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邵行手肘撑在栏杆处,侧睨着他,“你慌什么,从字面上回答我的意思。”
字面上?苏元岸嘴角抽搐,想了很久才说,“五年前我出国之后,我就洁身自好,那些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
“那……”梁邵行捏着杯盏的手,紧了紧,“你有没有什么反应?”
苏元岸倒吸一口凉气。
从未想过,有一天这种虎狼之词能在梁邵行的嘴里说出来!
他的恐慌迅速转变成八卦,“什么反应?你有反应?”
“我在问你。”梁邵行避而不答。
苏元岸刚要笑,又冷不丁意识到,“卧槽?你——有过女人了?”
梁邵行眉头一蹙,把酒一饮而尽,‘叮’的一声水晶杯不轻不重被放在石桌上,“你废话还能不能再多一些?”
“能!”苏元岸小鸡啄米般点头,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谁啊?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对方长得好看吗?身材怎么样?你要对人家负责吗?”
“苏元岸。”梁邵行薄唇轻启,字句都是在牙缝里蹦出来的,“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问题?苏元岸又去回忆,才捕捉到重点,“睡过女人之后,能有什么反应?你是指睡的那会儿,还是睡完了?”
梁邵行捏着栏杆的手青筋凸起,像看智障一样看苏元岸。
“别生气,我都跟你说说就是了,睡的时候欲仙欲死,睡完了回味无穷。”苏元岸呲牙一乐。
“怎么个回味无穷?”梁邵行刨根问底。
问的苏元岸这个话篓子愣是说不出话来。
见苏元岸都哽住了,梁邵行沉一口气,别开目光看着草地上的几抹人影。
那晚之后,他隔三岔五就梦见项链的主人。
梦里,他们重复做着同样的事情,女人的身体触感清晰,句句软语在耳边回荡,除了顺着身体本能做出反应,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可以接受自己开过荤却吃不了肉,但他无法接受——梦外他对项链的主人恨之入骨,梦里却整夜与她缠绵悱恻,魂牵梦绕!
简直是一种无尽的折磨!他想不通这究竟是身体缺女人的反应,还是……
“咳咳——”苏元岸掩唇咳嗽两声,拉扯回他的思绪,“你说的这个人,该不会是小何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