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歇斯底里的呼叫和反抗,无人搭理的严牧在审讯室里终于安静了下来。等到问话的警察进来审讯的时候,严牧已经被自己激烈的反抗闹得没有了应答的体力。
“吧嗒”审讯的灯光绕得严牧睁不开眼睛,严牧拿手遮挡了一下,审讯的警察温柔的移开了打在他脸上的灯光。
“严牧,你还是个学生对吗”问话的警告啧啧惊叹,现在年轻人的犯罪率真的很高,但是名校的犯罪者却很少见“还是海峡学院的高材生呢。”
严牧面对警官的赞美,没力气的搭理,松垮垮的歪在自己的座椅上。
“说罢,严牧,你为什么要去放火”问话的警官一改方才松散的语气,严肃了起来,把严牧吓了一跳。
“没有,我没有,我只是去他门口烧了点纸钱,我没有放火”严牧想站起来,却被身后的警察一把按回了座位上。
问话的警官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对着严牧吐了出来,友好的笑着,问“同学,抽烟吗”
严牧方才在霓虹屋跟米亚在一起时就没有吃多少东西,后来为了见关逍遥,虽然点了不少东西,可都还没有来得及动筷子就被带到了警察局。本来就饥渴,如今烟瘾被警官吐出的雾气撩的更加厉害,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警察叔叔,您行行好,给我一根烟吧,一口也行。”
那警官笑眯眯的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烟,点上,递到了严牧跟前,却没有直接让严牧拿到,而是耐心的问道“那是谁让你去人家门口烧纸的呢”
面对那燃烧的烟头,严牧的瞳孔剧烈紧缩,心里瞬间掂量清楚了轻重,再抬头,做出一个特别无辜的眼神反问道“什么谁让我去人家门口烧纸我不过是因为气愤我女朋友跟那男的跑了,我才想着烧点纸钱去吓唬吓唬人家,谁知道他家煤气没关”
“噢,你还目睹了爆炸,而且还见死不救”站在严牧身后的警察感慨了一声“没想到海峡学院竟然会培养出你这样的人才,不知道校方知道你在s市的所作所为后,还会不会接受你这样的学生继续呆在学校里读书呢”
“不,不,警官大人,我知道错了,你们放我出去吧,我再也不敢了,那个男的不是也没有出事吗大不了,大不了我赔钱还不行吗”严牧一想到可能被学校开除,精神极度的紧张了起来,虽然自己任性,但是却不能失去学位,自己家中的爸妈都期盼着自己成长,不可以辜负辛苦养大的爸妈啊,想到这里,严牧心中强撑的那根稻草终于坍塌,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呜呜呜呜”
问话的警官把烟递给了严牧,叹了口气“年轻人,你做事之前都不用脑子的吗如今知道错了又有什么用,除非能证明那场爆炸不是因为你烧纸引起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告诉我们,是谁让你去烧纸的。”
严牧被警官的话吓得浑身发抖,但还是保持了心里最后一丝清明,一边哭一边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有谁还跟相离有仇,我真的是为因为我女朋友跑了想去报复一下。”
严牧不管不顾的又哭了一场,将心中的恐惧发泄了一番,问话的警官也不着急,在一边淡定的等着严牧哭完,才继续追问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人家的住的地方,完了还能在那样严密的保卫措施下进去的呢”
严牧被警官的问话,问得哑口无言,但他知道这件事不可以继续深究,于是没有再哭,只是不开开口,蔫吧了一般坐在了位置上,将自己缩成一团,看上去十分的可怜。
看管他的警官走到问话的警官身边耳语了一阵,留下了严牧一个人在空洞漆黑的审讯室,只有那个刺目的灯光陪伴着孤单的他。
严牧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很得意自己居住的地方,有一个角落的单元里,保安不怎么走过,他经常和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以那个单元门作为球门踢球的场景。他也记得自己被那栋楼里的孕妇老人和带孩子的母亲训斥过,可依旧固执己见,最后爸爸妈妈被物业投诉,爸爸跟妈妈吵架说妈妈惯坏了自己,将玻璃水杯气的扔出窗户吓坏了自己的事情。
严牧想过,如果妈妈因为这件事打了自己,自己知道了惧怕,定然不会这样继续任性下去,如今就不会任性到蹲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