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天色渐晚,江宁也只能另想办法进傅府找人了。
按理说傅家应该已经收到她要来的消息。
为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宁感觉奇怪,但也只能先见到傅家人再见机行事了。
如今天气还没怎么回暖,得先进去才行。
四周查看了一圈,发现这巷子里侧墙的位置有棵十分粗壮挺拔的树。
灵机一动,悄悄摸过去,利落的爬上了那棵树。
站在墙头准备跳下去时低头看看心里一怵:这......有点高啊!
心一横,舍不得孩子套不着舅舅!
扑通!
“哎哟!”
只听两声巨响!
江宁垂直落地,坐在地上瘪嘴摸着自己的脚踝和屁股。
真是憋屈,她堂堂神医谷传人,居然沦落到翻墙入户了。
而此时的云影藏在远处的树上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怀疑,但还是快速的隐匿身形返回去禀报此事。
听见响动后,只见两个少年带着随从越过假山走过来。
“谁在那儿?”
一个干净略显稚嫩的声音怒声传来。
江宁吓的一抖,默默想道:真倒霉,才进来就被抓了。
白衣少年率走过去看见一人脏兮兮缩在角落里背对着他们。
一个眼神示意小厮去把人带上前来。
白衣少年乃是傅家大老爷傅乘云的嫡次子,名傅廷舟。
而另一位紫衣华服少年乃是这里锦江州知府之子,沈易霖。
傅廷舟看着眼前脏兮兮的人语气不善地问道:
“你是何方小贼,居然敢夜闯傅府?”
江宁看着眼前的二人飞速转动着脑袋想着对策。
江宁顿时急了,忙解释道:
“我不是小贼,我有急事求见傅老爷。”
傅廷舟冷笑道:
“有急事可命人通报,可没见过大门不走翻墙而入的,还说不是小贼?”
江宁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傅廷舟道:
“傅府大门进不来,只能出此下策了,我真的不是小贼,请问你是傅家少爷吗?”
傅廷舟面色不善的看着江宁道:
“怎么就进不来?满口胡言,你找傅老爷做什么?”
江宁开始装做委屈巴巴的样子说道:
“傅府那狗眼看人低的门房,说我像个要饭的,不愿意帮我禀报就把大门关了。”
“傅少爷,事关人命的事情你说急不急,可不可以烦请你带我去见见傅老爷。”
傅廷舟听那门房所作所为脸色更黑了,但听到后面这话疑惑地问道:
“什么人命?你大可直接去找官府,来傅府可帮不了你。”
江宁不想再跟他墨迹,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说道:
“我这人命,官府可能管不了。”
“我叫江知意,我爹是朝阳国丞相江英杰,傅老爷是我素未谋面的舅舅......”
“按理来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傅府哪位少爷,但你也算是我表哥吧!”
紫衣少年忍不住咳嗽一声,他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还是先走为上。
但表面稳如老狗看向傅廷舟:
“傅老弟,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我要先走了,明日再继续商议。”
“你还是先处理你的这家事吧。”
傅廷舟转头白了一眼旁边的紫衣少年道:
“哎?不是,这怎么就家事了?”
“你堂堂锦江州知府之子,竟能放任这等小贼空口白牙的骗人?”
紫衣少年双手一摊,面露坏笑:
“你不仔细看看?万一真是你表妹?那丞相千金我可不敢抓,我爹能用他那把大刀给我削平了。”
“走了走了。”
江宁当然认识这个少年了,毕竟还是蹭他的车来的,没想到竟然是州府公子。
没等傅廷舟说话,沈易霖快速带着自己的小厮已经走到了院外。
惹得傅廷舟一阵腹诽。
等沈易霖走后,傅廷舟重新看向江宁,打量着这一脸脏兮兮的穿的粗布麻衣的江宁。
怀疑的问道:
“你说你是丞相千金,我爹素未谋面的外甥女?你有什么证据或者信物?”
江宁心里一乐,看样子傅廷舟倒是听进这心里去了,说明有戏。
“你看看我先走这样子,这么惨!哪里还能留有什么信物。”
“不过我愿意跟你去见傅老爷,我娘每年都会寄我的画像到傅府。想必长辈都是能看出来的。
“如果我说谎,随你们处置,绝无怨言!”
傅廷舟没说话,转过身犹豫着。
虽说他没见过这个表妹,但这表妹作为丞相嫡千金,怎么也应该知书达理温婉可人,怎么可能干出翻墙这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