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苏玄歌在现场定会为陆义兴这种正义而拍手称快,甚至也会给他再点上几个赞来,这个陆义兴还真是琢磨人琢磨透了,要是在现代社会一定就是那种看似正义之人,完全就是小人之角色,更加是演艺界里的反派作风。 高旭俊不由抬起头,再次看了陆义兴一眼,刚才还说嫁不得侧室,这一阵这个陆义兴又改口了呢,到底他在想什么?虽然他的脸色是比刚才歌绍海说时要好一些,但还是没有阴转晴,只是诧异的在歌陆二相之间看着,并不言语。 “陛下,微臣知晓这话有些自相矛盾。”陆义兴在说完,在看到皇上投来的目光,就明白自己也有点作了,是他有意与歌绍海搞矛盾呢,真是一时给忘记了,随即就向高旭俊认错,“不过,倒不如可以先让媒人去试探一下啊,依微臣所见,就算陛下找媒人,也是为苏小姐好呢。” “有陛下赐婚,那么苏小姐一定会答应呢,这可是女人最幸福之事,更加是让任何女人都满意呢。” “你要朕找媒人?陆义兴,你是不是把朕当作……当作……”高旭俊一时气得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笑,这就是他所谓的两个丞相,让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去给一个小臣的女儿找媒人,找媒婆,这有可能吗? 陆义兴再度看到皇上的脸色,还有那气愤不已的神色,又急忙跪下,“陛下,是微臣一时失言,微臣之意是只要娘娘找了媒婆,前去给苏玄歌商议亲事,至于找什么样的媒婆,而且媒婆又找什么样的人,一切不都在媒婆那里吗?” 宁心怡听到这时,倒是一点就通了,这话倒是不假,这本来就是女人之事,哪里有男人出去找媒婆呢,而且至于那媒婆所找得人,想必也是不会太高级了。 不过,这倒真是不错啊,只要找一个天天能压制住苏玄歌的,而且她还不能是正室,要是正室,那就给她天大的面子,而且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将军义女罢了,连一个庶女都不如呢,岂能是嫁,纳已经就算不错的了。 想到这时,宁心怡这才开口了,“陛下,臣妾倒是觉得陆丞相这话说得极好,的确这本就是后宅之事。而且后宅之事,本就是女人所管,这一事,就交由臣妾可好?” 高旭俊再次把目光在宁贵妃、陆义兴和歌绍海身上扫视了了一下,冷冷道,“也罢,不过,朕要告之你们一事,苏玄歌似乎是被南宫离给看中了!所以,你们所做之事万万不能被南宫离给发现了!” “这点,臣妾明白。不过,就算知道了,到那个时候也是功成而退了,到时候,苏玄歌只要顺利成了某个人的小妾,一个王爷又岂能会为一个小妾出头呢?这点儿,陛下就安心吧,臣妾也算是为女儿报仇了。”宁心怡笑道,并心疼的把玉琳公主给搂在怀里。 看到女儿,高旭俊的脸色这才逐渐变好,如果苏玄歌没有打自己的女儿,看在她出这么大的力上,他给她争取一个侧室的位置,可是他却先打了她的脸,甚至根本无视皇权,那么,这也是要让苏玄歌知晓皇权是不能得罪了,这也是她应该承担得,毕竟,有那句老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就看你们的了,等你们找好了,或者说苏府商议好了,再找朕,朕定会给他们赐婚呢,到那个时候……”想到将来苏玄歌成为别人的小妾,想到苏义晨哭泣交上军权时,高旭俊不由露出一抹得意神色。 然而,处于兴奋之中的他,并没有看到陆义兴和歌绍海之间的互动,自然就连宁心怡也没有发现,毕竟,她考虑的就是要找一些最差得,最不好的人,而去折磨苏玄歌呢,更加是要她受苦。 而最高兴的莫过于就是玉琳公主了,总算可以到时候让苏玄歌处处给自己磕头,而她也能可以让她尝尝自己棍子、鞭子,不对,应该是刀子,她不过是一介庶民而已,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竟然敢打自己,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玩意儿吗? 