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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当我家破落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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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路上,马车中还是有说有笑,只有李玄霸一直沉默。 不过李玄霸身体本就羸弱,不爱说话。所以他闭目小憩时,杨昭也没当回事。 只有李世民有些担心。 他知道弟弟的“不爱说话”只是不爱张口说话,弟弟在“心中”是个大话痨。 现在连心声都安静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但太子在车上,李世民不好询问。 他唉声叹气,抱怨弟弟身体不好,出来逛一会儿街就累了,回去说不定又得喝苦药。 “别看阿玄在外面表现得很早熟的模样,回家一喝苦药就闹脾气。”李世民唉声叹气道,“闹脾气就罢了,他还说倒胃口,不肯吃饭。不好好吃饭,身体怎么能好?” 李三娘心中微怔,然后很自然地跟着叹气:“是啊。” 李世民把闭目养神的李玄霸手拿起来,帮李玄霸将袖子撸上去,露出一小截瘦弱的手腕。 他撸起自己的袖子:“看,还是双生子呢,他连手臂都比我小一圈。” 李玄霸睁开眼,把袖子放下去:“闭嘴,我困。” 说完,他继续闭眼睡觉。 李世民摸了摸鼻子,对杨昭委屈道:“表兄,你看这个弟弟,一点都不尊敬我这个哥哥。” 杨昭笑道:“亲兄弟是这样。阿玄身体不好,可有找御医调养?” 李世民叹气:“有祖母在,唐国公府哪可能请不来御医?别说御医,娘亲还去太白山请来了隐居的孙医师。但御医和孙医师都说,养着吧,就是先天体弱而已。” 李世民说着说着,鼻头一酸,装的变成了真的。 他揉了揉眼睛,嘟囔道:“我看孙医师也不算什么神医,居然说我弟弟很难活到弱冠。太子殿下,你若遇到更好的医师,一定请你告诉我。” 杨昭心一沉,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又无奈睁开眼的李玄霸,然后将视线投向李三娘。 李三娘苦笑:“二郎,你现在说这个干什么?孙医师不还说现在三郎的身体已经好多了?能休养好的。唉,你怎么连三岁的事都还能记到现在?你当时居然还咬了孙医师一口。孙医师现在来家里,还指着说手臂上有个印子呢。” 李世民噘着嘴:“哼!” “二哥,若医师实话实说,病人就要胡闹,那医师就不敢治病了。”李玄霸没好气道。 李世民的嘴噘得老高:“我不信命!” “不信就不信。”李玄霸把手帕拍在李世民的脸上,“医师就是和命运抢人的战士,是病人和期盼病人痊愈的家属的战友,不可寒战友的心。” “我现在又没咬过他了。”李世民用帕子胡乱擦了擦眼睛,“你不是说困吗?不困了?” 李玄霸道:“困。所以别吵。” 杨昭叹了口气,道:“我听闻西域有神奇的巫师可以治愈一切疾病,若我遇到了,一定让他给李三郎你看看。” 李玄霸:【可别了,你的命就是生病时你父亲叫巫师来给治没的。】 李玄霸:“我先谢过表兄了。” 李世民疯狂眨眼睛。 啊啊啊啊弟弟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还不如安安静静呢! 