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衍随后找到了姜赟,但并未惊动他,姜赟是学院里唯一知道公孙衍内情的人,他悄然探察姜赟近三年的经历,没有发现异常。 随后便施展法术“抹去”姜赟有关自己的一切记忆。 走出济水学院,公孙衍没有直接去仙武宫,而是立即赶往安化城,他要把消息通知给伊蕊。 安化城内一切正常,楼奇、楼佳也正在伊蕊的指导下修炼,公孙衍回来后,把所有一切都向伊蕊讲述了一遍。 伊蕊倒是没有显得很紧张,她轻声问道: “衍哥,你现在是什么境界了?” “噢,感觉还是归虚境巅峰,但遇见道成境初期也不惧。”公孙衍答道。 “那你还担心什么,难不成‘仙盟’的人还会派道成境的人来青洲大陆找麻烦。”伊蕊说道。 “我担心他们一下子派出很多人,对弟弟妹妹和娘亲他们有威胁。”公孙衍说道。 “无妨,‘仙盟’的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俩杀一双。”伊蕊轻描淡写地说道。 “杀掉他们?这不太好吧。”公孙衍有些吃惊地望着她。 “这有什么不好,‘仙盟’是与‘黄盟’、‘长老会’平级的存在,‘长老会’的人还不是照杀!”伊蕊丝毫没有感觉什么不妥。 “可我们违反规定在先呀!”公孙衍说道。 “噢?我们违反什么规定了?”伊蕊问道。 “‘仙盟’规定,青洲大陆不得私自修仙,神洲大陆达到化神境的修仙者,不经允许,不得踏入青洲大陆。”公孙衍解释道。 “噢,衍哥,你是神洲大陆人吗?”伊蕊问道。 “当然不是啦!”公孙衍说道。 “衍哥,你既不是神洲大陆人,又不在神洲大陆居住,凭什么按他们的规定行事,你是青洲大陆的人,自然按青洲大陆的规矩来。”伊蕊提醒他道。 闻言,公孙衍一时无语,他突然意识到以后遇见事情,还是要多与妻子商量,她思维不受限制,通常会有一些“奇思妙想”,令人脑洞大开。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尽量切断“仙盟”追查的线索,两人把伊祁慕华夫妇叫来,说明当前遇到的情况,并告诉他们要把楼奇、楼佳带走,放在公孙衍家中修炼,这样会安全很多。 同时,公孙衍还告诉伊祁慕华夫妇,稳妥起见,要在夫妇俩以及伊祁达和城主府大长老脑海里设置屏蔽,以防止“仙盟”的人探察他们以往的经历。 为了防止伊祁达和大长老起疑,公孙衍以为他们检查身体为由,暗中完成了设置。 临走时再次施展“寄魂术”,在伊祁慕华脑海中留下一缕魂魄。公孙衍现在魂魄修炼得异常强大,对这种只有传递信息作用的微量魂魄,随便拿出一缕也不会受到损伤。 公孙衍夫妇俩对伊祁慕华他们叮嘱一番后,随即又去了范家“兴隆山庄”,推说目前还没有头绪,但一定会找到俩小家伙的。 稳妥起见,他这次给范启山和范里脑海了也设置了屏蔽。 公孙衍与伊蕊离开山庄后,又去都城转了转,现在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只有姜岐一人了,而且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仙盟”万一找到姜岐,立即可探察到公孙衍的一切。 可夫妇俩在都城转了很久,一无所获。 太医院已经恢复了,二伯也回到太医院任职,公孙衍夫妇赶去特意叮嘱一番,并为他设置了屏蔽。 谈话过程中,公孙衍从二伯口中得知,姜岐在猖垣国入侵前就离职了,但具体去哪里了,无人得知。 公孙衍决定既然自己找不到姜岐,估计“仙盟”找到他的可能性也不大,而且姜岐口风极紧,绝不会把公孙衍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想到这些,公孙衍心中稍定,他亲自送伊蕊他们返回邽水镇。把家里事情全部安排妥当后,又建议伊蕊在新庄园里安放防御阵牌,反正现在也不缺元石,阵牌运转需要能量。 随后他与邢魁出发,直奔济水王国。 路上,公孙衍把目前的形势与自己的计划,都告诉了邢魁,他还把“魔幻面具”暂时给邢魁使用,他自己依然扮成楚豹模样。 当天下午,两人来到了仙武宫管辖的最大城池——仙武城,这里距离仙武宫仅有数十里的距离。 此时已是九月,又称穷秋季节,也就是深秋的意思,秋风瑟瑟,万物萧条,尤其是在北方,郊外百草枯萎,一片荒凉。 城里道路两旁,许多树木都光秃秃的,路上行人已经开始穿上了厚重的衣服。 公孙衍与邢魁随便找了家客栈,登记好身份信息入住后,两人就在二楼餐厅里小酌,顺便看能否探听到有用的信息。 自从魔人区被公孙衍买下来后,邢魁跟随公孙衍已经近一年半了,这期间两人单独饮酒聊天的机会并不多,即使只有两人在场的情况下,邢魁也很少主动开口说话。 实际上他心里总有一种视公孙衍为“主人”的潜意识,尽管公孙衍早就把魂魄归还给了他。 尽管公孙衍经常也有意识地提醒他,两人是朋友合作关系,但却很难改变他的心态。 公孙衍知道邢魁被俘对他内心伤害是巨大的,这也是他不想回神洲的主要原因,这种心灵创伤不像普通的皮外伤,得需要很长时间慢慢恢复。 两人饮酒期间,公孙衍悄然拿出阵牌,以防止附近有修仙者探察他俩之间的聊天。公孙衍问道: “邢兄,你来自神洲大陆,知道‘仙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吗?是谁创立的?都由那些人组成?” “噢,略微知道一点儿,但不全面。‘仙盟’的全称是‘黄人修仙者联盟’,存在的历史非常久远,谁也说不清它的来历了,创始人是谁也说不清楚。据说它一共由三个分盟组成,在天界的叫‘天盟’,阴界的叫‘阴盟’,只有在阳世才叫‘仙盟’。” 邢魁解释道。 “噢,‘仙盟’只管黄人修仙者?” 公孙衍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