看到皇上和宁贵妃两个人都激动的神色,陆义兴轻轻拉扯了一下歌绍海,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他们应该功成而身退了,至于宁贵妃要给苏玄歌介绍的人或者说是媒婆,就与他们无关了。 歌绍海点点头,就和陆义兴两个人同时向皇上和宁贵妃告辞,随即各自带着轻快的脚步,向外走去。 高旭俊在笑了一阵,也以有事为由,离开了宁贵妃这里,甚至还专门跑到御书房兴奋得挥笔书写起来。 而在苏府的苏玄歌,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未来婚姻就这么被好皇上,被两个与她有仇的敌人,甚至还有宁贵妃等人给找上事了,这可真是,人怕出名,猪怕状,好事连续不断来找茬! 这天,苏义晨刚刚下朝,正准备要与妻子、儿女一起吃早饭时,突然有侍卫过来禀报,“将军,夫人,小姐,公子,外边有三个媒婆出现,而且说是要给小姐介绍亲事呢。还说是恭喜小姐将来要发大财呢。” 听到这时,苏义晨诧异了,随即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苏玄歌身上,问道,“你在外边私定人了?” “没有啊。”苏玄歌更加是震惊不已,因此斩钉截铁的比划出来这三个字。她根本不会私定情呢,再说了,她一个哑巴,就算是将军,可毕竟是女人,也许就这么一回吧,所以,根本不会有人给她介绍人呢,更加别说亲事了。 “那为什么咱们府里会有媒婆前来呢?”苏歌怡也同样问道,她作为苏玄歌的母亲也从未想过与女儿说亲事呢,所以,这外人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都让人根本闹不清了。 “爹,娘,你们不妨就看一看吧,再说了,姐姐这不刚刚休养身体好,就前两天才出去一趟呢,后来也一直在家里养伤,还练那个什么瑜伽呢。”苏弘才立马替自家的姐姐说话,而且也知道姐姐是根本不可能有私下交流的,那个南宫王爷还算一个特例吧,因为他对姐姐还算是比较好呢,对,就是比较好而已,所以就不把他往坏人那里推了。 要是南宫离得知后,一定会觉得哭笑不得,他明明是对苏玄歌是很好的,谁知竟然被他这个未来的小舅子给当作了半个好人而已,不过也多亏他没有在这里,并不知晓这一切。 “也对,才儿,你跟爹走,这媒婆估计是找你娘和你姐呢。还有,歌儿,你自己也小心,既然这是你的事情,你就该避开,因为现在是……” 苏义晨话未说完,苏玄歌就摇摇头,“爹,我倒是觉得你们不用避开,既然她们是趁咱们吃饭时来,也是为了与你们公开说呢,而且将来弘才也是要结婚娶子呢,自然也得要有媒婆来做,也能让他早些看清楚媒婆的嘴脸吧。”自然这番话,也是她比划出来的。 “可这算是后宅之事,我一个外男……”苏义晨还是有些犹豫不定,总觉得这个事情他参与不妥当啊,苏玄歌再次摇头,并比划,“你是我的父亲,娘亲是我的母亲,而弘才是我的弟弟,我的事情,自然要有父母来作主啊,凭什么你把自己定位在外男身上呢?” “还有,你是将军,我也是将军,而且我这个十一岁的少女将军,还能率兵出征打仗呢,甚至还把对方的三王子给捉拿回来。所以,对我来说,这事儿,本来就是咱们一家人的,何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呢?” 在苏玄歌的建议下,最终苏义晨还是没有走,而是留下来了,随即就让人把媒婆叫了进来。 第一个媒婆,姓艳,长相比较五大三粗,而且头上还围着黑色的头箍,在她的嘴角右下处,有一个痣,似乎就是人们所说的媒婆痣,而她的左手拿着一柄黑色的烟袋子,还时不时的抽一口,随即还喜悦的喷出一口白色的烟雾来。 苏玄歌看到这个媒婆,就不由皱眉了,然而,不等苏义晨他们开口,这个艳媒婆就先开口了,“给将军夫人还有小姐和公子哥请安了,今儿奴家是专门给将军和夫人还有小姐和公子可来报喜呢。” “不知,艳大姐是来做什么呢?”