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又有租客询问，一帮大胡子保安这才停止驱赶胡莱他们几个。 “你好，先生。我叫范斯特—西门子，是西门子公司在津门分公司的负责人。”这个金发年轻男子并没有因为胡莱等人的装扮而有任何嫌弃的意思，还主动伸手与胡莱等人相握。 胡莱整了整衣衫，仔细打量了这位‘“仗义出手”的外国人。不知为何，胡莱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于是主动询问道：“先生，您该不会与维尔纳—西门子先生有啥关系吧。” “那是我叔叔，怎么，先生您还与我叔叔有交情？”这下轮到这位年轻的西门子意外了。 “嘿，算是有一面之缘吧，我们在之前沪都的船舶博览会上见过，也谈过生意。”在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后，胡莱算是与范斯特打开了话匣子。 “这位先生，看来你和我们西门子家族还真是有缘。我刚才凑巧听到你们有电报业务需要开展，是吗？”见与自己家还有关系，范斯特比之前更为热情了。 “是的，我的领地还没有电报业务，我想在我的所有领地都架设电报线，城市与城市之间通上电报。对了，我们还需要跨海电缆。因为我的领地在海南岛。”胡莱也是十分爽朗的介绍起自己的需求。 “还需要建立海底电缆？呵呵，相信我范斯特，这群家伙掏不起这个钱，你最好还是不要浪费这个时间，赶紧让他们离开吧。这里可不是他们这样的人该来的，会影响咱们做生意的。”之前那个十分傲慢的天鹅国大北公司经理听说胡莱还要建海底电报线，立刻判断胡莱根本无力承担这个资金。 “格拉维森，客户就是上帝，不管生意最终能不能谈成，咱们都应该服务好，不是吗？”范斯特显然也不同意这位天鹅国大北公司经理的说法。 听到范斯特如此不听劝，格拉维森放下手中的活儿，然后双手抱住自己后脑勺，十分舒展的后仰靠入沙发椅，然后摆出一副教师爷的姿态道：“范斯特，你才来龙之国，想做成第一单生意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作为在龙之国待了四年之久职业经理人得给你介绍些情况，在龙之国，最有资本和实力的只有龙之国的七王。龙之国其他的总督没可能拿出那么多资金。” 胡莱当然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当即清了清嗓门道：“范斯特先生，我要是没记错，你们西门子家族的电报技术也是相当不错的。” “吼吼，范斯特，作为老大哥，得再教教你，做生意得有的放矢。我跟你赌一杯威士忌，他连琼州海峡海底隧道的先期启动资金都垫付不起。”这个叫格拉维森的大北公司经理显然是跟胡莱杠上了。 “这位先生，既然你不愿承接我的业务，那也请不用在一旁冷嘲热讽。”胡莱正面硬杠道。 格拉维森轻蔑的笑道：“海南那地方我们大北公司评估过，那地方的水纹和海底情况十分复杂，建成跨海电报线至少得20万金币，招募潜水员和专用船只的启动资金就得10万金币。您这辈子见过这么多钱吗？” “我靠，10万金币……”听了海底电缆的先期启动资金，胡莱一脸惊愕…… “呵呵，先生，你是不是被吓倒了？这已经是最低报价了。”格拉维森见胡莱如此吃惊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 “我的意思是……只要10万金币？比我想象的便宜……” “这位先生，冒充也得有个限度。我不接受你这种凭空吹嘘。请你掏出十万金币的支票或者其他金融汇票以证明你的实力。”格拉维森紧咬不放道。 十万金币自己府库倒也不是没有，只是现在就掏让胡莱上哪去凑呢。如果胡莱解释说要给他些时间，他估摸着眼前这个唯利是图狗眼看人低的格拉维森一定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嘲弄胡莱是在拖延时间吹牛逼…… “胡莱先生，您没有必要在这置气，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谈。”这个范斯特倒也是乖巧，主动提胡莱解围，并请胡莱跟随他去包间继续详谈生意。 胡莱想着也是，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何必呢？于是胡莱跟随范斯特准备远离这个格拉维森。 可是这个格拉维森可能是先天性的令人作呕，他在范斯特与胡莱身后继续嘲讽道：“嘿，冒牌货，下次记得穿的高档些再出来行骗。另外，范斯特，你欠我一杯威士忌。” 作为成年人，原本胡莱都已下定决心不再跟这种小丑多逼逼，格拉维森那极尽之令人厌恶的腔调让胡莱下定决心得给他点教训。他转过身回到格拉维森的办公桌前，十分严肃道：“你是想要看十万金币对吗？” “是的，你这冒牌货，如果你真的有十万的话，请把它放在这个桌子上。”格拉维森翘着二郎腿，一副吃定胡莱的样子道。 “老李，你现在就到街上给老子喊！告诉所有人海南总督就在这里。”胡莱十分坚定道。 “胡莱大人，您真没必要……” 范斯特本想再来规劝，但胡莱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打断他道：“不，范斯特先生，这很有必要，我不能让你平白无故输给这位范斯特先生一杯威士忌。” 大概李云龙也就出门了十多分钟，商会大门口立刻热闹了起来。 “胡大人真的在这儿，他真的在这儿呐。” “快，截住胡大人，晚了可就买不到自行车了。” 在听闻胡莱现在就在津门外国商户大楼后，不一会儿功夫，一群大大小小的掌柜就蜂拥而至。而当他们确认的确是胡莱本人后，一群人如同争抢诺亚方舟最后的船票般，疯狂冲了进来。以至于缠着头巾的南亚大胡子保安以为发生了暴动，拼了命的吹哨子，呼叫同伴前来支援。 可即使如此，保安数量远低于商贩掌柜们的数量，没一会儿好多商行的掌柜商贩进冲到了胡莱周围，格拉维森的办公桌前。根本就无法阻挡。 “胡莱大人，您就行行好卖我一些自行车吧，我已经等了您四天了。” “你等四天算什么，我们大当家说了，要是我买不到自行车，就叫我这津门分号掌柜以后也不用干了。” 一群人有卖惨的，有展示自己实力的，各色人士应有尽有。但他们每个人的手中无不飘着大额支票或者汇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