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内,宁无才四处翻找那本解牛刀诀。却不知解牛刀诀早已被金世雄当作烹饪之书甩手送给扬州分舵的赵厨师了。哪里还找得到,又怎肯罢休,思量着自己一人怕是难得找寻,便唤弟子们都上得阁来。
众弟子又手忙脚乱帮着一通好找,更是将那藏书阁里外翻了个遍。只找到月上梢头,都说没找到。宁无才累了,也泄了气,一屁股坐于地下,耸拉着脑袋叹道“看来早已是被人偷走了。”
……
见这书剑阁总被贼人惦记着,宁无才又无甚能力,实是不堪骚扰。一尘、玉雪遂决定再教些刀剑之术予他和阁中弟子。看那书虫和剑痴聪慧好学,又着重于他俩。还怕钟飞龙不见了他二人免不了差人来寻,便让书剑阁遣位弟子前去龙虎帮通告一声。
此时一尘忽然灵光一现,心生一计。便叫那弟子过来,将嘴附于他耳边如此这般一番。
且说书剑阁这弟子,一路欢快地到了钟府,对门仆道“玉雪盟主有话,让我带给你们钟帮主。”门仆不敢不信,遂领了他随管家去见钟飞龙。
此时钟飞龙正不知一尘、玉雪往何处去了。钟玉瑶则前来告知,“父亲,帮中之人已查过,原来赵一尘和郑玉雪二人又去了书剑阁。”
钟飞龙摇摇头显得很郁闷。
“父亲,我看那个玉雪盟主,整日里一幅清高模样,我们三番五次去请,她却扭扭捏捏,三番五次地托辞拒绝。上次来扬州也是,我们好生陪着她,她却不领情。偏与赵一尘和那蔷儿三个人只顾自己走了。来此住了也罢,想我钟家实在对他们不薄,如今竟然连吱唔一声都没有,又去了书剑阁。论江湖地位,书剑阁只是一个日渐没落的帮派,难道我们江南第一帮,又统领南方剑派,就不如那书剑阁”
显然钟玉瑶早就有满肚子的不满和牢骚了。而父亲却似在沉思着什么,并未理会她的满腹怨言。
于是钟玉瑶接着抱怨道“还有那个赵一尘,每日只知道跟着老婆混吃混喝,饮酒抚琴,我看也没甚大本事,只怕是空有一幅好皮囊。罢了,由着他们去吧,我们何苦为这种人伤神……”
听罢此话,钟飞龙觑一眼爱女,却斥道“你懂什么所谓真人不露相,你可知这个赵一尘是何许人也”
“何许人难不成是什么皇亲国戚”自负清高的玉瑶满不在乎。
“说的没错,这个赵一尘正是如假包换的皇亲国戚。你有所不知,他乃是当今皇上同父异母的兄长,按理应由他这个大皇子来继承皇位的。只是他从来只喜欢游山玩水,行走江湖,无意皇权罢了。否则当今朝堂之上正襟危坐的定然就是你所不屑的这个赵一尘。而他不以此自居,所以旁人知道的也不曾提起。”
听罢父亲所言,玉瑶确实有些震惊。也怪不得父亲对郑玉雪这个年轻盟主如此恭敬,除了她师承三真仙人的剑术外,多少还因为赵一尘的身份。
“此人深得人心,曾兵不血刃收了青、幽两大州,有翻覆天地之能,不可觑。为父没有想到,他与那墨离原来都是金世雄的好友,如若这两人同助金钱帮,那还了得。如今眼见金钱帮日益壮大,已然分去我龙虎帮不少生意,我们不可以坐等其大。”见女儿撅嘴无语,钟飞龙沉思片刻又道“对了,玉瑶,你说在书剑阁宴会那夜,金世雄也曾去暗探藏书阁了”
“是的。”玉瑶点头,“不知父亲有甚疑惑”
“难道金世雄那夜竟得手了”父亲为何事不得其解,玉瑶自然知晓一二,便道“不可能,那夜他和我连藏书阁的门都还没进,就遭遇上了。我与他过了几招,当时有书剑阁的人来巡,我们便一起下得阁去,之后金世雄一直与我划拳行酒令便再未离席。”
“那金世雄与墨离去了都城后,最近金钱帮分舵有什么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