杨昭笑道:“再睡会儿吧,表兄还等着看你如何赢得赌注呢。” 李玄霸勾起嘴角,像个孩童一样地笑了笑,然后继续闭目小憩。 待下马车后,李玄霸恢复了精神。 杨昭这个太子不愧众口皆赞。他做事非常妥帖,李玄霸挑不出任何需要补充的地方。只需要把工具做出来,再培训一段时间,李玄霸的香皂工坊就能直接开工。 堂堂太子,亲自为两个表弟跑这点小事,怪不得朝堂上下都说他宽仁,有“长者之风”。 如果李玄霸是古人,估计也对杨昭很有好感。 现在……李玄霸对杨昭甜甜笑道:“谢谢表兄!” 杨昭憨厚地笑道:“这是你从父皇那里得来的赏赐,谢我做什么?” 李玄霸天真地道:“如果没有表兄为我美言,我才拿不到这么好的地。” 杨昭看了一眼附近除了杂草和豆苗什么都长不出来的地。 好地? 李世民看着弟弟天真可爱的笑容,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来了,来了,又来了。弟弟离开皇帝后好不容易变正常,怎么又来学我了!“学哥精”弟弟退退退! 李三娘看了一眼躲在远处表情麻木,衣衫褴褛的百姓,道:“这些人是这块地的佃农?” 杨昭道:“除了佃农,还有些奴隶。我一并买下,算是我这个表兄给表弟的礼物。” 皇帝说赐地,是赐一片原本属于皇室所有的空地。 杨昭不仅给李玄霸换来了有主的地,还连佃农和奴隶一同买了下来。 李玄霸心里的气稍稍顺了一些。 比起去阴晴不定的杨广那里刷掉落,还是在杨昭这里赚钱更划算。 李玄霸给杨昭支招,让他提前回大兴,不是对杨昭有多少好感,而是杨昭能保住对他很好的两位老师。 另外,杨广这位皇帝非常不爱待在大兴。除了刚即位还没改元的那一年他老老实实待在大兴,大业一共十四年,他待在大兴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超过一年,路过太原的时间都比待在大兴的时间长。 杨广到处乱跑的时候,先是太子杨昭坐镇大兴,后来是杨昭的幼子,也就是杨昭之前开口想让他当伴读的杨侑坐镇大兴。 搭上了杨昭这条线,他在大兴做生意才更顺利。 但卷入皇孙斗争?双臂画叉! 李玄霸结束了“视察”,与杨昭告别,回到了家中。 接下来的事他会先告知母亲,让母亲派信任的人去做。 李三娘也和两个弟弟一同回家。 柴绍幽怨地看向杨昭:“太子殿下,你今日不该来的。你来了,我和三娘都没能说上话。” 杨昭哭笑不得:“你马上就把三娘娶进门了,还在乎这点时间?” 柴绍叹气:“你不懂。” 杨昭无语。我年纪比你大,有什么你懂我不懂。 柴绍叹完气,又道:“太子殿下,你真的想让李三郎当伴读?李三郎那身体……” 杨昭摇头:“不是我,是太子妃。父皇偏爱倓儿,太子妃过于忧虑。” 柴绍道:“皇长孙生母早逝,一直养在太子妃膝下,太子妃实在是过虑了。” 杨昭苦笑:“不,正因如此,她才更忧虑。以父皇性格,很可能会把倓儿过继给她,成为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柴绍本想说太子已经有了嫡子,应该不至于。但思及皇帝去年的行事作风,柴绍也不确定了。 他叹息道:“唐国公府是断不愿意趟这浑水。太子殿下,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之年。” “我知道。”杨昭和柴绍十分熟悉,所以说话很直接。 