苏义晨闻到那烟袋味儿,不由蹙眉,他真是不愿意闻这个烟味儿,随即就生硬的问道。 “自然是给小姐儿来提亲呢,毕竟,小姐年龄也快到了,而且是可以订婚……”不等艳媒婆说完,苏歌怡就开口了,“我们家歌儿还小呢,不会去谈亲事,就算要谈,也得要她到十五岁才行。” “这点夫人就要错怪艳姐姐了。”说这话者,是另外一个媒婆,好像是姓何,而且长得与艳媒婆也差不多,不过,她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痣,倒是长得一双狐狸眼睛,还有那尖尖的鼻头,一看就是一个狡猾的人。 “艳姐姐又没有让苏小姐前去结婚,只是订婚而已,订婚后,只要不出门,就可以安心在家做活了。等到十五岁时,就可以安心出嫁了。这可是天大的幸福啊。” “可不是嘛,”何媒婆的话音刚刚落下,第三个媒婆也开口了,“这幸福就要呈现在你们眼前,可万万不能忽视掉啊。” “你们要介绍的是什么人?”苏歌怡在听后沉思了一下,也是觉得这三个媒婆说得有理,只要女儿不再上战场,不再有任何事情,那么是不是女儿就能真正幸福了,因此,就这么问道。 苏玄歌不由皱眉,但是并没有比划,自然脸色也是极为平静的,苏义晨作为一个男主人,可是因为不懂这些后宅之事,因此也不多说话。 听到苏歌怡如此问,艳媒婆立马说道,“我给你们家苏小姐说得是一个林姓的地主,年龄大约是在三十岁吧……” “这个有点大吧?”一听说这个地主三十岁,苏歌怡有些头疼了,她和苏义晨也不过是刚刚三十而已,要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这么大的人,她可不情愿,更加不想被一个三十岁的人唤自己为娘呢。 “夫人这点就不懂了吧,年龄大,才能更加懂得照顾人啊。不过,也因为苏小姐身子有疾病,所以,无法当正室,而林地主也已经有三房姨娘了,可以先抬为姨娘,等到生了儿子之后,就会和大夫人成为平妻。” 听到这时,苏玄歌总算明白了,这好事来了,而且还真得是好事呢,看来,这是有人故意在泼她脏水呢,这可真是军权所惹得祸! 苏歌怡一听这个顿时火大了,“怎么可能?这人既然已经有妻子和妾室了,又何必求娶我家歌儿呢,而且年龄还那么大,我可不舍得我家歌儿受委屈。所以,这林地主就别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了!” 艳媒婆,听到这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她作为官媒可是许久了,哪里会有这种给她撂条子之事,甚至还骂自己,就在她还未反击时,就赫然听到何媒婆开口了,“夫人,既然夫人嫌弃艳姐姐所说得那个年龄大,奴这里倒是有稍微比小姐大一些,但是也不会超过未来岳父岳母年龄的呢。不知,夫人可愿意听一听?” “你说。”苏歌怡再次点点头,既然年龄还可以,倒是不妨听一听,不好听再说呢。 “其实,说起来也算是你们苏家的本姓人,反正都是姓苏的,而他年龄就是二十而已,曾经娶妻过,后来妻子生下一女就走了,因为难产,现今虽有通房和姨娘,可是却没有再生下任何一子一女呢。” “而苏老夫人因为想焦急抱孙子,就想再给儿子续一妻,正好前几日看到将军府的小姐回府,就相中了。”当然这个何媒婆所说的有真有假,根本让人闹不清,哪个真那个假,这样的话,才不易露馅,这也是当初陆义兴有意找她来这么说的。 至于结局是怎样,她就不管了,只要哄着苏玄歌进入那边,一切都不是她所预料的,毕竟,她只管介绍,赚了钱,才是最好的。 “那个女儿今年有多大?”苏歌怡又问道,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总觉得让自己的女儿当续弦是很不好的,毕竟,后娘难当啊。 苏玄歌再次把目光看向了这两个媒婆身上,艳媒婆脸色仍然是漆黑一片,似乎她的怨气还没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