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撩开车帘,缕缕烟气争先飘出,叶臣紧随其后顶着一头雷劈发,一抖一抖的走下马车,林静和树精守在一旁,见状齐齐捂嘴才好上前询问:“你没,事吧?要不要来瓶药剂?”
“呼……!”
叶臣张嘴吐出一口浓烟,然后边按压头发边回道:“不必了,真需要我这也有存货,诶,对了,我都改变成这幅模样,是怎么被发现的?”
摸到头发方算后知后觉,久等无声便抬眼看去,好嘛,一位正默默指向身旁,一棵频频指向自己,那次终是没逃过荒木树精的感知,属实大意了。
“许久未见,额,你弟弟还好嘛?”
“挺好的,现在不愁吃不愁穿,胖乎乎的很结实,都得谢谢你。”
“别,不提也罢,还不是被我牵连的,有机会一定当面给你弟弟说声抱歉。”
“没必要这么见外吧,有机会倒是可以来家里做客。”
“也好,到时再叫上胖子,让他好好出点血。”
“额……,真是,活该挨劈。”
“啊?你说什么?”
“没事,没说什么。”
“不对,是不是她平时老用雷劈你?”
“你快别……。”
“啊!”
一道雷光闪现彻底结束对话,车帘随即滑落,肥嘟嘟的小身影急忙隐藏,但依旧没能逃过叶臣的眼角余光,怎奈浑身酥麻有口难言,头顶烟气狂飙,多半是被雷劈的,余下皆是被气的,近前的林静和树精再次捂嘴,可颤抖的肩膀根本抑制不住,远处的四位师哥更是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想笑就放开笑吧,我去找棵大树靠会儿。”
被雷劈多了,恢复的倒也痛快,叶臣把话说完便自顾挪动脚步,边听闻背后笑声边传讯:“乖儿子你真是那个,都会卖爹求荣了是吧,你给我等着。”
“我这是寄人篱下,是卧薪尝胆,是奸细。”
铁蛋儿当即回应。
“行,还会跟爹拽词儿,那就以观后效,最好有所收获,不然,等着吃糠咽菜吧。”
叶臣至此不在理会,倚靠大树扭蹭着坐下,没办法,腿还在抖呢,好在大家都很识趣没人来打搅,一静下来刚才种种浮现脑海,那足以用跌宕起伏来形容。
当一番祥和过后,宫大小姐咬牙切齿就是一通怒斥,什么伪君子心无大量,什么狼子野心谗言蛊惑,什么无脑猪头甘为鹰犬,那是一套接一套的出口,听得人莫名其妙,可看着却心惊肉跳,雷属性战气忽隐忽现,雷属性魔力搅扰发丝电弧游走,再加上似要杀人的目光,就算现在想想都觉后怕。
然而,随着一声叹息入耳,情况又突然三百七十度大转变,宫大小姐竟跟个老母亲似的,边絮絮叨叨边悲悲切切,一下就把叶臣给猛住了,搞得左右脸外带俩个眼珠子直不协调,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才算听明白。
原来,苏阳承是人家大小姐的好弟弟,打小就乖巧懂事,活泼上进,尊敬师长,恭顺父母,总之,叫好最少占七分,可自打痛失珍爱的契约兽,整个人性情大变,费尽人力物力才勉强熬过反噬,没日没夜的消沉哀怨,懒惰自闭,无视尊长,慢待父母,反正是怎么颓废怎么来。
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宫夏不畏艰险,一意孤行擅入育兽天宫,只为寻得珍奇荒兽触使亲弟重新振作起来,实打实的用心良苦,某人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以致最后才发现不通之处,还敢问敢言。
“你弟姓苏,你姓宫,是亲弟弟嘛?”
“额,跟你有关系嘛?”
“嘿,没关系还不行问问?”
“不行问,怎么地?”
“不行拉倒呗,好心当驴肝肺。”
“你,你,吃我一雷。”
“啊!”
“我随母姓,怎么地?说不出个所以然,那大坑一准给你用上。”
“不,不说,不畏,强,强权。”
“好,让你不说,让你不说,让你不说。”
“啊,啊,啊,我……说……。”
“你说,你说,你倒是说啊。”
“啊啊啊,吕,虾,腰,命。”
英雄尚且能屈能伸,何况如我,稍事缓解赶忙献上平等契约之法,总算幸不辱命逃过一劫,之后嘛。
“此法珍贵,务必保密。”
“知道了,退下吧。”
“是,哦对了,咱弟要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