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一顿,蜡黄的脸上带着担忧,她看着时舟问:“是不是我害了你?是不是因为替我看病,所以……”
她的手慢慢握成拳头,恨得咬牙切齿,“都是因为我没用,我……”
时舟开口道:“王妃娘娘不必自责,不是你害了我,而是宁王妃本来就需要一个乱开要的替死鬼,只要您服了我今日开的药,恐怕……”
宁王妃震惊:“他要对我下手了?”
时舟说:“看他们毫无忌惮的样子,怕是到时候了。就算不是我,今日换了另一个女医,这人也无法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
“时大夫,那你……”
时舟收拾着药箱,背到身上:“放心吧,他们不会在宁王府动手,王刚刚说了我是小公爷的客人,我是假的倒还好,我若是真的,我死在宁王府对他们没好处,所以我会平安出宁王府,至于他们在什么地方动手,那就跟娘娘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娘娘不必自责,人各有命,天要亡我,神仙也难救,若天不亡我,阎王也不敢收。”
她对宁王妃道:“还请王妃撑一撑,若我活着,必将信物送到。告辞!”
宁王妃张了张嘴,最终只能眼含热泪的点头:“时大夫,望你平安。”
时舟果真一路畅通无阻离开了宁王府。
只是她回去路上,穿过大街,走进巷子的时候,便隐约听到身后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时快时慢地跟着她。
时舟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却空无一人。
她转身再次朝前走去,快走出巷子口,拐弯进入另一个宽敞巷子的时候,一阵疾风从身后掠过,一只抓着湿布的手突然朝她嘴上捂来。
鼻尖微动,一股浓烈的味道扑鼻而来,捂住了时舟的鼻孔,时舟反手从袖子里抽出扎老牛的钢针,反手朝着这人腿上狠狠一扎。
“啊!”
时舟已经拔针,在窒息之前再次朝后扎去,这次那人终于松了手,“啊……”
时舟挣脱那人,转身认出这是带自己去宁王妃的那个小厮。
小厮见她目光清明,丝毫没有要昏迷的样子,不有一震,“你竟然还活着?”
时舟开口:“你好像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大夫,这天下我最不怕的东西,就是毒。天下百毒,我服过的远比你听过要多。”
那小厮倒吸一口凉气,转身撒腿就跑。
结果还没跑出两步,就被人一脚踹中肚子,被踢翻在地。
穆玄一脚踏了出来,“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调戏良家女子,眼中可还有王法?”
那小厮一见来人,不由一顿,随即跪地求饶:“小公爷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这位姑娘,饶命啊!”
时舟开口:“他不是要调戏我,他是要杀我,他手中的帕子被毒药化水打湿,一捂致命,而他自己已经提前服了解药。”
时舟伸手擦了擦鼻子:“幸好我自幼习医,尝过百毒,否则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