他自幼养在祖父膝下,能在宫里如鱼得水,为父皇夺嫡助力,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杨昭道:“我和二弟尚且不敢露出丝毫念头,皇孙就开始争夺储位,父皇一定会迁怒我,认为我在窥伺他的位置。” 杨昭捏了捏鼻梁:“所以我必须把这件事压住,不让太子妃胡来。京兆韦氏啊……唉,父皇迁都洛阳是对的。” 柴绍心道,那可不一定。 关中郡姓因地位不如山东郡姓,所以非常热衷与皇室联姻,希望通过从龙之功压过山东郡姓,所以表现得急躁了些。 但山东郡姓难道就清心寡欲了? 若洛阳东京的位置稳固,山东郡姓肯定也会做出与关中郡姓差不多的事,试图掺和皇室争斗,为家族争权夺利。 虽然柴绍和杨昭很熟悉,君臣之别也让他不会说出心中所有话。 他越发想念未婚妻,虽然才分别不到一刻钟。 心里堵着话难受,若是三娘子在,我就能和三娘子说了。柴绍再次哀怨。 杨昭见柴绍说着说着正事,又莫名哀怨起来,扶额长叹。 在柴绍成亲之前,他还是别和柴绍说正事了。 李玄霸回到家后,就换衣服爬到床上躺着回血条精力条。 李世民不安地围着李玄霸爬了一转。 李玄霸双手在腹部合十:【哥,你发什么疯?模仿小狗?】 李世民听弟弟终于“说话”,松了口气。 他躺在李玄霸身边,也学李玄霸双手在腹部合十:“抱歉啊阿玄,我在马车上替你答应太子……” 李玄霸打断道:【太子虽然是以开玩笑的口吻,但都说出“太子的命令”,我若还想借他的势,就该顺从了。是我当时没想到。哥你提醒是对的。】 李世民嘟囔道:“原本我以为表兄是好的,没想到他居然如此为难你。他口中的嫡子去年才出生,需要什么伴读?” 李玄霸:【只是口头定下伴读的名号,等杨侑六岁启蒙时我才当伴读。太子妃这么急,是因为皇长孙杨倓已经三岁,能熟背《千字文》。杨广曾对群臣说要将杨倓带在身边,提前请名师教导。】 李世民叹气:“好吧,我明白了,现在我俩非常受陛下喜爱,她担心陛下会让你我成为杨倓的玩伴?” 李玄霸:【不仅如此。现在的太子妃是继室,出身京兆韦氏,是关中郡姓。太子原配为山东“五姓七望”中博陵崔氏。当时秦王妃也是博陵崔氏。】 李玄霸用心声给李世民讲起了隋文帝末年伴随夺嫡的一桩后院事件。 杨坚的五个儿子,长子、四子、五子的王妃都出自“虏姓”,次子杨广的王妃出自“侨姓”兰陵萧氏,三子秦王杨俊的王妃出自关东“五姓七望”的博陵崔氏。 从王妃的出身构成,就能看出各世家在朝堂的势力强弱。那时关中郡姓在朝堂的势力,还不如杨坚平定南方后所需要拉拢的“侨姓”望族。 但谁也没想到,秦王妃居然会因杨俊姬妾众多而下毒谋害杨俊。事情暴露,秦王妃赐死。太子妃之父是秦王妃堂兄,被坐罪免官。 秦王妃犯的是隋文帝规定的“十恶不赦”的“恶逆”之罪,其家族的“妇德”都被牵连。太子妃是秦王妃侄女,自然也被杨昭请求和离。 京兆韦氏这才瞅准机会上位。 李玄霸:【杨广建洛阳新城为东京,山东郡姓势头再起。别说京兆韦氏对杨侑很紧张,整个关中郡姓士族肯定都站在杨侑这边。所以太子妃的要求,杨昭也不敢轻易否定。】 李世民在床上翻滚了几圈,叹气道:“当太子居然也不能随心所欲吗?” 李玄霸:【当皇帝都不能,何况太子?】 李世民又翻滚了几圈:“好烦啊,好烦啊,什么世家,好烦啊,一箭射穿!一箭射穿!” 李玄霸“扑哧”笑出来。 李世民鼓着眼睛不高兴道:“难道你不烦吗?我讨厌被人算计!” 李玄霸休息够了,从床上爬起来,心声带了一丝笑意:【京兆韦氏不愧是出了名的眼神不好,他以为你我年幼,就可欺吗?唐国公府难道是什么不起眼的小势力?居然敢来我们头上撒野?】 李世民也坐起身:“阿玄说得对!就算‘五姓七望’的荥阳郑氏我们都敢惹,京兆韦氏算什么!