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又一次上马,她拐到岔道上跑了好一段路,还几次下马仔细查看路上有没有新的马蹄和人的足迹。
等秦月回马赶上大家时,李如玉已经回到车里。秦月告诉谭五,应该查的地方她都查过了,没发现什么问题。
谭五看了看路两边的地势,指着他们正走着的在半山上开凿出来的路说:“这种地形,太凶险了,这要是在山上或者路上埋上炸.药,人根本无处可逃,可得加十二分的小心。”?
“把这前人好不容易开凿出的难于上青天的路给断了,这个神秘组织不至于这样的丧心病狂吧?”秦月说。 “这些人有的时候,为达目的,是可能不择手段的。我也是希望他们能多一点良知,但我们不能用良善人们的想法去猜度他们。”
秦月本来想进车里陪小姨,听谭五这样一说,她小心起来,走走停停,前前后后,不放过任何的可疑情况。
又走了一会儿,前边的几骑停下了,显然出了状况。秦月打马赶上上前去,见有人设置路障,义父正与人交涉。 “义父,怎么回事?”秦月到李如刚身边问道。 “前边路有塌方,很危险。”李如刚说。 “那怎么办?”秦月问。 “说是走这边的路绕行。”李如刚往旁边一侧指了指。
在两山峡谷中是有一天简易的路,因为很少有人走,路上长满了草。
“我到前边看看去。”
秦月往前没走几步,被人拦下。
也许是看这一行人都是官军着装,秦月虽穿便装,可能也被视作军人家属,对方对秦月还客气,但想要往前走却不容商量。秦月无奈,远远看去,是有一些大石头落到路面上。
这时,谭五也走了上来,几个人正要商量怎么办?只听得前边传来呼隆隆地响声,又有几块大石滚了下来,有几块从路上又弹起,滚到山下,声音传得很远。 “看来,这条路真的不敢走了。”李如刚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能改道了。秦月骑马先在这岔道上跑了一段,又返了回来,说这路虽然窄一些,走一辆车还是没问题。
走在这条路上,秦月一马当先探路。她的马快,走走停停,等着后边的车和马。
这是V字型的山谷中溪水冲出的一条路,因为是枯水季节,溪水很少,路很平缓也很好走。走了一段路后,秦月觉着不对。深山老林里长大的她,有着极强的方向感。
她往回走,下马会同李如刚走到谭五身前。 “五爷,义父,路不对,总的说来是和我们去的方向相反,是南辕北辙。”秦月急急地说。 “不会吧,是不是现在绕点弯,往前走就转过去了。”李如刚走在这样的路上根本不知道东南西北。 “不会的,义父您往前看,这是沿着小溪的路,小溪的方向是一直往前往这个方向的。”秦月手指着小溪的方向。
“月儿,你说怎么办?”
谭五赶车跟在后边,没注意路的走向,但他知道秦月具有超人的方向感,也相信秦月的判断。 “对了,义父,刚才设路障的是士兵吧?”秦月突然想起。 “不错,是士兵。”李如刚点头答应着。 “路出了问题,应该是衙门里派差役设置路障,坏了,我们上当了,现在应该马上返回。” 听了秦月的话,李如刚和谭五恍然大悟。
路窄,于是,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 不出秦月所料,回到子午古道,路障还在,但看路障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秦月让大家先停在岔路口,把马交给别人,自己走到所谓塌方的路段。
山坡虽然很陡,但秦月这样的身手爬上去并不难,她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那些落石果然是有人做得手脚。秦月下到底下,把情况说给大家。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有人在这里设这个路障,就是把我们引到岔路上,在这条岔路的前方的什么地方,他们应该是给我们设了什么圈套。虽然,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圈套,但至少有一点很清楚,这些人正千方百计的算计我们,……”
“我已经离开商州了,他们为什么还在我身上下这么大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