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条家来势汹汹,黄光需要有人给他做马前卒,而且正如你所说的,四宫传媒本身山头林立,甚至连四宫家都不好控制了。” 四宫辉夜忧心忡忡地说道,在她看来,她和八幡要面对的不仅是外忧四条家,还有内患,四宫传媒的那些头头么。 八幡笑着说道:“四宫黄光打得一手好算盘,扔出一块市值千亿的毒诱饵让我们去吞,假如我能力不足还可以与四条家拼得两败俱伤,让他当一回渔翁,若是我能扛得住四条家,也能清洗一番内部的势力,到时候他也会出来摘果实。” 四宫辉夜轻轻皱起眉头,因为八幡说得并非是可能性,本来就是对方的阳谋。 “可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话,在四宫家内得不到任何人的认同,自然家主的位置就更加与我无缘.....不愧是,黄光兄长。” 这就会让辉夜走进一个死循环,在四宫传媒内努力与否,最终都无法走出那个男人的陷阱。 不过,好歹算是将问题明确了。 “那么,解决方法呢?”四宫辉夜缓缓地用着早坂爱的美味早饭。 八幡叉起一块煎蛋,咬了一口,说道:“怎么说呢,该说是不愧是你们四宫家吗,安逸得太久了,根基太过牢固了,哪怕有四条家这样的外敌的环侍,依旧有空在搞内斗,而且啊,不是我说,你们的思维全都陷入了守成的僵化境地里面。” 青年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我再重复一遍,重点是,在四宫传媒内做出足以让你提升声望,让人无法质疑的成绩就可以了,一力降十会,很简单吧。” 四宫辉夜轻轻地皱起眉头,然后说道:“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可是,这才是最难的吧。” 八幡却摇头,说道:“那只是对你们来说,包括你在内,四宫辉夜,若是再跟不上时代,你们就要被时代抛弃了。” 八幡的话,让四宫辉夜的心头一紧。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八幡等三人出门,坐车来到了四宫传媒集团的大厦,这座控制着关东地区半数纸媒、电台以及电视台的庞然大物。 三人刚刚下车,就有个黑色齐刘海的女子在等待着他们。 四宫小夜子轻轻地歪头,说道:“姑母、叔叔,早坂爱小姐,早上好。” 她的姿态放得很低,完全没有少夫人的自觉,或许是在四宫家这个地方养成的习惯,用行话来说,就是府内的猫狗都比她要更体面一些。 “小夜子小姐,早上好。”辉夜打着招呼。 “按照约定,我作为比企谷先生的秘书,为你们提供帮助。”四宫小夜子低声说道。 “那可真就再好不过了,恰好我对四宫家内部的事情不甚熟悉,还要麻烦小夜子小姐呢。”八幡一派帮大忙了的语气。 “叔叔您是在太客气了。”小夜子的眼眸中,露出了些许复杂的神色。 “行了行了,我们赶紧进去吧。”辉夜略带些不爽地说道,这家伙什么猪哥样,这可是你妻子的侄儿的老婆哦,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八幡当然知道辉夜在想什么,都懒得解释,所以说女人,你的名字是肤浅。 四人进去之后,就有部门主管样的人物带着四人到会议室了,有些微胖的男人恭敬地说道:“辉夜大小姐,比企谷先生,媒体播放部门、报业传媒部门以及出版部门的各个管理者都已经到场了,正等待着你们呢。” 好家伙,辉夜的眉眼一跳,甚至都不等他们缓冲些交接的工夫,直接就来一次下马威了。 “进去吧,别多想了。”八幡笑着说道,尽管辉夜这位空降总裁的消息人尽皆知,可是能那么快组织起全部门的头头发难,背后没人推波助澜,怎么可能呢。 以八幡为首,四人缓缓地走了进去,小夜子看着偌大的会议室内,坐着的二十多位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孔,那股压抑的敌意和氛围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 “各位,这就是四宫辉夜小姐和比企谷八幡先生,其中辉夜小姐被董事会任命为新的社长,比企谷先生则是社长辅助,请大家鼓掌欢迎。” 那位微胖的部门主管似乎喜欢和稀泥,先是带头鼓掌,可是根本没有人理会他,让气氛一度尴尬。 八幡按下辉夜想要发飙的手,说道:“让我来吧。” 辉夜点了点头,让八幡走到社长的位置上,他没有坐下来,而是按着,双手按在桌子上,轻声说道。 “首先我宣布一件事,经过投资人的同意,四宫传媒会入股我名下的科技企业tiktik,持股比例百分之三十......为什么我会说这件事呢,因为我根本没有一丁点儿期待你们这些连智能手机都不会用的老化石能够革新自己手头上的业务。” “你说什么?” “大言不惭......” “你们在做业务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你根本不知道电视台的业务开拓有多难.....” 八幡的“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而是说在做的各位都是辣鸡”的口吻刺激着这些几乎全部都是50岁以上的老头们的心。 “所以说,让你们不要着急,万一哪个心脏病发了可就是我的罪过了,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根本就不期待目前你们部门的营收增长,我也不需要你们鞠躬道歉,往后我所有开展的新业务都会在tiktik上进行,今年的目标是让集团的营收增长超过20%,以上,你们可以继续吃高档料理打高尔夫包养小明星了。” 说完之后,八幡就带着其他人离开,让原本想发难的部门头头们摸不着头脑,原本他们生怕的是,辉夜和八幡一下来就将他们撤掉,或者将部门拆分,触动他们的利益,可是,从刚才的发言来说,虽然这家伙的话很难听,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他打算一个人将营收增长全部包圆了? 这些部门的头头既有些安心的同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八幡的葫芦里面卖得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