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阅读:看到任平生也跟着来了,张文武脸上一黑,狠狠的瞪了李景文一眼,李站长不敢解释,赶紧跑到车上坐下了。 张文武走过去笑眯眯的说道:“小苏,快上车吧,别跟着这帮刁民掺合在一起,你不知道,这些人难管着呢。” 苏文敏没理他只顾帮着村民们装着麦子。 张文武黑着脸走到副驾驶坐了上去。 车是那种老式吉普车,一排只有两个座位,三个人坐在一排,显然有些拥挤。 苏文敏和任平生最后上的车,和李欢欢三个人坐在一起。汽车随着起伏的山路不断颠簸,苏文敏和任平生之间不时的碰撞,让任平生感到既紧张又兴奋。 车停到一家名为“茶山饭店”的农家院里,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迎了出来,看到张文武一行人从车上下来。 老板连忙上前恭维道:“张主任今天来的巧,刚从靠山上逮了几只野鸡,洨河水里逮了几条野黑鱼,这就给您炖上。” 一行人进了饭店雅间,张文武却和老板在外面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李景文看到张文武还没进来,朝外面高声喊道:“张主任,快进来坐啊。” 吆喝了几句,张文武在外面都没有搭理他,脸上便有些挂不住。 王宝山赶紧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过了10分钟,张主任领着2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李景文看清来人,赶忙站起来道:“郑委员、田所长也来吃饭啊,快进来坐。”说话间连忙让出座位,殷勤的邀请两位领导上座。 郑委员是茶山乡的组织员,排名还在张文武前面,田所长叫田金明,四方大脸,眼睛看上去永远都是笑眯眯的,是茶山乡的财政所长,管着全乡的财政大权。两人一个管人一个管钱,都是乡里的实权派。 张文武在外面碰到两人来这里吃饭,便赶紧上前同他们打招呼,他虽然听到了李景文在喊自己的名字,却故意端着架子当作没听见。 这小子居然把任平生这个“潮巴”带来了,正好给他点颜色看看。 等到王宝山过来叫他吃饭,这才借着这个机会,邀请两位领导一起过来吃饭。 张文武邀请着郑委员上座,郑工强推脱道:“今天是你组织的局,哪有我坐上座的道理。” 推脱了几次张文武便坐在主陪的位置,大家都坐好后,李景文赶紧上前给每个人都倒满酒,由于领导在场,苏文敏、李欢欢两个女生不好推脱,只好每人都倒了一杯啤酒。 郑工强环顾四周,多看了苏文敏几眼,开口道:“老张,今年来的这四位都是俊男靓女啊。我们组织办正好缺人,你可得给我留一个。” 听到这句话,张中山、李欢欢立刻抬起了头,“跟着组织部年年有进步。”这句话可是耳熟能详,要是去了组织办也是一件好事。 张文武笑着抱拳道:“郑委,你可别难为老弟,于书记已经发了话,这次新来的人全部先留在办公室锻炼。” 郑工强“奥”了一声,低声道:“李书记年龄到限了,今年是换届年,不知道是怎么安排的。” 酒桌上因为这个消息立马变得安静起来,既然进入机关大院,人事调整提拔自然是最重要的事情,这可是关系到切身利益的大事。 张文武摇了摇头,看着几个人吆喝道:“你们还不赶快给郑委员敬酒,到时候也能进步的快点。” 李景文一听赶紧站起来对郑工强道:“郑委员,希望您多多关照啊。”说完自己先把酒一饮而尽。 郑工强却没搭他腔,只是同身边的田所长说着闲话,李景文也只好尴尬的坐下。 这时只见张中山站了起来,端着一杯酒说道;“郑委员、张主任、田所长,我敬您们一杯酒,我父亲经常跟我说,乡镇工作是天底下最难干的工作,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以后我要向你们多学习。” 郑工强疑惑的问道:“你父亲是?” 张中山有些傲然道:“我父亲是县委张卫国。” “奥……原来是张部长家的孩子,早就听说张部长的孩子当兵退伍后安置到我们茶山乡,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来,小兄弟,咱哥俩一起好好喝一杯。” 连田金明也端起面前的酒主动同张中山碰了一下。 张中山微笑着喝完酒,挑衅式的看了任平生一眼。 张文武一看大家都敬了酒,任平生还在那里只顾吃菜,立马不客气的训斥道:“任平生,你怎么回事,大家都给郑委员、田所长敬酒,就你坐在那里不敬酒,难道你看不起他们。” 任平生一看张文武故意往自己身上制造矛盾,自己只是等大家都敬完酒后自己再去敬酒,哪想到反让张文武抓住机会倒打一耙。 任平生想了想,沉稳的站了起来道:“郑委员、田所长,我就是个老百姓的孩子,以前也没参加过这种重要场合。今天见到两委领导感到既紧张又兴奋,希望领导不要怪罪我的怠慢,这样我敬三杯来表达对领导的敬意。” 看到任平生连喝三杯白酒而面不改色,又见任平生说得真诚,叫了声:“好,小伙子不错,酒量好,人品就差不了,跟着张主任他们好好学,茶山乡就缺你这种有酒量又优秀的小伙子。” 张中山他们一听到郑工强对任平生评价那么高,一个个都流露出羡慕、嫉妒的神情。 张文武没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让这个小子接这个机会表现了一下。 只好调转枪口将火力对准了苏文敏和李欢欢,道:“小苏、小李,大家都敬酒了,就你俩大美女还没有敬酒。” 苏文敏拉着李欢欢一起站起来,端起杯中剩下的啤酒,清冷道:“我从不喝酒,今天破例喝了点啤酒,我和欢欢敬各位领导,先干为敬。”她言语中有一种拒人于一千里之外的坚决,表情有一种不开玩笑的严肃,这让几位男人都不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