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拐,对对,再往右拐。5s”
“然后呢?”
“我记得是走从左往右数第二个路口,应该有记号的。”
“我找到了,可你这画的是什么?”
“看着走就是了,错了就回来再走一遍。”
“会累死的……”
“没有的事!你可答应了普帮我,敢打退堂鼓试试。”
此刻唯正在用意念与阿修交流,阿修用幻象把眼前的画面传到唯脑海里。
阿修一边抱怨着唯,连带着怨恨普当然都是在心里,这两个家伙它谁都惹不起,
“直走,看到那个门了吗?进去。”
“怎么进去?”
“把门推开”
“我是一只鸟!”
“那就变一点,从门缝里挤进去。”
……
“进来了,然后呢?”
“左边墙上从前往后数第五面镜子,那是一个暗门,你先藏起来,有人来就跟进去。”
“……要多久。”
“看运气吧。”
唯觉得阿修似乎生气了其实自从普把它丢给唯后它就没有一刻不在生气总之唯突然看不到幻象了,然后脑海中炸响了一个咆哮的声音。
“老子不干了!开玩笑!我是死亡信使之首不是给你跑腿的!”
唯觉得耳朵要聋了,她揉了揉耳朵,捏着嗓子做出一个甜美的声音。
“别呀阿修,你就帮帮我嘛。最后一次了好吗?”
阿修似乎是在考虑,过了一会唯又看到了幻象。
运气还不错,那个医生换了一套衣服后就走进了那扇暗门。阿修逮住机会溜了进去。
干净的地面,贴着金色壁纸的墙壁。
“怎么样?”唯急忙问,“你有什么感觉?或是听到什么闻到了什么?”
“没什么感觉,这里好暗,还有一股子药味。”
“药味?”
“嗯,好浓,还夹着血腥。”
“那你觉不觉得冷?”
“不冷啊。”
“好吧,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墙壁变成压抑的黑色,阿修紧跟着那个医生在走廊里七拐八拐,很快到了一个圆形的房间,房间连着许多门,医生推开一扇,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更大,光线也更昏暗了。对门的墙上装着一面巨大的显示屏,下方坐着一个背影阴暗、身材瘦肖的男人。
“他说的是真的,那个女孩真有难以置信的愈合功能。”医生说,语气心翼翼的满是恭敬。
“显示屏上正播放着什么东西,唯好奇地瞥了一眼只这一眼,唯便倒抽了一口冷气。
画面上的人正是唯与楚歌。
“又弄成这个样子?”
“没事,”画面上的唯笑嘻嘻地说,“明天就好了。”
唯看到自己把断臂包扎了一下,推开卧室的门消失了。
诸如此类的画面在屏幕上滚动着,那个消瘦的男人叹了口气离开屏幕。他一直背着身,唯看不见他的脸。
“既然妖姬已经在我们这里了,我们还需要与他合作吗?”
“赶快断掉的好,今天他会以妖姬来要挟我们与北黎作对唯又倒抽了一口冷气,明天他就会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
“可是,”医生低下头说,“我们已经得罪了北黎,不如把他当成我们新的毒品下家。”
“有些家伙不适合做生意。明天就找个理由把他打发了。”
医生应了一句,走出了房间。唯想让阿修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可惜他关掉了显示屏,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只有门缝边透出几缕幽蓝的光。
“阿修,你认识背对我们的那个人吗?”
“我看不见他的脸,不过听声音有点熟悉。”
“是不是像杜乔?”
“对啊!”阿修恍然大悟似的,“你这么一说真的很像不过你怎么知道?”
“秘密。”
阿修不屑地哼了一声,按唯的吩咐又溜进了几个房间,不过只找到了一些五花八门的仪器和泡在药水里的人体器官。
那个医生正在一堆数据前忙活着,阿修暂时出不去,就找了一个桌子底钻进去大睡了一觉。
唯脑海中的画面消失了,她有点兴奋,事情已经很明朗了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只是还有几个疑点……不过也没关系,现在只要等阿修回来就好了。
待在这里这么多天,好歹可以离开了。不过自己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跑掉,楚歌该生气了吧。
唯似乎看到了一只呲着牙的……
还是不要想了吧。
好久之后阿修才回来,它羽毛凌乱,大老远就隔着笼子向唯哭诉。
“那个变态医生,他要杀了我!”阿修哭哭啼啼地说,“我被发现了,差点被捏死啊!好不容易靠幻象才逃出来,差点见不到你了……”
“不哭不哭。”唯半真半假地安慰着它她可不信阿修连一个人类都对付不了。
“我替你教训那个医生怎么样?”
阿修挑了挑头上的羽冠:“你?”
“嗯哼。”
“可是我说你可别生气你看起来就像一只被拔掉牙齿的猫,还被关在了笼子里。”
“也只是看起来而已嘛。你飞远点。”
唯从胸口的白光中抽出判伤索,神索迅速淹没了唯,几根拧在一起高速旋转起来,到处都是判伤索撞击笼子的尖锐刺耳的响声。仅仅过了几秒钟,巨大的笼子就碎得一塌糊涂,有的甚至变成了粉末,可笼中的建筑物,水中的游鱼却丝毫不伤。
“……我以为你灵魂缺失后变弱了呢。”阿修嗔目结舌地说。
“是啊,北边的笼子碎得不彻底。”唯很潇洒地补了一句,“你知道医生在哪里吗?”
“他把我扔出去后就回去了,不过现在走了也说不定。”
“那就去看看吧。”唯踢开一块笼子的碎片,“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切西撒的人应该很快就会来了,我们得快点。”
“这一次,”唯撑开翅膀,“我们就飞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