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原谅我上来就开骂,但是我真的很想骂街,我就是觉得他们是不是闲的淡疼,动不动就叫我来一趟。
我丫睁开眼,手臂也不肿了,心脏也不咋跳了,感觉就跟吃了新盖中盖牌高钙屁一样,高钙屁,水果味,一个屁上五楼不费劲。
为什么我会这么生气。
还有什么比你一睁开眼在一片漆黑的念里更让人淡腾的。
小黑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我脱下了衣服往地下狠狠的摔,真是找不到东西发泄了。
扑腾了一会儿,因为这是念,而我现在是思念体,再怎么折腾也不会累,只会更加的心烦。
好像一心烦,这思念体的颜色就深了不少。
没办法,套路着来吧,每次都这样被人套路,我。
忍住,忍住,摔衣服没有任何意义。
找到了,我环顾四周,终于找到了黑夜中最亮的点。
准备把它跑成房子。
我跑出了一个城镇。
我蛮惊奇的,这次单单是一个房间了,居然出现了一个城镇。
走进那城镇里,才发现,头顶上也并不是一片漆黑无垠的广袤,开始出现了点点的星辰,出现了一点自然应有的气蕴。
城镇里尽是灯光,房子的风格,也就是城乡结合部的那种砖瓦平房,红砖红瓦,砖缝里是青灰色的水泥,顺着墙沿走过去,望向一个屋子的全部布景。屋子里是一户普通的家庭装饰,那种极为普通的中下游的工人阶级的家庭装饰。
艰苦,朴素,墙上挂着的遮挡着灰暗墙壁的巨大的画报,山水也是暗绿色的,更像是一种苔藓铺陈在岁月里。红色的木质茶几,木腿,边缘棱角,早已磨损掉了红漆,斑驳,卷起了污垢的塑料桌布。
切不说那屋子的地面上是如何的破损,也不说窗台上横陈着多少蛛网与灰,那发黄发暗的白炽灯泡下,还有一个竹木的摇椅在支呀支呀的晃动。
这是什么地方,如此熟悉,无法磨灭掉一种亲切,似乎过去经历过,而今又不知为何全部忘却。
突然心里一阵悸动,蓦然回首,一棵笔直的树的树冠随风摇曳,落下了细小的,淡淡的清香的花。
“这是一棵冬枣树。”
一个身影从枣树下闪出,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充满了一种神秘,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那个身影走到窗台前,伸手和我一样,扶住了水泥的平台,没有向里面张望,转过身来,注视着我,眼里尽是星辉。
我看到了另外一个我,站在了我的面前。
但是刚刚我又好像是从冬枣树下走出来的,那么,究竟哪个是我,我是哪一个,为什么站在他的面前,我似乎在看着自己。
从这么一个方向,转移到另外一个方向。
好奇妙的感觉,
这两个人,都是我,我有两个视觉,都在注视我的彼此,似乎从时间的另一边,无尽的穿透了光阴,将另一个我,带到了我的面前。
一切都起源于冬枣树下的一个轮转,
然后枣花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