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江宁才睁开眼睛,就感觉浑身疼痛,身体冰冷手脚麻木。
看来这次是真摔惨了。
只能默默的转动着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环境。
江宁边打量边呢喃道:“这地方不对劲啊......”
开始回想自己失足摔下的山坡啥样,但脑海中突然一阵刺痛袭来。
只听一阵凄厉的哭泣声在脑海中传来:
“我要报仇,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江宁一脸懵睁大了眼睛问道:“你是谁?报什么仇?”
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画面突然如同跑马灯似的开始在脑海中显现出来。
原来,哭泣之人是朝阳国如今江丞相之女江知意,眼看着明年就及笄可以议亲了,在这关头江母竟是意外病故。
江知意母亲刚病故不久,江丞相便急着把阮姨娘抬了上来,还行正妻之礼做了她的继母。
那狠毒继母嫌她占着嫡长女身份,唆使江丞相将她送往锦江州外祖父家去,好给她宝贝女儿让位。
于是她成了染重疾需要离京回外祖家养病的二小姐。
不曾想在迢迢路途中真的染上风寒,恶奴们被继母授意也没人管她。
她天真的想着挺到锦江州见到外祖父就好了。
但一群恶奴为逼问她娘亲的嫁妆信物,一路上拖延时间。
见询问不到有用的消息,在锦江州边界处的一处隐蔽的山脚下,竟是将拖到病重的她直接扔下了马车,想置她于死地。
她奋力挣扎着想起身去求救,却最终徒劳无功。
初春的早晚寒冷刺骨,在一天一夜后她还是冻死在了路边草丛中。
再然后,醒过来的就是江宁了。
江宁缓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坐起了身子,面露无奈。
仰天长叹道:“老天爷,你玩儿我呢是吧?”
她也太衰了,想她堂堂新世纪神医谷内定下任谷主,前途一片光明。
莫名其妙摔了一跤就来了这不知道是哪里的破地方......
来就来了吧,但居然还在这样一个怂包身上。
堂堂丞相嫡女,居然被那上不来台面的小妾这么轻易弄死,造孽啊!
算了,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吧。
江宁低头仔细查看着这具身体的伤势,又细细把了脉。
只见这身体衣服上血迹斑斑,已经干涸呈现出黑红颜色,也不知道有多少伤口。
估计都是滚落挣扎的时候刮蹭的,特别是右小腿上的伤深可见骨,已经没法走路了。
随即松开把脉的手冷笑一声道:“真是个傻子,你这哪里是感染了风寒,分明是被下了毒!”
心口瞬间传来一阵窒息闷痛。
江宁捂着心口处脸色苍白的安慰道:“江大小姐,我如今既然用了你的身体,必定会给你报仇的,你放心去吧。”
只听识海中传来一道柔声细语:“谢谢你,还有替我跟外祖父说声对不起。”
江宁感觉松了口气,知道江知意真的走了。
于是开始准备自救,可是……
她现在就只有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和千疮百孔的身体!
就算她是神医嫡传弟子也做不到空手自救啊!
坑爹的玩意儿,也不给点金手指啥的,跟等死有什么区别!
只能先撕下衣裙简单包扎了下小腿的伤。
然后淡定躺下,默默欣赏着日出节省体力,等待救援。
好歹死过一次,总不能再死一次吧?
她应该要比那短命的江知意好运一些。
在她也快因失血过多晕过去前,突然听到两道说话声传来:
粗旷豪迈的声音不满的问道:“大哥,你不让我们抢商贩路人,那寨子里这么多兄弟吃啥喝啥?”
冷冽清润男声道:“我自会安排,你不信我?”
“但记住今天你跟我说的话,要是还犯,为避免影响大局那我便会弃了你们。”
粗旷声道:“大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尽管放心吧,我说到做到。”
看这个对话,咋不像好人呐!
江宁无语望天,听着声音渐渐远去。
只能赌一把,反正都是死,死马当活马医吧。
“救命……救命啊……好汉来救个命啊……”
其中一人道:“大哥,我好像听到有人喊救命?”
另一人也听到了,随即停下翻身下马:“嗯,去看看。”
江宁听见有他们往这边渐渐靠近,心想死不死的就看这一刻了。
没一会儿,一张满脸络腮胡,横眉竖眼的粗旷大汉映入眼帘!
江宁默默叹口气想到:完了,死了,一看就铁定不是好人。
于是心灰意冷的晕了过去。
大汉看着眼前的人晕过去,急忙道:
“大哥,是个小娘们儿,不过好像刚刚死了。”
只见一个墨色精致长衫的男人靠近过去,探了探某人的鼻息道:
“还有一口气,带回去吧。”
于是大汉一把捞起晕过去的江宁,抗在了肩膀上,上马往山上走去。
等江宁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精致雕花大床上。
身上还是感觉到阵阵疼痛,缓缓坐起身子打量着身上干净整洁的衣服和包扎好的伤口。
突然想起来晕死前看见的那个粗犷大汉来,忙看向四周……
碰巧一个丫鬟进来,见江宁醒了,惊掉了手中的面盆,忙往外边跑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