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不离身,就如同自己身上的一根肋骨,若是没了,会是怎样的痛?
他的手指就像是在爱抚,轻轻的柔柔的,只有这一刻他才是满足的,刀不出鞘,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哪里,他可以就这么静静的欣赏它的美。
在喝下最后一口酒后,他握起刀,扔下碎银便起身离开。
他走在马路上,伸手摸了摸脖上的蓝色围巾,这条围巾并不是因为入秋天气转凉才戴上的,哪怕是在炎热的夏天他也会戴着,绝不傲会轻易脱下来,除非是洗澡的时候,不得已才脱下。
因为被围巾包裹住的是一条狰狞的伤痕,像一条扭曲的可怕蜈蚣,他从不照镜子也是因为此原因,这条疤是他的屈辱,也是他以刀踏上征程的原因。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会被当日惨痛的经历所惊醒,他恨极了那些人,亦是恨极了当初自己的无力。
自从他学会了刀法,这把刀便在也没离过他身,这十年来终日与他相伴,也是他唯一的陪伴。
太阳渐渐的落山,落日余晖,映照在这片微凉的土地上,在唯美的场景,也不过是昙花一现,他骑着马缓缓地行走在这山间道上,这里四面环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怕是今晚只能在山中过夜。
好在他带了些干粮可以勉强充饥,这也是他们行走在江湖上早就已经习惯了的。
前面有条河流,他停下马儿,拿着平时用来装酒的葫芦去取点水喝,岸边鹅卵石上长满了青苔,稍有不慎便会摔入河中,他心翼翼的踏在石上,弯下身子将葫芦灌满水。
这时不远处传来兵器的碰撞声,这声音越打越激烈,而争吵声也是不断传来,他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盖上葫芦将它别再腰间便打算骑着马离开。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回头看去的时候,一名满嘴络腮胡的肤黑壮汉手持大斧飞身上了他拴在树边的灰马,还狂言道:“呵,我杀你全家你能耐我何?有本事你也杀我全家啊,不过可惜的是,我家人早就死光了,你要杀也杀不到了,除非你到阴曹地府去找他们去。”
只见与他对视的是一位年轻瘦弱着道士装的男子,他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手中握着一把利剑,眼中满是怒火,气喘吁吁。
他道:“你有本事就给我下来在于我大战几百回合,看我不杀了你。”
道不同讥笑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与你比武,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打起来也不来劲,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先走了,你慢慢玩。”说着他手中斧头一挥便砍断了绳子,驾着马儿狂奔而去。
男子快步追了上去,嘶吼道:“道不同,你这个混蛋,有本事你别跑,道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