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号基地内,医院急救室的门口。
赵建辉透过急救室的玻璃,眼神古怪地望着被注射了麻药正在治疗中的青年,有些愣神。
自从得知7号秘密从国外返回国内进入圣约翰医院后,他几宿都没睡好,此时脑仁发疼,他用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
他的这个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倔。剑鞘牺牲后,他特意将她重新送到国外读书,也是存了让她远离十三号这个是非地的心思,希望她能从剑鞘的阴影里走出来。如今看来,这两年她在国外肯定没闲着,一定追查到什么,这才不顾部门禁令潜入圣约翰医院。
赵建辉望着这张和剑鞘一模一样的面孔,不禁怀疑丫头一定因为这人才发出求救信号,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暴露自己,此刻究竟怎样了。
回想起这么多年,他与丫头见面极少,却有着父女间难以割舍的牵挂。他有意顶着上峰压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眼镜几人前去营救,却没想到救回来这么个人。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就在傍晚,上级部门传来一道密令。上面记录的内容让他看的脊背发凉,这才知道丫头这两年在国外干了什么惊心动魄的事。
他内心一团乱麻。
身后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首长,根据部门协同调查的信息,这人极可能在两三年前来到北京,长期在永安街一带鬼混,跟着一位叫做陈青山的混混。他自称王平,河北保定市大前镇马鞍村人,我们顺着这条线索联系上保定市公安局,他们连夜发来材料证实马鞍村确实有位叫做王平的人。不过资料显示王平十一岁时父母死于车祸,不久后他就无故失踪,这么多年保定公安局一直将他列为失踪人口。”
赵建辉聆听着老夏的汇报,目光疑惑的望向手术台上的青年。
剑鞘和7号都是他从看着长大的,他对剑鞘的了解甚至超过7号。
7号领养后就被他送到国外念书,剑鞘却时刻呆在眼皮子底,说句不好听的剑鞘就算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世上绝不可能有长相如此相同的人。
但老夏的汇报让他不解,赵建辉问道:“比对过户籍管理处存档的照片了?”
“首长,当年公安系统没有强制录入未成年人照片的要求,保定户籍管理处无法提供照片,倒是王平失踪后民警曾从他家里找到张模糊不清的十岁照片,这张照片已经交给技术人员对比分析,只等结果判断他们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赵建辉皱起眉头,“只要不是黑户,中国出生的孩子都必须强制留下指纹,老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点事还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