要怎么做!” 李玄霸摊手:“当然是,告家长!” 正跃跃欲试的李世民傻眼:“啊?” 李玄霸满脸无辜。我们两个只是七岁的孩子,受欺负了不告诉家长,难道让我们自己去? 李世民蔫哒哒地跟着李玄霸一起去告家长。 这时李渊正亲自侍奉独孤老夫人。 独孤老夫人精神很好,与李渊和窦夫人有说有笑。 李世民蔫到了门口,一踏进门槛,就打起了精神,扯着嗓子喊:“祖母!耶耶!娘娘!太子妃欺负我和阿玄!快帮我们报仇!” 李世民这一嗓子,把李玄霸已经想好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看着瞬间怒气上脸的祖母、父亲、母亲,李玄霸不由在心中为二哥鼓掌。 果然,论告状,假小孩的脸皮还是比不过真小孩啊。 李渊还未说话,独孤老夫人一拍床沿,怒气冲冲道:“太子妃?京兆韦氏的那个女人?她做什么了!祖母为你们做主!” 李渊皱眉:“太子不是对你们很友善吗?太子妃为何会如此无礼?” 窦夫人冷静下来:“先听孩子们说。” 李玄霸在心里指导,李世民充当润色和发声器,将今日之事一一告诉三位长辈。 李玄霸自己说也行,但他太理智,没有他哥的“稚言稚语”杀伤力大。 “今天太子表兄来找我和阿玄,说陛下的地赏下来了,带我们一起去看,本来我们都很高兴。谁知道,太子说,太子妃要让阿玄去给她儿子当伴读。”李世民吸了吸鼻子,“她儿子才刚出生呢,要什么伴读?我家阿玄体弱,哪能当得了伴读?” 独孤老夫人、李渊和窦夫人若有所思。 李世民喘了几口气,又道:“后来太子表兄透露,是皇长孙得宠,太子妃因耶耶得到了陛下的看重,她想让唐国公府帮她。太子表兄还说这是京兆韦氏的意思,所以他也不好直接拒绝。呜呜呜,他不能拒绝丈人家,就欺负我们吗!我们就不是他的亲戚吗!耶耶还是他的表伯呢!” 李世民干嚎起来。 “啊?怎么了?”李三娘正好进来,赶紧帮李世民擦眼泪。 然后她发现,李世民干嚎不掉眼泪。 李三娘愣了愣,用帕子使劲擦了擦李世民的眼角,然后把李世民揽在怀里:“别哭了,乖。” 李世民把头埋在三姐怀里,继续干嚎:“呜呜呜。” 李玄霸呆呆地站在一旁,有些没跟上二哥的演出。 “他不能拒绝丈人家就欺负我们”和“耶耶是他的表伯”可不是自己教的,是二哥即兴发挥。 “三娘,你今日跟二郎和三郎一同出门。听二郎和三郎说,太子妃要让三郎当皇孙伴读?”窦夫人道,“真的是太子妃的主意?太子的反应如何?” 李三娘道:“我正是因此事来寻祖母和父亲、母亲。”她可琢磨了许久要怎么说。没想到两个弟弟也来了。 李三娘叹了口气,道:“太子和三郎打了个赌。三郎不是从书中寻了个古方,说要做更厉害的澡豆吗?太子说,如果三郎能做出来比宫廷御用更好的澡豆,这件事他就帮着推了。” “胡闹!”李渊骂道,“先帝时夺嫡之乱近在眼前!太子都还没继位,他们就想再次掀起夺嫡之乱吗?!” 独孤老夫人冷声道:“这太子妃的心也太大了,她连皇后都没当上,就先操心儿子的皇位了?” 窦夫人平静道:“京兆韦氏因与太子结亲,陛下给予了他们许多恩赐。他们居然还不知足,不思回报陛下,居然想挑起年幼皇孙的争斗,真是可恶。” 李玄霸等他们说完,才开口:“父亲,我最担心的是陛下得知此事后会如何想。陛下虽夺嫡胜利,但同母兄弟除一人被贬为平民之外皆死。如此惨烈,陛下肯定心痛之。他定是不希望此事在儿孙身上重演。” 李玄霸抬头看向李渊:“父亲刚得到陛下信任,若陛下误会父亲讨好皇孙,对陛下不忠,该如何是好?陛下在洛阳,父亲在大兴,韦氏却有很多人在洛阳伴驾。