堆在盒子里。 他像是刚想起来一件事,抬头询问东皇每个价格筹码的价格。 东皇:“……” 很离谱就对了。 空白原本漫不经心的态度,此时也坐直了身子,他面前一叠筹码,已经输成零散几个。 席严像才想起一旁的陆祺和何祐,挑眉询问他们的来意。 陆祺:“……” 何祐:“……” 他们看了一眼现场的人,这会儿功夫,要是还看不出这些人的身份不简单,那他们今天肯定没带脑子出门。 当着这些人的面,他们怎么能提起家里那些破事呢。 何祐只能强颜欢笑道:“我们俩是碰巧今天有聚会过来玩,听工作人员说东皇哥也来了,想过来打一下招呼,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席严也不知道信没信,只是点头,就没有了后话。 陆祺和何祐只能耐心的等,他们的牌局结束。 索性,也不是特别久。 席严赢得很轻松,也不过半个钟,整张桌子,只余下几个幸存的筹码。 侍者询问他们要不要继续兑换时,威汀第一个举手宣布退出。 他算是看出来了,席严是不是新手不知道,不过这牌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要不是出千,今晚估计能把他的家底掏空。 他可不像达野,家里有矿,手里那点钱,旁边还有人盯着呢,稍有不慎,就会被踢出继承的位置。 威汀摊牌后,宽宥和沐川,达野先后退出了战场。 路撒还没有反应过来,见他们一个个扔了牌,一脸懵逼的把手里的牌也扔了出去,朝侍者摆了摆手,表示自己退出。 牌局只剩下席严,空白,还有一个奉陪的东道主东皇。 席严忽然扭头看向陆祺和何祐,开口道:“玩一把吗?” 陆祺下意识就想拒绝,陆家有钱,却也没有有钱到这个地步,这个场子明显不是他能玩得起的。 只是何祐并不这么觉得。 拉开椅子,就在东皇身旁坐下,示意侍者发牌。 空白把赢的筹码都输光了,还搭进去不少,不过这点数目他还玩得起。 陆祺想劝何祐,却也不敢当众扫何祐的面子,只能耐心的坐在一旁观战。 半个钟后,东皇再次伸手和侍者兑换了筹码,签了支票,把筹码给了何祐。 陆祺已经满头大汗,想提醒何祐,何祐却根本不看他,双眼通红,明显已经输红了眼。 席严和空白不是有意围剿何祐一个人,只是谁让他菜呢,他不输谁输。 一个钟的时候,何祐已经欠下三千万的数目。 这个数目,要是以前,何祐根本不放在心上,可今时不同往日,他账户上的所有钱,都被何宏谌停了,想要还钱,只能让陆家出,或者让陆绮霞变买私产。 深知这个后果,陆祺见何祐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忍不住用手碰了碰他的肩膀,把手机递了过去,示意陆绮霞打了电话过来。 何祐满头虚汗的起身,伸手接了电话,很快又挂断,重新坐回桌子上。 陆祺见此,也不好再多说其他,只能打电话回去,让财务准备好钱。 只是让陆祺没想到,牌局结束时,何祐欠下的是这样一笔天价数目,近一个亿。 陆氏的市值才值多少,一个亿啊,他们去哪里找这么多的现有资金。 陆祺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也顾不上今天来的目的,扯着何祐出了包厢。 何祐此时也惊醒过来,只是他欠下的数目是东皇签的支票,并不是席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