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际关系网应该还挺不错，有很多同学帮衬，不然一个背着银行巨额债务的小酒厂，根本不可能坚持这么久。
黄佩珊随手翻了翻资料，一开始有些不屑一顾：“这样的小酒厂在这里很多的，都是家传的，明明没几年历史，也说是什么祖传的，到死都不舍得放手。”
毕竟这么多员工指望着跟随老板实现人生价值，达成人生目标的，万一老板哪天恋上个渣女，忽然跑去养情伤，伤的可不是他一个人。
“这个……”上山彻迟疑了一下。“让我负责管理？”
再说旁边就有酒店保安帮忙维持秩序，他只要表现自己的和善待人就行。
……
来一趟多走走看看，应酬只是一部分，多见识一下各地风情，哪能一脑门子的只顾着看美女。
……
很了不起，上山彻在名牌大学东大毕业的，刚毕业就因父母意外，接手了这家酒厂，而且还把它发扬光大，经营的有声有色——要不然他也不敢在地价最贵的时候贷款买地。
听着耳边的笑声和欢呼，一个个签字，收名片，忙活了好一阵子。
酒店内。
出来玩嘛，开心……
上山彻苦笑，这话说的太真实了，也太伤人了。
“至于说原本的贷款之类的，我估计等到我签字的那一刻，就会有银行的人来找你，让你再多贷点款了！”
哪怕明知道酒厂只要被面前的人接手，就基本只有生和存，没了死和亡。
至于其他的人，有来递名片，想来认识的，他都一一回应。
燕长青示意让小助理收下，随即说道：“好了，等我看了再说，你的联系方式上面有吧？”
上山彻砰地一声，以头抢地，而后才站起来，再一鞠躬：“先生，我是上山彻，有一家祖传的酒厂，请你收下我的酒厂吧！”
等到活动结束，举办方，也就是这个星辰娱乐公司，肯定要有所表示的。
上山彻经历过这么多，当然知道这个机会多难得，立刻就点了点头：“可以！”
两个人讨论了一会儿，对望一眼，颇有点心有灵犀：“这个人可以谈谈。”
燕长青看着面前跪着的人：“这位，有话好好说，你再这样，我就要叫酒店保安过来了啊！”
别看现在银行只会派人跟着他，不停地喊他还款，可等到自己的酒厂变成燕总的厂，变成三国清酒的生产厂家，那些喊还款的人，立刻就会变个脸。
结果敌人直接缴枪投降了！
……
毕竟就像那群年轻人，那是自己的音乐迷，不知道收藏了自己多少个版本的唱片磁带等，都算是自己的客户。
他已经尽力了！
燕长青笑了笑：“不着急，剩下的事情还多着呢，你和黄助理商量着办，等到最后签合约的时候，你再做决定。”
“好的，一切都听燕总的安排。”上山彻直接就把自己当员工了，说话的时候，顺便来了个点头礼。
现在他觉得，只要酒厂的名字能留下来，他自己走都可以。
如果能让他见到那个人的话……
但凡他庸碌一点，没那么大能耐，他也不能拿到银行贷款……
这个头发白的不到四十岁的男人，走在路上，哪怕路人只是看他一眼，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疲惫。
也许他还想着，很快房地产上涨，他酒厂的土地增值，就能重新贷款周转过来。
老板难得来参加一个活动，依他的名气，参加这种小活动，那是对活动名声的提高。
他路上想好了，原本他提的是两个要求，一个是保留酒厂名字，算是给他留最后的一点念想，另一个是希望自己继续在酒厂工作。
不是她想干涉老板的私人生活，而是身为助理，她觉得老板现在的年龄，可以去多见识一些名利场娱乐圈里的女人，早一点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免得将来把沙子当金子。
“所以他还不到四十岁，头发就白了不少。”黄佩珊说完，倒是有点佩服。“不过说起来，这人的能力倒是挺厉害的，能坚持十年这么久。”
黄佩珊看了看老板，颇有点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她都准备好了，把上山彻的条件再压一压，然后让他好好当一个打工人。
但是他想试试。
“咦，这个这个，老板你快看。”黄佩珊忽然喊了起来。
燕长青瞪了她一眼：“一惊一乍的，干啥？”
燕长青可不知道这助理心里想的，他小视频也不是白看的，审美还是可以的。
……
十年了，他的坚持没等到雪中送炭，反而是雪上加霜……
酒厂啥也不是，能把这个破酒厂坚持十年的人，是个人才啊！
黄佩珊和上山彻简单聊过几句，就结束了和这位未来同事的谈话。
燕长青摆摆手：“不用那么严肃，也不用那么客气，我很少管事的，即便有人来监督，也是黄助理负责的事务，你们慢慢协商就行。”
“邀请你参加音乐时装节的，可以去看看真人什么样啊？照片可能有假，真人可造不了假。”黄佩珊建议道。
就是不知道走秀的时候什么样……
“千年一出的美女啊！”黄佩珊乐滋滋地拿着一张照片递过来。“诺，星辰娱乐公司的，旗下有模特和歌手，有几名模特还在时装周上拿过名次的。这是新发掘的艺人，号称是千年一出的美女……”
一边说着，黄佩珊一边看着上山彻酒厂的资料。
然后她把工作交给从香江赶来的专业评估团队，自己当起了老板的拎包的，跟着去看走秀了。
就像那很多明星，不管是哪种明星，只要在岛国足够火的，基本上就能得到东方大多数国家的大多数人的认可。
他甚至还饶有兴趣地，给那些音乐迷们签了个字。
“对的。”燕长青说道。“技术方面我可以做些指导，经营上还是你来做，会给你留一部分的股份。你觉得怎么样？”
想到这里，燕长青好奇：“房地产危机都过去挺久了，他一个破酒厂，资金周转不开，还能坚持到现在？”
至于怎么表示，身为一个未婚的女孩，她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懂。
也根本看不懂为什么要把‘千年一出’的照片塞邀请函里，还写上一些乱七八糟的资料。
反正，她自己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助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