就算太子拒绝,他们可能也会直接请求陛下。” 独孤老夫人手一撑,惊得从床榻上坐起来。 李渊赶紧扶住母亲。 “他们怎么敢!”独孤老夫人怒急,“谁阻我儿仕途,我就杀了谁!儿妇!拿我的牌子进宫质问太子妃究竟是何意!不需要给她脸面!她这个太子妃,还不一定能坐上皇后之位!” 窦夫人道:“大家,儿妇还想回娘家一趟。” 独孤老夫人道:“去吧,也和你家里人好好说说此事。对了,你给郑家和长孙家也说一声。唐国公的事,也是他们的事。” 窦夫人应道:“是。” 独孤老夫人对李渊道:“我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赶紧拿我的信去找陛下。” 李渊严肃道:“我会和陛下直言,三郎体弱,我实在是不忍心他去宫中当伴读。连高公和宇文公这么严厉的老师,教导三郎时都允许三郎偶尔伏案小睡。” 他深呼吸,将怒气从脸上压下:“我李氏一脉确实衰败了,但也还不到会被人欺负的地步。” 独孤老夫人道:“先去联系你堂兄李安和李哲的儿子。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去世,儿子还未身居高职。但他们二人深受先帝信任看重,朝中有许多大臣都受过他们的恩惠。现在我李氏一族终于有了再起之势,这两家人也该动一动他们的人脉了。” 李渊道:“是。” 李世民目瞪口呆地从三姐怀里露出双眼睛。 李玄霸:【祖母很厉害。】 李世民使劲喊道:【对!】 李玄霸看向事无巨细叮嘱父亲和母亲的祖母。 他虽听说过父亲年幼失怙,朝中局势又正值动荡,偌大的唐国公府就是祖母一人扛起。但他自记事起,祖母就已经是一个常卧病榻,总爱在细枝末节折磨母亲的“恶婆婆”。 他是第一次看到祖母对外强势又敏锐的一面。 李世民和李玄霸告完状后,就被拘在家中陪即将出嫁的李三娘。 李渊道:“这些日子就别出门了。三娘,放心,为父会很快回来,定能赶上你的亲事。” 李三娘道:“父亲,路上小心。” 李渊点头。 李玄霸拉住李渊的衣角。 李渊好奇道:“三郎有何想说?”三郎还是第一次对他的离开表露出不舍啊。 李玄霸板着脸道:“请父亲对陛下说,不需要为我担心,我一定能赢得赌注,不让陛下为难。这件事就只是小孩子之间的玩笑。” 李渊笑道:“好,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告诉陛下。” 他把李玄霸抱起来,揉了揉李玄霸的脑袋:“你和二郎名声越来越大,想邀请你们出门玩耍的人越来越多。等我从洛阳回来,就提前给你们取字,期不期待?” 李玄霸点头:“期待。” 李世民跳着脚道:“期待!” 李三娘微笑,眼中微微露出落寞之色。 李玄霸道:“父亲,你也要想好阿姊的字。你和母亲就这一个女儿,阿姊的名字,可不能便宜柴绍。” 李世民立刻道:“对啊!书上说女子‘待字闺中’,出嫁前会由丈夫或者父亲取字。耶耶,绝对不能便宜柴绍!阿姊的名字我们自家人取!阿姊嫁出去了也是我的阿姊!是我们家的人!哼!柴绍别想欺负阿姊!” 李三娘眨了眨眼,手不由自主抬到了胸口处。 她笑道:“柴绍才不敢欺负我,二郎放心。” 李渊看向李三娘。 李三娘身为他唯一的嫡女,虽然吃穿住用和其他女儿没区别,但他和窦氏感情和睦,对李三娘自然还是更加上心些。 “好,我回来也给三娘取字。”李渊笑道,“不能便宜柴绍那小子。三娘你等着,为父一定给你取个最好听的名字!” 李三娘重重点头:“嗯!” 李渊骑马离开。 离开前,他嘱咐李建成:“我知道你和关中郡姓走得很近,在韦氏中更是有多位好友。