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你的骄傲,我拒绝了 对于江安而言。 他现在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柳幼冉来求和了。 这会不会是他这一生仅有的机会? 能看到这个少女主动低头…… “等我下课,有什么事情么?” 思绪流转,江安还是平静的回应道。 “有事情,你之前不是总问我要不要加入你的画室?”柳幼冉轻轻撩了一下头发,认真道 :“我回去想了想,我同意了。” 说完这话,她的脸上又浮现出了骄傲之色,眼中满是期待。 江安。 我都这么说了。 你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吧? 然后兴高采烈的走到我的身边和我说好啊好啊。 接着我们就可以回到从前啦! 然而江安听到了这话,却是微微一愣。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柳幼冉专门来到了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个话? 不仅如此。 她今天的着装显然也别有用心。 洁白的长裙,长发披散,是他之前夸赞过很多次的仙女风。 并且,身上还传来淡淡的金柠香味。 这一刻。 柳幼冉的魅力值几乎都要点满了。 但是…… 江安总是觉得,眼前的女孩好陌生。 明明穿成了自己最喜欢的样子…… 可是真的难以想象。 她这样的一朵高岭之花,居然也会有盛装示好的一天。 可江安仔细想想,又觉得没那么奇怪了。 柳幼冉的态度其实自始至终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示好,也是这般高高在上的姿态。 说难听点,像是伸出脚,对舔狗说,来,我都脱掉鞋子了,你还不舔吗? 这个念头。 在江安脑海里微微闪烁,接着,他便恢复了镇定。 平静笑道: “这就不用了吧,我这边工作量太大了。” 委婉又不失风度。 哪怕是极度的失望,江安也对柳幼冉说不出什么太狠的话语。 “?” 柳幼冉愣了愣,犹豫了下,咬了咬薄薄的嘴唇:“我可以的,你不是一直都说想要我学电子绘画吗。” “我也可以去学。” 她扬起头,盯着江安,目光迷人而真挚,睫毛微微颤动的瞬间,有种令人心动的美丽。 她是真的让步了。 而且服软。 虽然姿态依旧很高傲。 但是她本身不就是高岭之花吗,高傲,才是她原本的样子啊。 江安忍不住呼吸微微一窒,注意到柳幼冉向前走了两步,眸中闪烁着浓浓的期待之色。 仿佛,只要他一答应。 两个人又能回到从前。 答应吗? 如果答应了,以后自己又可以围着她转。 自己又可以接她下课。 工作室也可以有她来当画师。 说不定,两个人在毕业之前,也能走到一起。 所以答应的好处真多啊。 并且她也改掉了永不低头的坏习惯,为了你都穿上了你最爱的小裙子…… 至于那天她说的话…… 舔狗只要舔到了不就算是成功吗? 干嘛那么在意过程呢。 江安……你距离成功是不是只差一步了? 这是不是你此生仅有的机会呢? 江安盯着眼前的柳幼冉,像是想要一口气把她看穿。 可是,这一次。 那双澄净常带着微寒的眸子,却让江安看不透了。 不对…… 其实我从来没有看透过。 江安轻轻摇头,露出了也不知道是遗憾还是松了口气的神色。 轻笑着看着她: “真的不好意思了。” “我们工作室不缺画师了。” 江安说着看向了身后的林夕兮。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林夕兮也很紧张,小姑娘很局促,很不安。 哪还有平时那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 更没有那天晚上林女侠的战斗风范。 俨然。 她真的很慌。 因为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就在刚刚,极有可能就要没了。 江安微微自责。 少女应该很没安全感吧? 他这个当老板真过分啊,干嘛要那么迟疑呢? 想到这里。 他又看向了柳幼冉,再次强调了一次: “对了,正式介绍一下。” “这就是我们的画师,林夕兮,她画的很棒。” 听到了这话。 一直站在身后的林夕兮长长的松了口气,眉眼终于舒展开。 对于她来说。 江安的工作室,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工作。 尤其是又有工资。 这里的老板说话又好听。 工作内容又有趣。 又不用考虑会被冤种肥宅投诉和骚扰。 真的……很不想离开这里的好伐? 可是。 林女侠的心里也很清楚,柳幼冉对于江安的杀伤力有多大! 所以就在刚刚的瞬间,林夕兮甚至已经想好了没有了工作,自己是不是得考虑去重新接定制画的工作…… 喔,该死的肥宅们…… 你们的姑奶奶又要回…… 诶? 刚刚愚蠢的江豆豆的说什么? 他夸我,他夸我?他夸我!! 林夕兮本来略有些黯淡的眸子忽的亮了起来,像是春光乍亮,格外明媚。 诶! 江老师没有放弃我!! 她露出甜美的笑容,冲着柳幼冉笑了笑没吭声。 这个时候再说什么就不好了。 虽然小林是妥妥的战斗少女。 但是也没有傻到找茬的地步,见好就收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而柳幼冉似是没有反应过来,盯着江安身后的少女,微寒的眸子眨动。 “你……你确定?” 江安洒然一笑: “当然。” “……” 柳幼冉说不出话来了。 她脑子空空的。 有点转不动了。 江安说什么? 江安说……不要她了? 并且选了另外一个人,甚至还觉得那个少女很好。 所以……她呢? 她才是那个被抛弃的。 她像是个小丑一样,屁颠屁颠的走来,自以为已经足够低头,并且示好就能回到以前。 结果江安的回答,却是狠狠地让她意识到。 原来这个男生,并没有在原地等她。 或者说。 是她走的太远,已经走不回去了? 呵呵……可是怎么想都觉得很可笑吗不是? 这一刻。 柳幼冉的心中好像名为骄傲的东西,忽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