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师也这么认为的,”洋子笑笑,“当年我也不比纱织好到哪里去,如今来装什么过来人?” “说实话,我对妈妈桑也有一些困惑。” “也罢,胜君可是纱织酱的旦那,我告诉你也无妨,”洋子喝了半杯威士忌,她这一年以来尤其喜欢喝成田胜钟爱的那种充满了泥煤味的酒,“纱织酱离开卡露内了,她在缇修斯为我做事,对我来说现在的她对我没有威胁了,我为什么不能做一个好前辈?” 成田胜愕然。 他人惊愕和愤怒的表情,很意外地可以治愈洋子的心。然而成田胜与纱织的关系,已经可以说是各大夜总会都众所周知的了。虽说他对买下缇修斯不感兴趣,但纱织从中周旋只怕在大家眼里没人会相信他们俩是新生意的合作伙伴这套说辞,大家只会认为她做的一切都是成田胜的指示。 洋子知道这无可厚非,可想到那些流言蜚语,心里还是有些小疙瘩,她想她应该会憎恨坐在自己眼前的成田胜。 她忽然开口道:“西本重信想要勾搭我,胜君为什么没反应?” 成田胜失笑,“反应?我还能说什么?去做西本重信的皮条客?我可没失心疯。” “也对,你对这种生意不感兴趣,更何况你其实已经不是卡露内的经理了。” 不等他回话,洋子就站了起来,目光中又重新恢复了她在男人之间游刃有余的自信,“加油吧,我倒是想看看胜君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等等,”成田胜抬头,“妈妈桑做了这么多布局,缇修斯内部又出现了人事调动,我想你很快就能买下缇修斯了吧。虽然不知道妈妈桑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但有必要的时候,请务必联系我。” 洋子幽幽一叹,迈着步子离开了大君。 成田胜皱着眉走出了包间,他在办公室里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洋子这个人,于是给纱织打了个电话。 纱织听过了成田胜的描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带着几分俏皮口吻,“想不想试一试‘银座最年轻的妈妈桑’的味道,说不定成田桑真的有机会。” “……” 见成田胜不说话,纱织又压低了声音,“我没有开玩笑,妈妈桑和那位大臣已经分手了,现在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成田胜哭笑不得,“我没有兴趣。” “妈妈桑身边的男人其实并没有像成田桑您想象中那样多,毕竟她曾经寄托在男人身上的东西已经破灭,早就对男人大失所望了。她这些年肯定会反复想起刚刚上京时自己经历的故事,再联想到我,想到遇到您之后的事情,又会把您与其他男人对比,然后心生感慨。不过,主要是因为我的缘故,她时而流露出感性的一面也不足为奇。”纱织停顿了一下,电话那边有人在叫她,是男人的声音,接着,她又拾起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