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然稀里糊涂的被逮到了行州证监局,上次来这里林修然还是和赵婷来的,这一次林修然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过来。 林修然跟着三人上楼,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林修然听到走廊里传出了一道声音,那是一道男声,非常焦急地大声喊道:“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内幕交易,我不知道什么内幕信息,我就是看到回本了我就卖掉股票了,你们相信我呀。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我女朋友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向着远处行去,林修然听到这个声音不禁微微一愣,这个声音他很是熟悉,他知道,这正是周杰的声音,怎么周杰也在这里?他的女朋友杜欣也被带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内幕交易?到底是什么情况? 林修然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林修然的脚步略微顿了顿,身旁的中年人毫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语气不善地道:“快点走,别墨迹。” 林修然还想说什么,身旁的人又是推了他一把,林修然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跟着三人向楼上走去。 走到了一个屋子前,刚刚推搡林修然的人道:“进去等着,一会儿会有人来找你的。” 说完也没有询问林修然的意见,便将手伸进了林修然的口袋中,从中拿出了林修然的手机,之后便打开房门,将林修然不客气地推了进去,之后便将门随手关上。 林修然隐约间还听到了门锁锁上的声音。 林修然非常愤怒,他很清楚这样的方式不单单是无礼的,甚至属于非法拘禁了,没有告诉自己任何理由就拿走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将自己关了起来。 林修然尝试着推了推房门,房门纹丝不动,没办法,林修然转头向着房间中看去,这是一个接待室。 看到接待室的一刻,林修然心中猛然一紧,因为他见过这间接待室,只不过上一次是在监控中和赵婷一起见到的,他知道这是用来询问的。 监控室中一定有人在看着自己,一会儿应该会有谈判专家来向自己询问。 林修然还很清楚地知道,只有在对待有怀疑的对象的时候,才会让对方进入这间屋子问话,自己被带到这里也就是说自己是他们的怀疑对象。林修然越想越心惊。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成为怀疑对象的?又是怀疑自己什么呢?现在屋内就只有他一个人,他向着房间中的沙发走去,既来之则安之,说让自己在这里等着,又没说要让自己就这么站在这,有沙发自然是要坐着等了。 林修然坐在沙发上没有等多久,房门就被人打开了,进来的人林修然认识,正是之前见过的谈判专家。 谈判专家依旧是一脸的和善,温和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十分亲切,但是林修然知道这正是一种特殊的手段,让被询问的人放松心理防备,产生信任感。谈判专家开口了:“抱歉请您过来一趟,我们有些问题想要问您,还希望您配合,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请您谅解。” 看着专家柔和的笑容,林修然很清楚这是装出来的职业性的笑容,但还是很礼貌地点了点头。 专家说:“之前我们的工作人员去请您过来的时候进行对话的录音录像以及相关的文字记录我刚刚都看过了,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您,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您谅解。” 林修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中不由得吐槽:“请我过来?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我是被请来的?” 谈判专家看林修然不情愿地点头,心中也是知道林修然是怎么想的,但是关于这一点他也没办法,所幸就当做没看出来,开口道:“我知道你应该有很多疑问,甚至都还没搞清楚状况,我就直说了。还希望你能将事情如实地告诉我。” 林修然这才打起了一点精神,他确实是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 谈判专家开口道:“是这样的,我们已经通过一些手段给黄景川的妻子提供了便利,让她自己抓住了黄景川的蛛丝马迹,很多我们不能进、不能查的地方,但是她可以。 最终她在黄景川办公室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本笔记,笔记上画着黄景川如何实施计划的示意图,没有人名,用英文字母替代。 但是上边详详细细地记录了具体的步骤、过程以及每一步都要怎么做,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处理等等。 黄景川的妻子越看越心惊,虽然上边没有名字,但是上边描述的事情却是和自己经历的一模一样,作为当事人,黄景川的妻子当然知道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再加上你之前种下的种子,黄景川的妻子爆发了,她拿着笔记去找黄景川对峙。 果不其然,最初的时候黄景川故作惊讶的样子死不承认,但是当黄景川的妻子拿出了那一本笔记的时候,黄景川脸色就变了,得知已经暴露的他也就全盘托出了。 因为他深刻地知道,如果是别人看了笔记的内容,他可以用什么小说剧情等等糊弄过去,但是作为当事人的妻子看到的话,那就败露了。 就算这东西不能作为证据,但是他的妻子也不是什么执法机关,所以不需要证据,于是二人摊牌了,黄景川承诺给自己的妻子一笔钱,等自己的妻子出狱后,那么将这些钱一次性的奉上。 如果自己的妻子不愿意那也没办法,毕竟没有证据,仅仅就是一份情节资料,黄景川相信监管机构是不会,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的。 但是黄景川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段对话他的妻子录了音,还将针孔摄像机戴在身上,从见到黄景川的那一刻开始,黄景川妻子身上的机器设备就已经开始工作了。 之后黄景川的妻子找了的我们证监局的工作人员,聊完之后,我们就对于黄花制药的案子也算是有了更清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