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公孙衍心里大惊,暗忖这位鬼修可能不是什么善类,想到父亲说他有宗门,他心中一凛,突然问道: “爹,他没告诉你他们宗门的名字吗?” “没有,我也没问,我又不想离开这里,问这干吗,只是找个理由打发他走了。”公孙典答道。 “爹,魂念是什么?你们鬼修相互之间都能感觉到吗?”公孙衍又问道。 “噢,魂念类似于你们所说的意念,但又有些不同,是通过灵魂感应来交流的,只有距离很近时才有用,不像意念能波及千万里,至于鬼修之间相互有感应的问题,你去过幽洲大陆,应该知道有鬼修的地方,通常阴气都比较重,阳间人也称之为鬼气。” 公孙典耐心地解释道。 闻言,公孙衍恍然明白过来,自己光是想到了为父亲营造适宜的修炼环境了,而是忽视了鬼气的外溢,他要尽快让东郭厚智回山峰一趟,解决鬼气的外溢问题。 公孙衍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认为那位鬼修应该是无影门的人,甚至可能就是副门主萧仙冥本人,这里原来就有他们的眼线,但此人隐藏的很深,公孙衍一直未能把这个眼线挖出来。 自从黄桷岭战役之后,无影门仙武堂被团灭,公孙衍与无影门再也联系不上了,这让他一直放心不下,现在这附近突然又冒出一位鬼修,还试图拉拢父亲,公孙衍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好在刚才听父亲说,前 天夜里他与那鬼修谈话时,母亲也在场,这说明那鬼修除了感知到父亲的鬼气外,其他一切他都感知不到,东郭厚智布置的,遍及整个山峰的隐匿功法还是起作用的。 公孙衍随后又与父亲说了会儿话就离开了,他没有对父亲交代什么,也没有阻止娘亲过去,一切都顺其自然,与平时无异。 傍晚,天刚擦黑儿,轩辕山峰北侧,在距离公孙典修炼洞府北出口不远处,一道身影隐匿在隐蔽处,位置就处于山峰的防御阵法之内,外界根本无法探知到他,此人正是公孙衍。 为了不给父亲造成心理负担,同时也为了避免父亲出现异样而惊动那鬼修,公孙衍事先并未告诉父亲他要夜探鬼修。 午夜过后,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飘然而至。 那道身影先是在洞府的北出口附近探察一番,在他四处张望之时,公孙衍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萧仙冥。 见到没有异常,萧仙冥随身取出一块阵牌来,公孙衍心中一凛,知道他是想破阵,但他还是按兵不动,静待事态结果。 萧仙冥费了很长时间,先后取出来三块阵牌,在那反复鼓捣,试图破阵,但最后还是露出失望的表情。 见此情形,公孙衍心中大定,知道萧仙冥还不清楚东郭厚智布置的大阵名称,否则不会拿来几块阵牌尝试破阵。 … 见破阵无果,萧仙冥随即收起了阵牌,他又在那里停留了一段时间,公孙 衍心知他是在与父亲“聊天”,也就没有打断他们。 过了一会儿,萧仙冥离开了那里,向西飞去,速度极快。公孙衍随后也穿出大阵,尾随而去。 见离开轩辕山峰很远了,再往前就要飞出山范围,公孙衍正准备出手,前方飞行的萧仙冥突然身形一顿,转过身来,原来他早已发现后面有人追来。 见到公孙衍,萧仙冥一愕,脱口说道: “是你!” 萧仙冥显然没有料到追他的人是公孙衍。 “久违了,副门主大人!” 公孙衍说道,语气波澜不惊。 “哼!我是应该称呼你武堂主呢,还是称呼你为公孙宗主!”萧仙冥冷声说道。 “随便,副盟主觉得哪个叫得顺口就叫哪个。” 公孙衍到现在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暴露了身份,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 “哼!少在这里装疯卖傻,你就是公孙衍本人,亏我上次被你愚弄,你还想故伎重演,再愚弄本座一回吗?” 萧仙冥冷声说道,显然已经知道了公孙衍的真实身份。 “呵呵,绝无此意,只是觉得副门主不告而至、不辞而别,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大家都是老朋友了,特来相送一程。” 公孙衍调侃道,但表情却很是严肃。 “哼!少在这儿装蒜!如果我没猜错,上次黄桷岭的事儿,也是你的杰作吧!你们杀了武兆旭、武兆业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杀我无影门功法堂的堂主殷葬道,你们人族就等着我无影 门的报复吧!” 萧仙冥恶狠狠地阴声说道。 “哼!有何不可,只许你们屠杀人族,就不许我们灭杀你们鬼族,天下哪有这种道理。”公孙衍反唇相讥。 “哼!倒看不出,你还挺为人族着想,我看你还是多为自己留条后路吧,人族的‘仙盟’和仙国的人都已经放弃了你,你还自己往上凑,真是贱得可以!” 萧仙冥阴毒地说道,显然他一直在公孙衍的事情。 “哼!那也是我们人族内部的事情,与你鬼族无关!”公孙衍冷冷地说道。 “哼!与鬼族无关?我问你,你山峰中那鬼修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与你是什么关系?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此事哈!”萧仙冥说道。 “鬼修?我山峰哪里有什么鬼修?莫非你是修炼修得脑子出问题、出现幻觉了吧!” 公孙衍给他来个死不认账。 “哼!用不着遮掩,若非是那鬼修告诉你我来过,你怎么知道我来过这里,还特意追来,你居然还想把我留下,你也太高估自己了。”萧仙冥说道。 闻言,公孙衍心中一震,暗道自己大意了,无形中出卖了父亲,也使自己处于不利位置,他暗忖今晚必须要留下此人。 见公孙衍不响,萧仙冥又说道: “这里以前从未出现过鬼修,公孙衍,你实话告诉我,这鬼修是从哪里来的,看在同族的份上,我也许会放他一马!”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鬼族之间的事,我 哪里清楚。”公孙衍依然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