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蜂儿跟着讲:“我们这路接了紧急符令赶到时,象子正在楼顶让三、四个邪神围攻。翩翩姐和若雨姐正追着邪神还没回来,我们杀上去救援,打退了邪神,救出象子。”
阿关看着坐在一旁的福生,福生正吃着东西,手臂上有些伤痕,看来却无大碍。
福生打了个嗝,呵呵笑着说:“两个妹子一见到邪神抓了大人母亲,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忘了放出木头小庙里的下坛将军来助战。我飞得慢,还没来得及走就让邪神围住,好在飞蜓大哥及时赶来,不然我这胖肚子就要让邪神给刺穿了。”
阿关看着床上的妈妈,难过地说:“该死,我早该想到的⋯⋯要是邪神出动大军,十几只精怪怎么抵挡得住⋯⋯要不是大家誓死奋战⋯⋯妈妈可能已被抓走了。”他看到妈妈安然躺在病床上,那狐精的迷术还没解开,妈妈沉沉睡着,没受什么伤,不禁难过了起来,觉得对那瞎了眼的狐精十分愧疚。
“这好样的千寿公,我们探他底细,他也照样探我们底细,竟让他探出备位太岁母亲的住所,在三处据点被突击之后,还能立即来记回马枪。”飞蜓哼哼地说。
“我想,很可能是千寿公在得知受到攻击后,立即反击。”林珊皱眉思索着:“我想这次突击前,他很可能就躲在第三路的矮山里,那里好守,当前哨发现我们,后头的千寿公有足够时间从容离开,并且趁势反击。”
阿关静默半晌,看了看林珊。“你的睡眠咒可以维持多久?”
“不解咒,就会一直睡下去。”林珊答。
“那一直睡着,会有什么后遗症吗?”阿关问。
林珊会意,摇摇头说:“不会有后遗症。除了睡眠咒外,我还可以抑制梦境,让人不做梦,毫无知觉地睡着。醒来之后,只会觉得过了一晚。”
阿关想了想,说:“我想,我将妈妈放进白石宝塔里比较安全。我希望她醒来时,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六婆这时打岔说:“阿关呐,不对啊,要是到时候你妈妈醒来,见到你突然长大了几岁,会不会很奇怪呐?”
阿关还没回答,林珊已经开口:“这不是问题,我也可以让阿关母亲,依着正常时间,作着极其真实的梦。等于让阿关母亲在梦里过着真实生活,直到这灾难结束。我会控制着那梦,让梦和真实世界不至于产生太大落差。”
众神仙都点了点头,这是个好办法。时局纷乱,大伙儿看在阿关面子上分出兵力保护他母亲,虽说是义无反顾,但总是绑手绑脚。这次好在救着了,要是救不着,出了个意外,对这备位太岁的士气,恐怕有大大的影响。
阿关见大家没有意见,便伙同几位精怪,将妈妈抬进白石宝塔。那誓死保护月娥的狐精也被分派任务,专心照料月娥,从此不用再出战。
接下来是一段冗长的杂谈讨论,老爷爷们都去睡了,年轻神仙们和阿关到了白石宝塔里,讨论着这夜各自战果。
直到翩翩身子有些不适——她本来在老庙巷战后就觉得不适了,接着又去救援月娥,无暇顾及伤势——若雨便扶着翩翩,先出了白石宝塔,跟着其余神仙也跳了出来。此时天已微明,阿关倒了杯水,递给翩翩,让她服药。
药包用白纸包成一小包,打开后发出一些奇异的味道,但也并不难闻。翩翩皱眉将药吞下,显然并不好吃。
阿关见翩翩吞药模样,想起了小强。
接连几天,大伙儿还沉溺在胜战的气氛中,一边休养、一边持续探查情报。
这日中午,阿关打开用薪水买回来的大电视机,一边吃着从冰箱拿出的食物,一边看着电视新闻。
几则新闻让他停下了咀嚼。
一名老师在学校里突然发狂,在黑板上写着怪异的文字,诸如“千寿公上身”、“降世普渡众生”等等文字,接着打伤了几名学生后,逃逸无踪。
一个女子身着红衣,站在大楼楼顶边缘,喃喃自言自语,说是有鬼找上门了。
一所育幼院的院童同时集体昏厥,又同时醒来,醒来后都说见了鬼,还说只有千寿公能赶跑那些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