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张平安前脚刚离开车阵,随后整个宋军营地里就响起了惨烈的哭嚎声,那个一心想着驱除鞑虏,迎回二圣的老人还是走了
以文官之身,行武将之责,孤身率军北上,虽百死而不悔,大概就是这个倔老头子一生最后的荣光吧!
若是放在平常,谁又知道婺州义乌还有个宗泽呢?
想要做英雄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可能到最后连命都会丢掉!
但是,若一个民族连一个敢站出来的人都没有,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没让张平安伤感多久,耶律楚材就喜上眉梢的凑了过来,“节度使,大胜啊!此战我军以五百铁骑大破女真一万大军,实乃大胜!金军大多溃散而逃,我部受降俘虏五千余人,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仔细甄别受降俘虏,杀人者死,伤人者死!”张平安冷冷说道,对于这些俘虏他是一点好感也无,没有全杀了,就算不错了!
“节度使,那些可都是青壮男子,拿上武器便可拉上战场厮杀,若是就这么杀了是否太浪费了。”耶律楚材迟疑了一下,还是提出了意见,现在眼看就是乱世的局面,手中有兵才是王道,那些俘虏都是打了老仗的,杀了实在可惜。
“如此军队,便是百万又能如何?”张平安冷冷瞥了一眼耶律楚材,后者顿时觉得后背寒毛直立,好像被什么猛兽给盯上了一般。
自大了!
大意了啊!
自己怎么就得意忘形了?
耶律楚材马上反应过来,下意识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节度使,我明白了,等下我就让这些俘虏相互检举,那动手的脏活也交给俘虏们去办,我梁山军不收废物!”
张平安点了点头,“你顺便问问金军的情况,我军在此休整一晚,明早即刻出发!”
“明白,某一定让这些俘虏都交齐了投名状再走!”耶律楚材风风火火就跑下去办事了。
至于他口中所说的把处置俘虏和纳投名状搁一块的事儿,张平安倒也不去过多深究。
上什么山,就要守什么规矩,他手下只有五百骑兵,又要追击金军,哪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俘虏身上。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一个个金军俘虏被梁山铁骑驱赶着,就像是牲口似的聚在一处,俘虏们人人胆战心惊,不知这伙宋军将会如何对待他们。
“杀人者死!伤人者死!......女真人必须死!”
“尔等相互检举,一队不说杀一队,一谋克不说诛一谋克,若是一猛安不说,则尽杀之!”
一骑又一骑梁山骑兵驰骋在俘虏之间,口中喊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不少俘虏吓得脸都绿了,站都站不住,要不是几个人绑在一起,早就吓得软倒地上去了。
宋人不是一向自诩仁义嘛?
当年你们宋人就是攻打大辽,不还搞出个什么白心旗来,说不伤我辽人一兵一卒的?
这回我们都投降了,你们还想怎样?
你们这群骗子!
你们的仁义呢?
哪去了!
我们可是友邦人士啊!
“动手!”与耶律楚材同来的韩五冷冰冰的一声令下,梁山军的士卒才不管这些俘虏有何想法,直接拖出一队,就押了过来。
那被拖出来的一队俘虏,貌似各族都有,一被拖出来,就开始死命磕头求饶。
“杀!”韩五见俘虏半天没有动静,冷冰冰一声令下,旁边的梁山军铁骑也不含糊,手起刀落,便将这队俘虏全部格杀当场。
“再来!”
伴随着韩五冰冷冷的语气,又一队俘虏被押了上来。
第二队押过来的乃是一群原宋军士兵,大多是些老兵油子一类的货色,这群连祖宗都卖了的家伙,一出场见韩五面嫩,就咋咋呼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