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车离开,墨成允缓缓呼出一口气。
盯着马车远去的背影,墨成允面色阴沉,转身回了王府。
墨成逸坐在书房中喊来了王府的侍卫张顾,“本王吩咐的事可有办妥?”
张顾回道:“回王爷,我们查到那人只是商人,只是手下掌管的产业多是什么不太干净的,并无其他特殊之处。”
墨成逸对于这个结果不甚满意,又吩咐道:“再去查,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许放过。”
“是!”
“还有,同时查查看其他皇子手下的产业”。
墨成逸眼睛微眯,幽幽地说道:“毕竟,宫里的俸禄总是不够的。”
“是,属下即刻去办”。
早在接手这次事件之前,他就暗中做了调查,但结果不尽人意,在朝堂上答应接手这件事,也只为了能更加方便调动人手。
他一直觉得这件事情不会是单纯的暴力事件,而且受难的地方一定有什么关联。
不然为何在一夕之间会突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简直就像是在直白地告诉官府,告诉朝廷:我有问题,快来调查我!
所以在接手之后,他花了更多的人手和精力去调查,结果他还真找到了一件事。
在被毁的商铺中,明面上主事的人各不相同,但其中大部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主子,名唤孙金。
只是这人平时不在众人面前露面,便也没几个人知晓,以至于之前墨成逸一时倒还真没发现。
直到一个店的掌柜看到自己家大半夜被一个蒙面人造访,当场吓得屁滚尿流,惊惧之下才说出这么一件事来。
原来他们也只是为人办事,真正地老板另有其人,再多他便也不知。
不过有这么一个特殊的人就足够了,很快,他们就查到了这个叫孙金的人身上。
但是,墨成逸直觉此人不会那么简单。
就他单单一人,就能掌控几个城的赌坊青楼,那绝不可能。
也就是说他背后一定还有一个靠山,找到那个靠山,说不定就能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件,也就能找到那个背后作乱之人。
手指起起落落在紫檀木的桌面上敲出有规律的声响,墨成逸眼中尽是一派算计。
…………
午饭过后,墨成渊几人有事相商,慕容雪则去给白寒把脉。
白寒身上的暗伤旧疾经过几次调理已经无碍,此次主要是再查看一番,顺便再给白蝶他们也看看。
将手从白寒手腕上收回,对在一旁关切的白蝶打趣道:“寒大哥已经无事,阿蝶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多谢阿雪”,白寒起身道谢。
“都是自己人,无需客气”,慕容雪摇摇头,笑着说道。
看到白蝶脸色因为自己刚才的话脸色染上红晕,慕容雪也没接着打趣,转口说道:“你过来,我来帮你看看”。
“多谢阿雪啦”,白蝶笑嘻嘻地说道。
诊脉没有什么事,又帮白堂和白源检查无事之后。
慕容雪收拾东西准备回自己的院子,却被白蝶一把抓住,问道:“阿雪,你等下可还有事?”
慕容雪道:“无事,阿蝶可有事?”
白蝶俏皮地向她眨眼,说道:“那阿雪陪我去买新衣吧!”
“新衣?可你前日不是刚刚买了好几件吗?”,白堂疑惑道。
白蝶瞪了他一眼,“我又想买了,不行吗?!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白堂揉揉鼻子,向白蝶呲了一下一口大白牙,讪讪地闭了嘴。
慕容雪到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女孩子家家的都爱美,想穿漂亮新衣服很正常,再加上……
慕容雪抬头看了一圈,都是男子,想必也很少有人能陪阿蝶去闲逛买衣服。
这么一想,慕容雪也就没有拒绝,“好啊!那阿蝶你等我一下,我把这些东西放回屋里,之后就陪你去。”
“没事没事,你就直接放在这吧!反正这又没有外人,不会有人动的!”
慕容雪一想也是,又想了想那些有毒的都被自己妥帖的放在了药房的药架上。
这个背箱里也没什么特殊的东西,看白蝶一脸的兴奋模样,她笑着说:“好,那我们立刻就走吧。”
白蝶欢呼一声,拉着慕容雪就离开了王府。
齐安城身为一国之都,繁华是自然,慕容雪不是不知道。
之前她四处闲逛的时候,自觉早就领略了这种繁华。
可当白蝶把她带到一条几乎全是金为柱,玉为梁,琉璃为屋瓦的长街上时,她觉得她可能还是低估了国都两个字的含义。
慕容雪觉得从自己踏上这条街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飘然的境界。
跟着白蝶到了一家店门口,抬头一看,牌匾上金光闪闪三个大字缕衣坊。
慕容雪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疼。
回过神来,慕容雪跟着白蝶进了这家店。
白蝶一边走一边告诉她,这缕衣坊的衣服是齐安城中最好的。
他家的衣服每件只有一件,经常能看见两人为了一件衣服争抢的场面。
可越是这样,来买的人就越多,这大概是人的虚荣心作祟。
但不可否认的是,缕衣坊的衣服做工的确精美,质地上佳,绝对物有所值。
到了店中,店中的一位姑娘就迎了上来,白蝶和她交待了几句,就态度热情地将她们引向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