你此次也闭门不出,先冷落一下你的友人。” 李建成拱手道:“儿知道,父亲放心。” 他结交的友人都是为了有利仕途,分得清孰轻孰重。 何况此次与韦氏发难,对他并无坏处。等此事解决,他安抚一下身在韦氏的好友,修复与韦氏的关系,韦氏一族肯定更加亲近他。 在那之前,他可得好好生一回气了。 在与世家交往中,他得让那些世家子弟明白,自己才占主导地位! …… 杨昭傻眼:“啊?你被窦夫人进宫骂了?” 韦氏哭泣:“妾让三郎入宫陪伴侑儿,这明明是施恩唐国公府,他们居然如此瞧不起侑儿!妾究竟还是不是太子妃,侑儿究竟还是不是你的嫡子!” 杨昭想了想,拍了一下胖胖的大腿:“完了,坏了!我只想到二郎和三郎,没想到李渊和姨婆对此事的态度!特别是姨婆……唉,姨婆亲历了当年的风雨,肯定对此事十分敏锐。二郎三郎回去将此事一告诉姨婆,姨婆就明白了你的小心思!” 韦氏哭声一滞,继而哭声更大:“什么叫妾的小心思?是妾和侑儿受辱了啊!” 杨昭认真道:“姨婆是祖母唯一还活着的同辈至亲。只要姨婆还活着,别说骂你几句,就是骂我,我都得认真听着。是我疏忽了,姨婆卧病在床,足不出户,我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位长辈。” 韦氏哭不下去了,她不敢置信道:“只是姨婆而已,难道还能比太子你的身份还高贵!” 杨昭冷漠道:“你不懂。” 父皇夺嫡上位,兄弟相残,还传出弑父谣言。父皇为了堵住谣言,必须展现出对父母的怀念和孝顺。供奉祖父的天经宫便是为此而建。 而唐国公府的独孤老夫人身为祖母唯一还在世的同辈至亲,只要她的要求不过分,父皇都得答应。 独孤老夫人又是一个非常有智慧的老人。她从未为自己和李渊求过什么,没有在父皇面前使用过任何“长辈”的特权。 所以当独孤老夫人开始使用这个特权,且使用对象不是父皇的时候,父皇绝对会支持独孤老夫人。 “太子妃,此事我和你说明白。我本是不同意把年幼的两位表弟拉入宫廷斗争,但我需要给你几分薄面,所以才与三郎打了这个赌。”杨昭平静道,“既然这事传到了姨婆耳中,就不由我们了。你若还想坐稳你的太子妃之位,就随我立刻去东京面见父皇母后。” 韦氏支支吾吾道:“有这么严重?那唐国公一族就李渊一个人还有实职在身,其他人皆是散官,不过是破落户……” “太子妃,慎言。”杨昭皱眉打断道,“我知道你们京兆韦氏自诩关中郡姓望族,过于高傲。但皇帝表亲,堂堂公爵,你居然说他们是破落户?京兆韦氏是想公开与唐国公府敌对吗?” “不,不是,妾不是这个意思!”韦氏赶紧道,“妾是说他们人丁稀薄,就算他们想做什么,又怎敢真的与我京兆韦氏作对?” 杨昭叹气,心里十分烦恼。 他好声好气继续解释道:“此事捅到了父皇那里,父皇多疑,你京兆韦氏肯定无事,就像是现在博陵崔氏也无事一样。但你和你的父亲是否有事,你看我前太子妃父女二人现在如何?” 韦氏瞬间面色煞白,不断喃喃道:“有这么严重?怎会如此严重?……” 杨昭道:“换身衣服,不用准备行李了,今日就出发。一定要赶在父皇的诏令来之前到洛阳。” 他站起来,扶了扶腰间的肉肉。 唉,真不想出门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二章半合一,欠账-1.5章。目前欠账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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