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叶臣目送着耿浩和耿雷离开,当然,还有他们的魂兽和那个探头探脑的家伙,原来昨日在叶臣和铁蛋儿离开后,耿浩见其可怜终是心中不忍直接掏出银汁甘露,结果一整瓶见底没多久就鸡飞蛋打血本无归,好在耿浩平日总受耿雷的刺激已经习以为常,拍拍手便洒然离去。
然而,行出不远大狼和大狗子齐齐察觉异动并上报,耿浩还以为好马吃了回头草,但屡次回首都一般无二通通被放了鸽子,最后只能莞尔一笑任由其尾随,直到今日打道回府依旧如此,连叶臣看了也只能挠头以对毫无见解,耿浩微微一笑,认命了。
“已知的尚有一只大野猪,一只大蜗牛和一条大鲶鱼,是先抓它们来下酒好呢,还是先去盯着大鸟好呢,蛋儿,给你个机会表现下。”
助人为乐过后不免心情大好难得征求起意见,铁蛋儿闻言眼珠一转立马抬爪指向河里,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叶臣见状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道:“好,咱们就去盯着大鸟。”
“嗷?”
铁蛋儿歪着脖子驻足良久都没搞明白,见叶臣捂着肚子不住颤抖方才反应过来,瞬间缩小到异兽形态屁颠屁颠的跟上,再一窜多高精准的落到叶臣头顶,四只小爪子紧紧搂住头发小嘴暗暗发笑,叶臣几欲摆脱无果只能苦笑认栽,直到返回断崖悬洞才算刑满释放,同时也想起来之前好像把马大少给忘里面了,吩咐铁蛋儿寻找居然踪迹全无,放出荒火暴君感应竟更离谱的指向地下很深很深的地方,把叶臣气的一顿好踹,再行感应结果迥异,原话是,大少飞速移动中,正在往上猛钻。
“滚!”
叶臣气急一脚将其踹回储兽手镯,既然这边没死那边就准还有气,本着爱咋咋地的原则命令铁蛋儿直奔大鸟出发,几经辗转当故地重游却今非昔比,最大的变化体现在周遭汇聚而来的雷元素变淡了,更准确的说是在向内收缩,就在眼下观察打量的功夫竟又收缩不少,叶臣被吓得赶忙急思对策,真要是错过时机被大鸟成功晋升灵兽届时想跑都难。
“快,快,快去,里面瞅瞅。”
一时间弄不清状况唯有让铁蛋儿进去打探一二,不知是急的还是吓的反正叶臣是犯了磕巴,好在得到的回讯总算让人松口气,元素能量虽然不断收缩但大鸟的生机也随之衰退,尤其是那两个冒泡的窟窿已然溃烂成流,很显然大鸟恐怕是撑不住了。
很快,没等弄清楚究竟该感伤亦或是欣喜,周遭的雷元素忽然间加速收缩,叶臣赶忙抛开杂念试探着跟了进去,逐渐可见形同枯槁恶臭扑鼻的烂鸟,等捂着鼻子来到近前半个鸟身都已化成脓液,根本顾不上其它取出血纹刀对准鸟头就猛然挥下,可当撬开头骨其内却空空如也,别说灵晶,连荒晶都没见着。
“铁蛋儿,说,是不是你给偷吃了。”
“臣子,你过分,骗本兽在先还想污蔑本兽在后嘛,信不信我趴你头上俩月不下来。”
“呦呵,你个吃儿涨能带了,还敢跟你爹我没大没小的,枉我含辛茹苦孵你五年多,我……。”
“诶,你打住啊,亲爹也不待冤枉兽的,再说了,要不是你没搞明白方法我早出来了,没准现在都是灵兽了,切。”
“好了,切个屁,以前都过去了,咱就说当下,现在嘛,诶,诶,这地咋还晃起来了,我去,还有种不祥的预感,蛋儿,扯……。”
呼字尚未出口地面就晃的更加剧烈,叶臣一个没站稳直接摔了个狗肯地,一抬头赶紧吐出嘴里泥土,再眨眨眼却顿时看直了。
从这个角度清晰可见大鸟仅存的半个身子下面雷光熠熠,那里竟然盖着一枚蛋,如此说来这荒雷暴君还特喵是只雌鸟,肯定是自知时日无多不惜耗尽本源生机全力孕育下一代,好大的一个便宜,是不是与雷子接触久了被传染了。
“不管了,先据为己有再说,宝贝蛋蛋,爹来了。”
准灵兽且是稀有异种全力孕育的鹰蛋是何其珍贵,也怪不得叶臣会跟着魔似的奋不顾身,铁蛋儿见状直捂眼睛,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施展狂猛突击冲过去帮忙,可就在叶臣被电的疼并快乐着铆足力气抠出鹰蛋的瞬间,地面轰然瓦解土石纷飞,无数巨齿獠牙拔地而起,叶臣也好铁蛋儿也罢通通一锅烩。
不知过了几许,叶臣恍惚感到浑身黏糊糊的怎么闻怎么恶心,隐约好像还有人在叫自己,随着脑袋越发清醒呼叫声越来越清晰,声音有点耳熟,会是谁呢?
叶臣带着疑问努力抬起眼皮,度过短暂的模糊借着微弱光亮顿时发现两张恶心的脸孔正凑在眼前,瞬间浑身是劲左右开弓,但听一声惨叫一声闷响终于搞清楚是谁了。
“我靠,马乾水你个傻缺弄的恶心吧啦的想死嘛,还有你那沙雕鳄鱼想吓死谁,快滚,都离我远点。”
呵斥间叶臣赶忙摸摸储兽手镯是否健在,当触感依旧才放下心来,不过马乾水并没有乖乖走远反倒大哭起来,连带铁皮鳄也哼哼唧唧的耐人寻味,叶臣刚要质问忽然瞥见发光之物正是那枚鹰蛋,之前被电的爽歪歪这回可长记性了,挥手直接收入生之空间,但是,片刻后又放了出来,皆因没了它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姓马的,别特么哭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再不说我弄死你。”
“不知道,弄死十次也不知道,我和铁皮鳄正放肆的奔跑寻找你的踪影,突然间地动山摇完就到这了,都快吓死宝宝了,好在我几经祈祷你终于来救我们了,叶臣爷爷快带我们出去吧,呜呜呜呜呜!”
“我特么只问一句,你说十句还没半句靠谱的,诶,不对,祈祷我来救你们,你咋不祈祷我死呢,我靠看脚,看拳,再看脚。”
一番问话很不愉快甚至大打出手,更准确来说是单方面血虐,直到打的神清气爽叶臣方才罢手,再喘上两口气便借助鹰蛋所散发的微光打量四周。
只见,周遭全部呈现肉质感,不断有粘液从角角落落处渗出,摸摸身上与之对比一般无二,而身上所摸取的好像还夹杂着丝线,稍加仔细观察确认是衣料无疑,间接证明此粘液有缓慢的腐蚀迹象。
“有没有试着往哪边走走,再说不知道我真弄死你,一定要相信我。”
毕竟人家来的早叶臣还得不吝恶语诚心请教,而马乾水闻言总算学乖了,连疼痛都顾不上赶忙回道:“走过,至于走出多远真不知道,两眼一抹黑的真不怪我,可是,摸着始终都一样我敢用项上人头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