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梦境 何宏谌说完挂断了电话。 何祐脸色僵硬的收了手机,还给了席严。 席严伸手接过时,何祐愣愣的回神,低垂下头,闷声道了一声谢:“谢谢。” 席严神色很淡的收了手机,道:“不必。” 何祐看着他欲言又止了一番,最后还是和陆祺出了包厢。 东皇送他们出去。 毛雨宁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回头看向席严。 席严把她的外套和包包拿上,淡声道:“回去吧。” 毛雨宁哦了一声,想问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出口。 席严起身和其他人打招呼回去。 东皇正好折返,又亲自送他们出门。 毛雨宁走在席严右边,听到东皇和席严的谈话声。 东皇欲言又止,像是试探道:“何祐的事,你到底怎么想?” 毛雨宁抬头看向席严,他一手提着她的包包,一手揽着她的肩膀,淡声道:“全凭他自己争取。” 何宏谌给他的机会,也不是很难,他要是这块料,何宏谌也会刮目相看,要是不是这块料,给他再多,迟早有一天也会败光,老爷子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把家业交到他手里。 东皇听明白了,这是让何祐独立自主的意思。 他知道何祐这些年,为了得到何家的产业,做了不少针对席严的事,特别是席严在海都市那段时间。 席严本人不是不在意这些事,只是何宏谌对他不薄,他对何祐的手下留情,也是念在他是何宏谌的血脉上。 正是如此,何宏谌才会更放心,把何家以及万里集团交到他手里。 以席严现在的身份地位,倘若一再的针对何祐,那才是真的掉身份。 司机已经把车子停在门口,见到出来的席严,连忙上前打开了车门。 席严让东皇回去,回头让毛雨宁先上车,才从另一侧上车。 会所门口灯火辉煌,席严临上车前,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瞥向前面的路口转角处。 那里几道身影已经缩回角落里。 席严拧眉,正想上前时,毛雨宁哎呀一声,她的围巾还在包厢里。 席严收回目光,拿出手机,打给了东皇,让他找到围巾送下来。 东皇把围巾送下来,已经是几分钟后了,见他盯着一个方向瞧,知道可能是有人跟拍,满不在意道:“就嫂子那名气,没人跟拍才不正常呢,这么远的距离,能拍到啥呢,这天气怪冷的,快回去吧。” 席严知道他刚刚要是上前,这些人肯定给他逮个正着,现在上前已经晚了,索性只能不予理会,打开车门上车。 毛雨宁喝了小酒,整个人昏昏欲睡,回到车上,靠着车垫就闭上了眼睛。 席严揽着她的肩膀,给她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身上。 毛雨宁蹭上了他温热滚烫的脖子,席严下意识闪躲,她像是玩上瘾了,把脸用力埋进他的脖子,使劲蹭。 席严注视着前面的路况,身体僵硬在原地,有些无奈的扯了围巾,兜在她头上,低声开口道:“还在外头呢,回去闹。” 毛雨宁闷着的声音响起:“你不痒吗?” “痒!”席严回道。 “那你怎么不笑?” 还这么淡定。 席严:“……那可能是还不够痒。” 毛雨宁半信半疑的盯着他,干脆把脸凑近他的耳垂,呼吸喷洒,见他似乎抖了一下,红唇逼近…… 席严一把捉住她的肩膀,搂在怀里,低声道:“还在车上呢。” 毛雨宁也只是觉得好玩,玩心过去,很快躺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到家时,已经是几十分钟后了。 席严刚想抱她上楼,她自己先醒了。 家里人都睡着了,两个人径直回了房间。 毛雨宁洗漱出来的时候,席严已经从另一个房间洗漱好,换了一套睡衣,靠在沙发上,见她出来,头上裹了毛巾,知道她洗了头发,去找了吹风机,让她坐过去。 毛雨宁就趴在他的腿上,任由他吹头发。 席严见她闭着眼睛,调小了风速,连动作都变得轻柔无比。 毛雨宁确实是睡着了。 今晚毛雨宁喝的不算多,在她酒量的承受范围内,脑袋和眼皮却很沉很沉,这次连席严抱她上床,她都没醒来。 毛雨宁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在她拍【我是男子汉】节目时做过一次,之后就没有梦到过了。 这次的梦,连接到了节目结束后,她在赵雯敏以及背后团队引导下,陷入了暗无天日的网爆,近乎全网封杀。 大约是不甘心,父母这些年的栽培,她这些年的努力,心血付出,却换来这个结果,毛雨宁始终不愿意服输,坚持要在娱乐圈打拼,为的就是拿到一个结果,证明自己。 画面忽然出现一个年轻的男子,他身穿简单休闲版的冲锋外套,背着一个包,从机场人海里穿梭。 飞机落地后,有人来接机,他淡定自若的抬头,那一眼,毛雨宁看清了他的容颜。 男子五官硬挺,冷白的肤色,眼眸如星海,年轻又充满朝气的长相,偏生眉目却时刻透着一丝不可侵犯的严厉气息,身旁的人给他打开车门,他坐进了车里。 像是时空穿梭,车子很快在一处大门停下,一个老者从里面走了出来。 席严从车上下来,上前握住了他的掌心,和他拥抱。 这个地点,分明是席严在北州市的家,他抱住的是他的姥爷。 画面再次一转,这次显现的是席家的饭桌。 席屹也在,提起了何宏谌让他继承,何家以及公司的事。 席严的回应,和这辈子一样,何宏谌分给他的东西,他会找人管理,他还是延续席家的道路。 这是席金田和席屹所希望的,他当然不会临到头改主意。 画面再次一转,席严在北州市逐步正轨的工作,一路风生水起,步步高升,他没有人生得意时,却仿若时时都是人生得意时。 那一桢桢画面,与她经历的迷茫,失意,不得志,仿若形成鲜明的对比。 即便睡梦中,毛雨宁还有某种强烈的感受。 这种感受,或许不像路撒和席严形成的对比,那么突出,却也有异曲同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