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个必要。” 正当四宫母女在交谈,辉夜正在犹豫的时候,有个中性的低音缓缓地插了进来。 两人转身,却见到一个气质偏向阴柔的长发西服青年走了过来,辉夜猛地睁大眼睛。 青年的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走到两人身边之后,有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廊下的四条帝,轻笑说道:“名夜竹夫人,初次见面,我是雪之下雪男,来自千叶的雪之下家,跟辉夜酱是朋友,今天特意来接她去婚礼的。” 名夜竹对于这忽然出现的长发男子感到十分意外,看着对方菱角分明却异常俊美的脸庞,以及那一头堪比女子的长发,可是名夜竹却没有认为对方是女子,因为对方的胸膛实在太平了,就算用裹胸布之类的手段也不可能将胸部束缚得几乎跟男子一般。 气质虽阴柔,可语气中透着那股勃然的自信与凛然的气势却显得十分清明阳刚。 “雪男?”辉夜语气中同样诧异,可对方明明是 “你说你是雪之下家的人?” “没错,家姐正是千叶的县议员,雪之下雪乃,我与辉夜酱也是在她参与千叶县议员竞选的时候认识,并且我们一直在保持着联络。” 自称雪之下雪男的青年平静地回答,嘴角却总是带着嘲弄般,看向四条帝,明摆着就是挑衅。 他轻轻说道:“既然比企谷八幡既不珍惜家姐也不珍惜辉夜酱,那么我将辉夜酱抢走也是可以的吧,我想现在的雪之下家对哪一股势力来说,都会是不少的助力,而我,终究会成为雪之下家的家主。” 他有些狂傲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现在的雪之下家虽然依旧局限在千叶,可对于东京圈来说,千叶本身就是个十分重要的票仓,而且这两年雪之下家在千叶的统治力也愈发明显,不容小觑。 相比起自小养大的四条帝,名夜竹夫人似乎本能地不太喜欢雪男这样的狂傲个性,如果说比企谷八幡还会将锋芒藏在阴影里面,可眼前这位却要锋利得多了。 看着雪男递出来的手,辉夜忍不住看了母亲和四条帝一眼,相比起四条帝的话 辉夜将手搭了上去,轻声解释道:“母亲,雪男是我的朋友,今天也是我喊他来和我一同出席婚礼的。” 名夜竹夫人轻笑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跟你朋友去吧,我看雪之下君也不会丢了你的面子,小帝,看来你只能另寻女伴了。” 四条帝耸了耸肩,似乎并不在乎,雪男露出淡淡的笑容:“那么夫人,告辞了。” 他有些不礼貌似地,强行地牵起辉夜的手往外走:“喂,你给我等等,别走那么快.....” 说罢,辉夜有些仓促地转头对妈妈说道:“那个,妈妈,我走了。” “一路小心,要玩得开心一点哦。”名夜竹夫人依旧不流露出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 等被“雪之下君”拉上了一辆阿斯顿马丁,辉夜忍不住说道:“雪之下雪乃,你到底想干嘛?” 所谓的雪之下雪男,也就是穿着西服的雪之下雪乃摆正紧贴在喉咙下方的变声器,淡淡地说道:“不是明摆着的么,泡你啊,小美人儿。”明明知道对方是女性,可此刻的雪乃的笑容带着淡淡的邪性,坏坏的,让人忍不住有些脸红,这就是教主的威势吗? 雪乃启动跑车之后说道:“莫非你连刚才的场面都看不懂么,你母亲不着痕迹地给你推销四条家的长子,一旦你接受了,过了今天之后,你母亲会陆续给你介绍四条帝的好处,慢慢将你们撮合在一起,四条家的长子成为四宫家未来家主的丈夫,那这家还分什么分,干脆姓了四条得了,他们这些人倒是打得好主意。” “我当然知道,可我现在对家主....”辉夜抿了抿嘴唇,母亲回来之后,自己仿佛失去了一直以来的动力,四宫圣石的护荫,母亲的宠溺,让她似乎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尽管,此时看来还渗透着别的味道。 可雪乃冷笑着说道:“你傻逼吗?四宫家逼迫你政治联姻和自己的妈妈逼迫你政治联姻又有什么区别,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想,而且,握在自己手中的才算是自己的东西,亲情的、爱情的,都不如是自己的。” 说着这番话的时候,雪乃的发丝飘扬,看起来飒爽极了。 辉夜摇了摇头,看来她的迷茫并非几句话可以打发的,还是专注于眼前的事情:“你怎么会在这里....比企谷呢?” 雪乃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八幡虽然也会出席婚礼,可是他另有要事,于是安排我代替他来与你一同去婚礼....” 说着,又停顿了半秒,说道:“千叶和尊星教的事情我已经委托给了妹妹,往后我会常驻在东京,请多指教了。” 辉夜抽了抽嘴,雪乃轻笑着说道:“真让人怀念呢,那段在千叶竞选中一同合作的日子,嘛,虽然从结果来说被八幡全程吊打还满丢人的就是了。” “你想说被全程吊打的是我吧,反正你真是狗头军师,不用负责任的。”辉夜轻轻地嘲讽道。 雪乃看了她一眼,问道:“和八幡发生什么事了吗?” 辉夜抿了抿嘴唇,说道:“你不觉得,如果我找你做知心姐姐调解师,味道会很怪吗?” 她这个东京地区的正宫找千叶地区的正宫娘娘诉苦让她来开导自己,味儿真怪。 结果雪乃笑着说道:“倒也不会,我现在是雪之下雪男,雪之下家的长子,我也要习惯这个身份,我想未来应该挺有用的,所以严格来说,我现在是一个正准备撬八幡长脚的知心哥哥。” 辉夜忍不住噗呲一声般,破涕为笑,也想起了在千叶那段相处愉快的日子,只是随后因为男人的问题变得有些别扭,现在她一副男装的模样,而且为了凹住人设也改变了自身的谈话的风格和动静间的气质,倒是颇有一番模样,连刚才妈妈也只是认为雪乃是个带把的阴柔美人而已。 辉夜忍不住笑道:“我觉得你刚才妈妈那里没有穿帮的最大资本是,胸前根本一丁点都看不到赘肉,哈哈哈哈哈哈,这让别人怎么能看出你是女的嘛....” 然后辉夜差点给“雪男桑”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