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多层椭圆形会议礼堂,不少官员表示前所未见。
更没想到大几百人彼此挨着坐在椅子上会是这个感觉。
每张椅子上面都有自己姓名和来自的区域,张梁和王和大约是官职相同,虽然没有来自同一个地方,但是也是挨着坐的。
环视一圈之后,王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他们这些相同官职的人坐在一块。
“前面几排那是谁坐的?”
王和与张梁好奇地看向最前面的位置,忍不住思考是否是官职比他们还大的。
“好像是给一些大夫和县令的坐的。”一旁另外几名珠州本土官员回答了他们的猜想。
“大夫?”
张梁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就见真就有几位看起来并非是官员的人走到了他们说的位置上坐下,其中还有几名戴着面纱的女子,看起来是女医。
这时候他们又见几名大夫对着自己的椅子扶手抠了两下,直接从里面拉出来一个木板,之后又从椅子下方拿出白纸和一根鹅毛。
这动作像是会传染一般,很快的,在场还有其他人也纷纷做了这个动作。
张梁与王和也是不动声色地学着那些人做,结果没想到这每把椅子居然都配置这些,俨然是考虑到了他们会需要用纸记录的事实。
“这根鹅毛……”
王和拿着鹅毛笔端详了片刻,眼角余光扫向了一旁的珠州官员,见他又将鹅毛插入椅子扶手那里挂着的竹筒里,很快,鹅毛便吸满了墨水。
“原来是笔啊!”
张梁也观察到了这情况,尝试用鹅毛笔写了两下,虽然字迹并不美观,但是胜在方便。
“不少小吏出门巡查的时候都喜欢带着这鹅毛笔。”
注意到了王和与张梁的反应,有人便也告诉了他们这鹅毛笔的妙用。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之前不知道哪位大人是这么说的,出门在外,许多东西并非书本上就有的,真正为官者还是要多听、多问。”
听着一旁的同样是县丞都有这样的想法,王和忍不住问道:“这位大人,也经常出门巡查么?”
“啊?我官职可不是随意出门的,但是每个月也都是有一天需要出门巡查实践的。否则,下面的情况只靠着别人说、万一有人起了坏心思又该如何?我们被骗了话,我们的上司也会被骗,一层骗一层,最后受骗倒霉就是老百姓。”
“这些……都是大人您自己所想,还是说上面的意思?”
王和总觉得这些人的说话与他们不同,那人却也不以为意,摆手说道:“有些也是有感而发,还有一些确实每次接受训导时听得多了,回去琢磨也深有体会。”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礼堂的另一边入口进来一群女子。
她们为首的几名女子一个个穿衣利落,头发也并非规格女子繁复华丽的发髻,反倒是与一些男子一般梳着发冠,不过戴着的花冠与钗环比起男子又多了一丝精美。
“那几位可是从燕州、仙尧调来的女子小吏,据说已经有两位已经申请了从九品的县主簿,还有一位申请了从九品的县尉。等秋季考核过了的话,就算真正踏入官场了。”
无品级的女子小吏和真正有品级的女官,那可是完全不同的。而且,这些敢申请,说明她们是真的有实绩的。
王和与张梁听着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瞧他们这样,那官员没忍住,笑道:“咱们这和平地带还算正常升迁,我听南边永芳州过来的商人还说呢,那边已经出现了一名女县令,据说也是第一届小吏选拔出来的女子。”
“这么快?”