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术不难学，主要看学生。

但这个学生如果变成兰砚、云修和子桑月的其中任何一个，墨悠是不怎么相信他们不会这个秘术的。

毕竟当年她沉睡了之后，神族大部分藏书都留给了这三个人。

墨悠对上兰砚笑意盈盈的眼眸，又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当初的少年气。

好似这数万年累积下的神力和沉稳都不存在了一样。

“好。”墨悠拿起篮子里的一颗石头，像当初教他阵法一样，一步一步做的极慢。

会导致失败的地方，墨悠仔细讲了好久。

等到手中这个阵法形成，墨蓝色石头亮起来的时候，已经半个星时过去了。

“学会了吗？”

这种阵法对于兰砚来说，并不算难。

墨悠手里拿着亮晶晶的墨蓝色石头，眨着和石头颜色一样的眼眸，轻声询问身旁的人。

这些墨蓝色石头都是当初她用山石炼制出来的，本身就含有她的神力。

以兰砚的能力，学起来不难。

兰砚想到之前在星网上浏览的帖子，神色迟疑了一瞬。

想要见到的似乎和现实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墨悠这一次意会错了兰砚的意思。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石头，似乎是在重新评估这个秘术的难度程度。

“没学会吗？”墨悠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的教学方法。

她正想着应该怎么教才能让兰砚理解的时候，听到了兰砚的回答。

“学会了。”兰砚回答。

星网上的类似的帖子一点也不可信。

没有拉进距离，也没有更加亲近。

如果兰砚仔细看一看那条帖子的消息，就会发现帖子的最后，还有特别特别小的一行小字。

上面写着的内容是：内容纯属虚构，请勿当真，请勿轻易在现实中运用。

“那就交给你了。”墨悠顿了一下，“到时你让人问一问云修，看看他们需不需要这些。”

“好。”兰砚拿起一块黯淡无光的墨蓝色石头，在上面很快画出一个阵法，印刻在上面。

他的速度很快，几乎七八分钟就完成了。

墨悠看着兰砚的举动，行云流水，不像刚刚学会时的模样。

从某个他没有学会的误区中出来，墨悠发现了一点不对。

她不懂声色的点了点其中的一个神符，又在空中换了一个神符，“把这个换掉，会不会更方便一点。”

阵法这种东西，如果不是掌握的很熟练，很难发现其中的灵活性。

尤其是这种可以探寻生灵神识的秘术，其中可更改的灵活性更是低的几乎没有改动的余地。

“可以，不过……”兰砚刚刚开口说了半句话，就突然停顿了下来。

他顿了一下，往另一侧偏头，避免和墨悠对视到。

“不过什么？”墨悠嗓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安静等着兰砚的回答。

兰砚忍不住又偏头看过来，浅金色的眼眸中没了往日的沉稳和平淡，多了一些不自然的情绪，“只是想让主神教我。”

墨悠‘嗯’了一声，将一颗巧克力塞到兰砚的手中，“学会的奖励。”

这种学会的奖励，从前兰砚受到了不少。

有时是好吃的糕点，有时是好看的衣服、鞋子，又或者是其他。

现在变成了巧克力。

墨悠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会想要自己教，只是很平和的将这个问题掠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