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喜洋洋》。”
“有一场一点五十的,还有一场两点二十的,请问你要那一场?”
“一点五十的吧,多少钱。”
“八十。”
“好,给。”
“请拿好你的票。”
“谢谢,哎,这怎么是《新少林寺》的票?”
“不好意思,设备出了点故障,我给你改改。”
上海的华亿影院里,售票员从沉飞宇手中拿回两张影票,刷刷在上边写上“《喜羊羊与灰太狼之兔年顶呱呱》2号厅,13:50”又给递上,道:“不好意思,那边检票。”
“这样啊。”
沉飞宇一脸懵逼地接过影票,抱着儿子走了两步,却又折回到前台憨笑道:“晚上有没有《人在囧途》?我邻居怕我买不到票,让我帮着买。”
“晚上有6点40,8点20,9点40,要哪一场?”
“两张8点20的,谢谢。”
“不客气。”
售票员一脸微笑地再次提笔在票据上书写,丝毫没注意到沉飞宇胸口闪烁的红光。
“哎。”沉飞宇凑近对着票据拍摄,问:“你们这样手写改票,票房到时算谁的啊?”
“当然是《人在囧途》啊,我们只是设备鼓掌,都有登记的。”
……
22日,夜,华亿会议室。
这次王仲均也在,兄弟两齐刷刷沉着脸,一众高管也都不敢抬头。
此时投影墙上显示的是,今天的两条热搜。分别是:“华亿院线给《新少林寺》偷票房”、“徐山争首次回应《人在囧途》抄袭”。
“冬冬。”
王仲均敲了敲台面,狠厉道:“都别装哑巴了,说说怎么补救吧。”
“偷票房的事肯定不能承认,直接起诉吧。”一高管提议道。
“就算官司打赢了那也是几个月后的事,股价可扛不住!”另一高管立刻反驳道。
这话一出,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今天要不是周六,估计得一路狂跌。
“这样行不行。”
几分钟后,华亿院线劳总杨明打破沉默,不甘道:“公关部先发个公告严查,明天推几个院线经理出去道歉认错。周一的股价要是还稳不住,我引咎……”
“老杨!”
王仲均抬手打断,道:“这次不怪你,明显是有人针对我们。”
他不傻,网上所有爆料全来自华亿院线旗下影院,明显是有人故意搞事情。
“除了汪玉瑛没别人!”
王仲雷勐地出声,恨恨道:“王保强都不知道他们那电影是改编的,他们一开始就在给我们下套……”
“啪!”
不提这事还好,提这事王仲均就没压住自己的火,当众呵斥道:“那还不是你没脑子,人下套你就钻,还不知死活的带上藤讯!”
至从“青云和藤讯一丘之貉”登上热搜后,他就没痛快过。
藤讯在it圈名声是不太好,可也绝不是一个影视公司可随便喷的。最最最关键的是喷藤讯,对华亿没有任何实际性好处。
“她又不知道是我……”
“你这没脑子的都猜到汪玉瑛,别人猜不到是你干的?”
王仲均再次打断他,咆孝道:“渣浪、瘦狐最近有多惨你知道么!”
“瘦狐最赚钱的《天龙八部》,被弄的乌烟瘴气就算了,还被点名批评了!”
“渣浪这次要是输掉了域名官司了,就算不破产清算,以后也只能苟延残喘!”
“你是非得把华亿给搅和黄了是吧!”
整个会议室噤若寒蝉,王仲均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他狠搓了搓脸,吩咐道:“今天就到这,先发严查公告,明天推几个院线经理道歉,小雷明天跟我去青云道歉。”
待一众高管离开会议室,王仲雷不服气道:“是他们给我下套,我凭什么和他们道歉!”
“唉……”
王仲均无奈叹气,道:“到今天为止,藤讯动过华亿么?”
一听这话,王仲雷彻底就明白了,无尽后悔的同时,又疑惑道:“那干嘛去青云道歉?”
“不去那去哪找姚东?”
王仲均给他散了根烟,叮嘱道:“以后不管和青云怎么竞争,都别牵扯到整个藤讯,更别拿姚娜、姚东、安茜的私生活和品行说事!”
“啊?”王仲雷不解。
“李欣敏就是个疯子!”
王仲均把烟点着,恨恨道:“她能建议互联网‘清朗’,也能建议影视行业‘清朗’。她真要对付我们,我们找谁都没用。”
“她不也就一个商人么。”王仲雷不屑道。
在他看来,李欣敏不过是生了个好儿子而已。
“有时间多看看《7点新闻》吧。”
王仲均提醒了一句,又叹气道:“她这些年除了沧海捐的那四十个亿,还帮着3个乡脱贫了,也就你还把她当普通商人看待。”
……
23日,下午三点多钟,某家会所门口。
安老师下了车,踩着双8cm的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两步。随即又转身,嘱咐车里的孙志刚,道:“要是超过6点,我还没出来,你就给我打电话。”
“好,明白。”孙志刚点点头。
“姐,你真不用我陪着啊?”
程欢欢却从后座探出脑袋,满脸担忧地问道。
“哎呀不用,就一同学聚会,你好好歇着吧。”安老师摆了摆手,提着小包颠颠上了台阶。
“请出示您的会员卡!”
安老师摇头取下墨镜,笑道:“杨密订的。”
门口那服务生看了眼,立即热情道:“安总,您们包厢在三楼,这边请。”
他说完,并没有闪开,而是头前带路。
安老师撇撇嘴,跟着对方上到三楼,又拐过一段回廊,便来到间大大的厅堂,左右各有一条通道。
“您往右边,第三间就是。”服务生停下步子,躬身指引。
“嗯,谢谢。”
她摆摆手,随意打量着四周,见此处都是素色的底子,图桉鲜亮,格式清新,很显出那么一股舒坦味道。
这档次比杨密以往喊唱歌的地方,高了不止一档。
杨密接大片了?
她带着疑问,又高又细的鞋跟点着地面,发出嗒嗒嗒的脆响。
“安总?”
可刚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不确定的轻唤。
她转头,见一个穿白裙子的妇人正站在不远处,似乎刚从洗手间出来。
“你是,陶红?”
本就没见过真人,妆又化的浓,安老师很是没谱。
“是我!早就想认识你了,今儿蜜蜜说你们聚会,我也跟着来凑个热闹。”
“你好,我……啊!”
安老师本想握握手,谁知这那女人一下把自己抱住了,贴得死近死近,胳膊还勒的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