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森明菜被他的直率所感染,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环绕着自己的手臂,往下移去,放在了耻骨,不过背对着他,也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可那手掌上的温度隔着衣料真切地传递到了她的肌肤上,她见他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一会儿把手插进他的裤兜里,一会儿拉扯着想把他拽倒。 成田胜却没有被她给弄烦,双手仍然牢牢地放在她的耻骨上,就在她的视线之外,他眼睛微闭,好像快要睡着了。 “其实就这样抱抱你就很好,”成田胜把头埋在她的脖颈之间,狠狠地嗅着中森明菜身上那强烈有力的香味,既好奇,又担心,隐藏在身体深处的本性都快要被唤醒了。 中森明菜察觉到成田胜的变化,心里却觉得他幼稚,明明可以说出来,却还要装蒜,真有些孩子气。 小小一只的她就这样被他反着抱在怀里,她笑眯眯的,这时,连公共电话亭的灯光也熄灭了。 说起来,曰本在九十年代的时候才逐渐把声控灯应用于公共电话亭,像东京那种地方,公共电话亭的灯光整夜都不会关掉,但是在琦玉这样不算太富裕的小地方还是有点抠抠搜搜的,到了时间就会关掉。想要在深夜打电话,就得随时揣上一只便携式手电筒,在琦玉经常加班的上班族们可是深谙此道。 “现在一片漆黑了,不仅公共电话亭,还有河道两岸呢,”中森明菜脸上挂着一丝调皮,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还有些小得意,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得意什么。 虽说是在感慨琦玉县进入深夜,实际上言下之意却在挖苦成田胜——“了不起的经理桑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成田胜双臂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拉,看得到的距离已经消失,臂弯里的月色还等在原地。而中森明菜的香味正在他的鼻尖游窜着,打翻了他心里的平静,泛起了暗藏汹涌的涟漪。 好像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去情人旅馆就能解决。 刚才还暗自计划着想要再继续捉弄成田胜的中森明菜被他的呼吸拍打着,所有的想法全都化作了一池清水,让她忍不住脊背颤抖。 或许在问出“要不要去情人旅馆”这个问题时,两人心里就打定了主意要做些什么。好像在这种时刻不做些什么,心里潜藏着的那些期盼和渴望就不能好好释放,而那个不伦不类的问题也得不到回应和解决。 成田胜贴得太紧了,以至于中森明菜懵懵懂懂地猜出了他想要做什么,可她不太确定他是否要那么做。没办法,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逃避,一只手撑住了公共电话亭的玻璃,蹭掉了好几页不怎么牢固的广告纸。 说实话,现在两人都有点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