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有点可怜。” 清雪略带怜悯和优越感地说道，在清雪的眼中，此刻的名夜竹就好像是一块尚未开垦的处女地，明显还完全没有开荒，相比起她略显妖冶的容貌，没有享受过阴阳和合的快乐，人生真的好像是缺少了些什么。 可是对于名夜竹而言，她甚至都没有余裕去享受男女情爱的欢乐，男人的欲望和野心让她心惊，让她恐惧，妹妹的死亡更加深了她心中的烙印，纵然是复仇之后，依旧是如此。 名夜竹露出淡淡的笑容，有些凄零，宛若随时都会凋零的鲜花，如同此刻的落樱般。 “像我这种人，真的有资格得到普通女子该有的幸福吗？” 复仇不过是弥补过往犯下的错误，可死去的妹妹回不来，用最凄惨的方式夺走妹妹人生幸福的自己，已经失去了幸福的资格。 那个时候，为了辉夜的安全没有尽全力阻止四宫雁庵将魔爪伸向妹妹，而是寄希望于侥幸。 或许妹妹能够接受呢？ 或许妹妹能够生下儿子呢？ 这样的想法，现在回想起来都令自己感到恶心，可那个时候她却用这样的想法逃避。 最终，妹妹的性情比她更加刚烈，也比她更加狠。 直到失去了妹妹那一刻，她才醒悟自己犯下了多大的罪过。 这样的自己，已经没有了幸福的资格。 在复仇已经完成的现在，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已经是奢侈的结局。 清雪微微一怔，然后轻轻握住了名夜竹的手，说道：“我、我能理解你的这种想法，因为以前的我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获得幸福，可是......” 名夜竹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是有些好奇地问道：“嘛，要说我可怜的话也承认，可是清雪姐你，该不会是被这个男人.......开发了？被强迫的，也会觉得舒服么？” 听到开发这个词，纵然脸皮跟着八幡厚的清雪都不禁脸红，下意识地推了名夜竹一把。 “矮油，你在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结果清雪的力气比想象中的大，名夜竹差点就被一巴掌拍到庭院。 然后名夜竹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清雪，仿佛十分好奇般，清雪架不住她的好奇心，忍不住说道。 “其实我的丈夫也是个野心家，甚至拿我们的女儿去满足他的权力欲，这一点跟你的丈夫一样，可是我比你幸运的是，遇到了比企谷君，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阻止了我丈夫的阴谋，拯救了我的女儿还有我，虽然他会像现在这样用女儿来威胁你我啦，将我们母女俩玩弄在手掌之中，可是在内心的某处，我是....感激他的。” 名夜竹露出了些许惊讶的表情，不仅是因为清雪与自己相似的过往，更因为对方对于比企谷八幡的观感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纯粹。 对于清雪而言，比企谷八幡并非恶的代名词，而是一种爱与恨的交织。 这大概是名夜竹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好话。 然后清雪看了她一眼，说道：“难道对你而言不是这样的吗？” “什......么？”名夜竹不解地问道。 “比企谷君不是也帮你的女儿，夺得了四宫家的控制权，在你复仇的路上，起码也算是助力了不是么？” 要这么说的话，也确实是这样，可是名夜竹却不承认这个结果。“那也只是为了达到他自己的权力欲，不过刚好是四宫家的男人正好是他的阻碍而已。” “嘛，你要这么说的话，也确实是啦，就好像比企谷君也是拿我雪之下家作为踏板作为晋身之阶，可并不妨碍他在客观上救了我们母女的事实，所以....嗯，虽然她威胁你的行为确实十分过分，可是我呢，其实没有太讨厌跟他....那个？” 清雪大写的尴尬，不过意思已经明确表达给名夜竹。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怪不得请学姐你昨天晚上发出那么舒服的声音。” 名夜竹认真地点头，并且总结道。 “为什么你得出的结论会是这个啊啊啊啊！” 无视清雪的不满，名夜竹的心思却是她对八幡的评价上。 原来在其他人的眼中，比企谷八幡并非是纯粹的恶，而她也承认清雪说得有道理，在复仇的期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八幡帮了她也是事实。 可这并不代表她会原谅八幡此刻的行为，她没有清雪姐那般的粗神经，也不会出现这种类似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观感。 稍微聊了一会儿之后，清雪借口去洗手间的理由离开了庭院，很快来到了抄经房，原本以为离开美术馆的八幡却在这里玩着手机。 八幡抬起头来，看到清雪之后露出笑容，问道：“怎么样？” 清雪的眼神有些复杂和愧疚，昨天晚上除了跟他欢好之外其实也讲定了一些事情。 就是从名夜竹的口中套出她的想法，所以清雪才会说那些半真半假的话。 也就是说她充当了八幡的间谍。 嘛，虽然知道这也是为了名夜竹好就是了。 “名夜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获得幸福。” 看到八幡略为惊讶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清雪有些吃醋般，坐在八幡的膝盖上，然后，缓缓地跟八幡说出她们之间的对话，然后清雪低声说道：“其实我觉得，名夜竹的问题就在于，因为四宫雁庵的原因，她对于所有的男性都不信任，也放不开妹妹死去的心结，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因此才想青灯古佛一辈子。” 八幡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你说得确实有道理，可是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么？” 一时间，不知道为何，清雪不愿意说话，让八幡有些好奇。 “其实解决方法也不是没有，她的问题比我更轻，只是.....” “只是什么，说话别说一半，你跟阳乃学坏了是吧？”八幡忍不住说道。 结果清雪瞪了他一眼，阳乃是她的女儿，哪有妈妈跟女儿学坏的道理。 “方法是有啦，可是我不舍得！”清雪重重地说道。 “什么不舍得.....额，你该不会是想说？”八幡也猜到。 “哼，很简单啊，你去泡她就好了啊，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也是有好男人，不是只有会耍弄阴谋诡计满心权力欲的家伙。” 说这话的时候，清雪也是憋屈到不行，但是让名夜竹接受一个带着善意的男人，让她感受到情与爱，知道这个世界是多样的，自己也能感受到幸福。 可前提是这个男人要知根知底而且确实心存善意，某种意义上，八幡确实是最佳人选。 清雪已经放弃了对这家伙的女人数量有祈求了。 清雪酱的比企谷八幡培欲计划还没有毕业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