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衍随即又问道: “你的军队里有哪些军营配备了‘监军’?驻地在何处?有详细地址和名单吗?” “哦,我手头没有,但我可以让我的大将军提供这些信息。” “好,你把他叫来,我扮成侍卫守在这里,记住!你若是敢耍滑头,我立刻取了你的人头!”公孙衍威声说道。 永祥犹豫了一下,嗫嚅着问道: “楚将军,事成之后,你们打算如何待我?还有,北朝的军营目前很分散,你们如何除掉这些‘监军’并通知他们倒戈?” “给你及其家人留一条活路,还让你做回当初的祥国公,但封号可能要改一下,自由也会受到限制,我只能为你争取这么多了。至于击杀‘监军’的事情,我们在你们的军营里都安插有人执行,就不劳你费心了。” 公孙衍最后故意虚张声势地说道。 闻言,永祥心里一震,没想到南朝的人早已渗透到他的军队里了,沉吟了一下,似是下定了决心,永祥说道: “好!我与家人的性命就交给楚公子您了,希望你们能信守诺言,麻烦楚将军通知大将军过来。” “你还是自己派人叫他过来吧。” 公孙衍说道,并随即撤去阵牌,原来他是利用阵牌遮蔽了永祥与外界的联系,不要说普通的武者无法知道书房内的情况,就是修仙者也无法探察到任何信息。 一个时辰后,公孙衍悄然离开了永祥的书房,他要联合邢魁击杀掉伪军里的全部“监军”,并及时把消息传给青无厌。 公孙衍手中已经掌握了北朝伪军里“监军”的所有名单,并约定第三天清晨卯时一到,北朝所有军队起事,展开倒戈行动,围歼华辰国境内猖垣国军营。 北朝的大将军也愿意配合行动,公孙衍承诺事成之后给他军团级将军职位。 是夜,公孙衍与邢魁分头奔袭数千里,将猖垣国南部军团安插在北朝军队里的监军及其随从,尽数袭杀,并同时将永祥和大将军的手谕送达给每座军营。 这次公孙衍与邢魁均是动用仙家手段,对那些执迷不悟、死心塌地忠于猖垣国的顽固分子,一律斩杀,现场换将。 两人最后在双蟒山脉南蟒山一侧汇合,随后南返,公孙衍直接去宛城面见青无厌和永泽;邢魁则是赶往都城监视北朝动态。 第三天清晨卯时一到,北朝军队同时举事,遍地开花,到处围歼猖垣国的入侵军队。 南朝军队也越过黄河,配合北朝军队行动, 都城这里,永祥按照约定,率百官和全体守军退出都城,站在都城南大门外迎接南朝军队到来。 不久,青无厌的三子青霖,率领一批精锐弟子率先进入都城,接管都城防务。 随后到来的是青无厌和永泽,见到他们过来,永祥迎上前来欲大礼参拜,永泽连忙上前几步扶住他的手臂连声说不可,兄弟俩劫后见面情形很是令人感伤,大有“相见泯恩仇”的意味。 永泽还拉住永祥,在一片欢呼声中,执手走入都城,青无厌率百官则紧随其后。 至此,华辰国的历史又掀开了新的一页。 望着这一幕,公孙衍与邢魁悄然退去,两人随即回到范家的“兴隆山庄”,公孙衍与邢魁来到客厅,第一时间把都城“变天”的消息告诉了范启山。 闻听南朝国主永泽回来主政,永祥下台,范启山震惊不已,随即又开心的不得了,南北朝重新变成一个完整的国家,不但国内再无战争,范家也会跟着受益。 至少范家“资敌”的罪名就不成立了,加之范家与永泽关系不错,“华盛源”回归范家指日可待。 “不好了!湖心山着火了!” 几人正在客厅聊天之时,外面突然传来呼喊声。 闻听湖心山着火,公孙衍丢下一句“你们不用跟来”,起身冲出客厅,眨眼消失不见,这次他没有走密道,而是腾身飞向湖心山,他心中牵挂俩徒儿,但也没过分担心,毕竟俩小家伙已是修仙者了。 越过湖面来到山顶,见山上树木火势很猛,公孙衍施展“覆水术”迅速浇灭山火,随后来到丹房。 见到师父从天而降,范宇、范玲两人均是小脸吓得煞白,心里十分忐忑。 公孙衍问了一下他俩起火的原因,两人支支吾吾地告诉他,原来他俩研习“火弹术”一时兴起,比试谁的威力大,不小心引燃了山上的树木,他俩又不会“覆水术”,只能看着大火烧起来。 幸亏公孙衍及时赶回山庄,若不然,至少这满山的树木会被烧得一干二净,丹房自然也会暴露。 为防止复燃,公孙衍随后带着俩小家伙又绕山仔细察视一番,遇见有可能成为隐患的情况,及时处理掉,并现场教会他俩使用“覆水术”。 直到他认为完全消除隐患后,公孙衍才带他俩回到丹房,索性让他们把习得的法术演练给他看,有不对的地方进行现场指导。 公孙衍对一些在室内就能研习的法术检查、指导一番后,又带着他俩走出密道,去距离山庄较远的地方研习御风术和御剑术等,俩小家伙很久没来野外了,异常兴奋。 到了晚上,范家举行晚宴时,男男女女的又是坐了满满一桌,为了庆贺南北朝统一,永泽回都城主政,范启山特意摆席庆祝,他的诸位妻妾均都到场。 看见眼前景象,邢魁很是吃惊,公孙衍倒是淡然,示意邢魁放松,既然范家没有把他们当成外人,他们也就泰然处之。 范宇、范玲两人好久没有与娘亲、家族在一起聚餐了,两人都显得格外开心。 但几年时间过去,他俩与那些兄弟姐妹明显有一种陌生感,好在他们当初就寡言少语,玩伴很少,现在大家在一起,倒也没有觉得受到冷落。 酒席期间,宾主相互庆贺,共同庆祝华辰国复国大喜,气氛一片融洽,范启山认为自家商会,回到自己手中的日子指日可待,也不觉多喝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