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运辆队伍的速度放缓后,那些堪称老弱的燕军骑卒,也是下马而行。
莫山山从队伍末尾,策马至陈玄近前,说道:“自碧蓝湖畔拔营,于联军大营附近,接了这些粮草,那些马贼便跟在后面两天了。”
“天谕院副院长派遣来的神殿骑兵,也不见有丝毫动静,恐怕马匪抢夺粮车时,那些神殿骑兵,可能也会袖手旁观。”
陈玄看着秀眉微蹙的莫山山,肯定的说道:“莫山主,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熙熙攘攘皆为利,有人收了礼,也就有了礼,神殿骑兵迟上那么一会儿,未必会有人去追究。”
“甚至还会将粮车被夺的责任,安在咱们身上,我为押粮官,山主为护粮官,佛宗大德,曲妮玛娣是真的缺大德啊!”
而马贼抢夺粮车,意在宁缺啊!
书院十三先生,那些唐天启元年旧事之人,所认误认为的宣威将军之子,宁缺毋滥啊!
应该说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况证据确凿。
莫山山简洁的问道:“那咱们该如何,退那些马贼呢?”
墨池苑的弟子,若真是上阵与马贼厮杀,并不会占据多少优势,燕军骑卒与马匪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她不曾见过书院诸生,也不知后队,能有几人上阵与马匪厮杀。
陈玄于路边驻足停下,平静的说道:“金帐王庭受灾的牧民,离此地尚有四五日的路程,吃饱喝足的马匪虽然凶恶,但是于金帐受灾的牧民而言。”
“这微薄的粮草,却是救命之物,真的有单纯的马匪,敢于抢赈济牧民的粮草。”
金帐牧民闲暇时放牧,碰上个灾年、荒年,就要前往燕国代地打谷草。
论之骁勇,草原蛮子,不逊于马匪,这蛮横的荒原上,总归还是有些潜规则。
单纯打劫商旅的马匪,抢受灾牧民的赈灾粮草,那这些马匪,是不想日后活跃在这荒原上了吗?
随陈玄驻足停下的莫山山,皱着眉头,说道:“金帐的王公?燕国的骑军?”
在某些被禁掉的故事中,金帐王庭的王公们,总是可以的在草原上,制造饥荒。
从而前往接壤的中原诸国的边城打草谷,她们之前久被曲妮频频针对,燕国皇子与月轮国公主痴间,那一段情缘,也是人世间皆知。
这群马匪意不在粮,意在墨池苑弟子,还有太平道的陈先生。
陈玄看着一辆辆运着粮草的马车,从身旁经过,他摇头道:“隆庆是个很高傲的人,曲妮的老家,离着荒原太远了些,也就贿赂下,神殿的骑兵统领。”
“指使这些能吓得燕骑如此的骑卒,在这人世间,还有旁人吗?”
莫山山闻言,脸色骤然一变,良久之后,方才言道:“唐骑!”
陈玄微微点头道:“没错,正是唐骑。”
莫山山遂而问道:“唐骑为何,要劫杀运粮队伍?”
大河国与唐国世代交好,骤然听闻此消息,让莫山山心中,生出了无数的疑惑。
陈玄看着满是疑惑的莫山山,说道:“穿上了马匪的衣裳,外人自然不知是唐骑。”
“其中缘由恐难以叙述,但我为押粮官,当平安无事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