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吼!!!屠生!!!”
安图生就这么站在台上展开双臂享受着观众长久而猛烈的欢呼,而眼中的血红之色也是渐渐的消退,许久之后,终于恢复了本来的模样。
这一次的感受与之前不同,安图生感觉自己在战斗的时候仿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情绪似乎格外的暴躁,身体完全不受到控制,完全凭借着本能去战斗。
之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可是自己感觉并不是太过的清晰,而这一次感受的清清楚楚,自己的身体绝对是发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
“唉,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
安图生一声叹气之后,便走到孤狼身边,伸出手想要将他拉起。可是孤狼似乎并不理解安图生的好意。
“呵,你这是在怜悯么?”
孤狼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随后便拖着受伤的身子离去,消失在安图生的视野之中。
孤狼的冷漠,让安图生觉得有些不解,随后转念一想,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连获胜赢得的金币和观众的热情都懒的理会了,跟随着孤狼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一路跟着孤狼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后,安图生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他不知道,如此强大的孤狼竟然住在这样一个破旧的房屋之内。
屋内还有一个满脸灰色的妇人躺在床上,似乎身体出了些问题,说起话来也是断断续续的。
只见孤狼握住妇人的手,低声唤道:“娘亲,我回来了。”
“嗯…是冷儿啊,你回来了。”妇人有些低沉的声音传来。
只见孤狼那一向冷漠的面容上,悄然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却又被他极力的隐藏起来。
他一向不爱笑,却在母亲的身旁,露出了微笑的神情对着他的母亲说道:“嗯,今日里掌柜的夸我做工心细,便让我早点回来了。”
在看到眼前的一切之后安图生也终于明白了孤狼为什么会去参加那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比赛了。
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母亲,安图生也被孤狼的孝顺所感动,此刻也是回忆起他已经过世的母亲。
“韩冷,该还钱了吧!”
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打破了这番美好的场景。
安图生定睛一看,发现出现在破旧小屋门前之人,正是月家的何管事,也是他早就想要除掉的人!
“母亲,没事,我出去看看。”
被称作韩冷的人想必便是孤狼,他轻轻的讲母亲的手放到床边,走到了门前,脸上再次恢复了冷漠。
“如果可以,再拖一拖,我会凑够钱的!”
孤狼虽然神色冷漠,可是声音之中何尝不带有一丝的哀求,他在斗兽场这么久,倒是攒了不少钱。
可是那些钱连母亲的医药费都不够,这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自己的无能。
“哼,上次你母亲病危,可是我大发慈悲借给你三千金币才让她熬到现在的。”
“可是你呢?之前说好的,要帮我将安图生给处理掉!你就给我这样的答复么?!”
何管事冷漠的声音没有触动到安图生的心,因为他何尝不是在找机会想要除掉何管事。
他此刻是被孤狼所触动了!他想,若是他母亲也是如此的话,他也会做出和孤狼同样的决定。
他此刻也理解了孤狼那上场便抱着杀意的情绪从何而来,并非他与安图生有仇,而是若是不如此,他和母亲都会被庞大的负债所压垮,更不用说是何管事这般下贱之人。
在二人简单的交流后,何管事丢下一句:“若是再不还钱,那你就等着给那老婆子准备下葬吧!”便就此离去。
在何管事走后,孤狼却没有直接回到屋内,而是站在原地,眼神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孤狼,不,我应该叫你韩冷才对吧。”
安图生觉得有些不忍,便走了出来,看着孤狼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